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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为温晴有些担心,但同时也承认自己的自私,我一点也不想站出去,即使温晴供出我,我也会想方设法开脱。这就是假慈悲么?
不如说我也是无奈,明哲保身是人与生俱来的本性,更何况是一个自己一直鄙视的女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迷迷糊糊睡去了。
醒来已经是新的一天,又开始投入忙碌的工作当中,那些纷纷扰扰也慢慢从脑海里消失殆尽。我似乎变成了一个工作狂,不只做管理学管理,还帮手下员工跑单。
一天过去,忙下来累得一趴下就呼呼大睡。
晚上,我接到陈卿的电话,她说明天周末,要过来我家一趟,不由分说的,就挂掉了电话。
这隔陈卿帮我送总经理礼物做成那个单,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我把电话挂掉了,想着下楼买一些饮料和一些菜,明天要是陈卿真的过来,我就好好招待她。话说回来,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想怎么样。
可是刚一打开门,听到了对门里面的一阵叫骂声音。自从听到第一次他们的对骂声后,温晴屋里的打骂声就没有消停过,甚至我还能在大阳台外听到花盆摔碎的声音。
这一次他们更是骂得更凶,我走到了电梯口,还能听到温晴一阵凄惨的吼叫。我感觉到了自己心里的挣扎,也感觉到自己是天底下最臭的男人,我们犯下的错却由她一个人去承担,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知道怎么去说,而在她柔弱的表面下,要比我坚强得多,不管那个男人怎么打她怎么骂她,她始终还是没有供出我。我下了楼,在街上游荡了许久才回来。
来到家门口,隔壁已经风平浪静,我心里稍微舒缓了一些。因为次日休息,不用去上班,早上看了书,中午简单吃点东西,下午睡懒觉。
起床后,我收拾了一下卫生,然后走出去到电梯口把垃圾丢进垃圾箱,刚回到家门口,温晴刚好出来也出来丢垃圾,我驻足盯着她看,她也在我面前站住了,凝视着我,眼神恍惚而空洞。她额头上起了个红肿的大包,满脸憔悴,头发凌乱。我不知道说什么,她也没说话,只是那样默默的对视。
也许,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再纠缠下去更没有什么好结果。这时候电梯门突然打开,走出李波,还有我意想不到的陈卿。
陈卿说今天过来,她知道我住的地方,虽然她没来过,可人事部入职登记表有我的现在住址。
陈卿,李波两人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温晴,然后在我和温晴的脸上诧异的扫视着,片刻,一把拉起我,冲过温晴身边,我一只胳膊还装带上了温晴,温晴踉踉跄跄,倒到墙壁上。
李波紧跟上来,我们三个一进门,陈卿就砰的的狠狠关上门,然后疾言怒色说道:“你们什么意思?勾搭上了?被他男人发现了毒打一顿?”“你又什么意思!?你有病啊!?”我怒道。
李波那个王八蛋,把我在这里的情况对门住的女人的底都跟陈卿说了。我的心虚逃不过她的眼睛,她突然大声问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沉默。“你不说是么,我出去问那个女人。”说着她就站起来要冲出去,幸好李波反应得快,一把拉住她说:“不会的了,谢裴怎么会看得上那种女人,你别瞎想。”
陈卿气呼呼再次扭头面对我,横眉怒目问道:“到底有没有!?”
我缓缓说道:“是,她的伤是因为我。”
陈卿一下子呆住了,怒不可遏四处寻找可以拿得起的东西,最后拿起就近的鞋架上的鞋子,密集而凶猛的砸到我身上,歇斯底里的叫道:“你怎么就这么窝囊,喜欢这种烂女人,你那高高在上的狗眼看到那里去了,你就不能有点出息么,什么女人不碰,专门去碰婊子,你怎么不被他的男人抓个现行打死呢!?”
“你呢?你又做了什么好事?那晚你说跟我去看电影,结果你骗我说你和你妈妈去那个总经理家里。却让我见你在电影院和一个男人卿卿我我!”我怒问道。
她打在我身上:“蠢猪!那个是总经理她儿子,那晚我和妈妈还有他们家人就是在电影院旁边的餐厅见面吃饭的!”
我愣住……
李波一把拉起我推进卧室,把门从外面关上。
陈卿追上来,被李波死死拉住了,然后我听到她的哭声,震得我撕心裂肺般的痛。我躺在床上,心在滴血。我走上这一步,伤了两个女人,一个是无辜的女人,一个是爱我的女人。良久,外面陈卿的哭声停歇了,可我还是不敢出去面对她。对她,我感觉到不止是内疚,不止是伤害,还有更多更多无法名状的罪恶感。
有些不该发生的事就要在没开始就让它结束。我脑子里一片茫然。过了一会儿,李波进来了,他说道:“陈卿没事了,我出去买一下菜,你老实在房间呆着,别出去惹她。”“知道了,你去吧。”他出去了,当我听到他关大门的声音,我爬了起来,走出卧室。
看到陈卿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满脸泪痕,眼睛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