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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雪儿如一道青烟般消逝在神殿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我还以为你会放过她。”斯炎笑道，刚才云舞依叫住他的那一刻，他真以为这丫头又心软了。
“我像那种心慈手软的人？”云舞依自问一点都不善良，下手也狠，雪儿都做到这份上了，她又怎么可能再饶过她？不过斯炎应该了解她才对，怎么会有那种想法？
斯炎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像，很像。
“我从来不会对敌人仁慈。”云舞依白了一眼斯炎。
“某方面而言，你还太嫩了，做不到铁石心肠，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很多时候会替别人着想，就拿刚才的女人来说，上次你就应该杀了她，而不是废了她，你敢说心里不是因为她的爷爷？你怕影响那三个老头之间的关系。”斯炎质问道，“不要狡辩，这是事实。”
“懒得跟你多说。”云舞依耸肩不语，她很多时候替别人着想吗？她有那么伟大吗？
不过今天的事确实让她几次反省，也许她有些时候是不够果断，如果一开始就杀了雪儿，今天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这件事发展到这样也不全是坏事，至少现在杀了雪儿，二爷爷不会有任何其他的情绪，除了伤心之外，他不会怨恨她，如果上次就杀了雪儿，一切就说不准了。
她倒不是怕什么，就是不想三位爷爷之间产生什么隔阂。
云舞依望着神殿外的天空，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等三位爷爷身体一好，她也该回去大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