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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征脸色一变:“你是说真的?”
苗擅出奇地有耐心:“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真的没骗你。那毒是由上百种毒虫的毒汁调制而成,缓解药正是它本身。除了我之外,就算是青玄也没法调制出缓解药,所以你想配制出解药是不可能的!”
林征脸色大变,但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突然想到了孟金。后者对他讲述过去经历时,曾说过自己是个身强力壮之人,但林征怎么看都只觉得他是个瘦子。这是否证明那所谓的“解药”,其实正如苗擅所说,其实只是种以毒攻毒的缓解用药?
苗擅见他神色,知道他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顺手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之前那个青花小瓶,扔了过去:“这里面还有九颗药丸,每十天服一颗,能够延缓十天的毒性发作时间。”
林征一把接住瓶子,怒道:“你明知道没解药,还给他吃这个!”
苗擅一脸坦然地道:“我手边只有这种慢性毒药,为了保命,我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你该明白,我现在肯把缓解药给你,已经是我最大的诚意了。而且我还可以答应你一点,以后会配制出更多的缓解药,免费供应给他。”
林征急促地呼吸了几下,缓缓压下激怒的情绪。事情发展至此,他也没想到会这样,但却也不会纠缠在无用的事情里,沉声道:“你不会这么好心,交换条件是什么?”
“爽快!”苗擅轻赞一声,“条件和我向你坦白的原因一样,就是你要告诉我,到底你之前说的人是谁!”
林征登时醒悟过来,知道是自己之前抛出的饵起了效,苗擅看来很是在意暗中对他“有意”的人,所以才会这么“坦白”。
不过从这个角度来看,恐怕苗擅也是有几分猜得到暗中是谁在动手脚,同时他对那人也相当忌惮。
“这个问题只交换以后的缓解药,”苗擅见他沉yin不语,再说道,“如果你不愿意回答,你可以立刻离开,我绝不拦着!”
林征抬眼看他:“告诉你也可以,但我要附加一个条件。告诉我,你们这么大动干戈地针对江平帮,目的是什么?不要跟我说一切都是受谢寒指使,因为我立刻可以向他取证——你该明白我绝对能从他那里问出真相!”
苗擅眼珠子一转,道:“我可以说,但你要先告诉我那人是谁。”
“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林征盯着他眼睛,“第一,你先说,因为你欺骗了我,想要继续交易,你要先拿点诚意来让我能继续相信你;第二,你想知道的东西,我会在你交给我另二十颗缓解药时告诉你,其它一切时间都不行。”
苗擅脸色一沉。
林征不等他发话,抢先道:“千万不要用什么不给我缓解药来威胁我,凭你在我心里的信用度,我根本不相信你会再给我更多的缓解药!”
苗擅神色数变,终于道:“行!告诉你也没关系,我来这里,是代表乌苗教来和江平帮建立友好合作关系!”
林征瞬间僵住。
对方如果拖三阻四、或者在交易先后问题上纠缠,他不会惊讶,但是现在苗擅居然这么爽快,这绝对是有问题。
但是会有什么问题?
苗擅接道:“乌苗教在西陲已经是一家独大,和江平帮在江平的情况类似。如果我们联手,肯定能在西部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明天。林风,这就是我们现在的想法!”
林征回过神来,故做惊讶:“原来你连番针对我们江平帮的人下毒手,还是种表示友好的方式。那我是不是也该按照你们的友好方式来表达一下?”
“我承认,这不是我们的初衷,但这确实是我们现在的意愿。”苗擅眼珠一转,立刻把说法稍做改变,“关键就在于你所说的那人。虽然你还没说出他的名字,但我大概可以猜到他的身份,他绝对是对你、对整个江平帮都是巨丨大的威胁。”
林征微微皱眉。
他自己当然对摩根的身份有怀疑,但是听苗擅的说法,其威胁性似乎比自己所想的还要重。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
“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愿意依照你的要求,把二十颗缓解药奉上。如果你怀疑真假,可以把那药和我刚才给你的做一个成分分析,那会证明我的真诚。”苗擅保持着脸上的“诚恳”,“明天早上七点,我会把药送到沈家庄园。”
林征扫了他和客厅里的苗青玄一眼,淡淡道:“我会在那等着你。这事算谈完了,我们现在来谈下一个问题。”
苗擅忽道:“你等等。”一转身,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他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个临时折成的纸袋,递给林征:“这是宋晚山和木逊的解药。”
林征没想到他这么聪明,讶道:“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来意。”
“看不出你来的目的是什么,我凭什么现在好好地站在这里?”苗擅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征,“不过不怕告诉你,这只是缓解的药,表示我和你交易的诚意。不怕告诉你,那也只是缓解的药而已,每人一颗,可以把毒性压抑十天。”
“你这叫诚意?”林征双眉深皱起来。
“信人信三分,你要防着我,我也要防着你。”苗擅若无其事地道,“我怎么知道你明天给我的消息是真是假,当然要防一手。如果证实是真,我会替他们解毒。对了,顺便说一句,他们的毒同样没有解药,必须由我亲自用特殊的方法来驱除,所以你最后不要动杀我的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