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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北嘲弄地笑了起来，惨白的脸有些可怖，阴阴地说：“将死之人，皇上何必要这么讽刺？直接赐给我一杯鸠酒，天下人，都不会说你薄情寡义的。”
说罢，男人仰头笑了起来。
人这一生，要是连死都不怕了，还能怕什么？
怎么还会怕这个帝皇？
战御冷硬的轮廓浮现阴鸷嗜血的寒意，却是镇定冷漠地看着战北，一字一句好像咬牙切齿从唇齿之间蹦出来的一般：“当初母后求朕不管如何要饶你一条命，十一的死，和你拖不了干系，朕到底还是饶了你，可是，你竟然不知悔改，屡屡再犯，朕若是饶了你，天下人怎么看朕？”
说着说着，男人的脸色，便十分的阴霾了。
“你都已经顶着杀兄弑父的罪名了，还怕天下人再给你顶上杀害我战北的罪名？皇上，杀兄弑父，杀妻弑子，这天下之间，当真也只有你做得出来。”
战北看着战御那倏然死灰的脸色，笑得十分的猖狂。
就算是死，他也要让战御的心中添堵，哪能让他这么痛快？
他的话，成功让战御本来冷酷无情的面容，变得惨白而且难堪，有些事，别人不提，就好像事情已经过去了一般，现在被人提起，就好像拿了刀子，在捅他的心。
他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战北见战御哑口无言，说得痛快了，便也什么都顾不得了，反正他无妻无子，无牵挂，死了自己的这条命，没什么可惜的。
但是这些让战御撕心裂肺的话，他早就想说了。
“你知道吗？当初赵子时从我的床~上醒来的时候，一直哭着叫着你的名字，她说，阿御知道了，他一定是很难过的，她想要自杀的，一头撞上柱子，是我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