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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洛千帆醒来,从病床上爬起来。经过这些天的调养,他身上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咔嚓”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只见穿着一身警服的叶子清走了进来。看到熟悉的娇颜,洛千帆感到有些意外。
碍于身份的原因,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叶子清了。旋即,急忙打招呼:“子清,你怎么来了?”
叶子清的脸色略显苍白,似乎心情不太好。淡淡地说道:“我听说你受伤了,因此过来看看。”
叶子清的反应让洛千帆有些不安,他忍不住微微皱眉,感觉这个女人的情绪不对。
“没什么大事,一会儿我就出院了。”洛千帆笑了笑,说道。
“嗯。”叶子清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随后,房间里安静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这让洛千帆越来越奇怪,叶子清这种大大咧咧的人,今天怎么会如此沉默寡言?这不像她的性格啊!
叶子清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叉,朱唇紧闭,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看得出来,她确实有心事。
洛千帆随手在桌子上的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递给叶子清。旋即,开始主动找话题:“子清,最近工作忙吗?”
叶子清也没有拒绝,接过苹果,开口说道:“还好吧,正在调查一起跨国贩毒案。”
此言一出,气氛变得有些凝重。洛千帆微微一怔,掌心里已经出汗了。
“跨国贩毒,那可不是小罪,你们警方必须要好好调查一下啊!”洛千帆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急忙说道:“毒品这个东西,害人不浅,警方的责任重大。”
叶子清的银牙紧咬,终于把心中想问的,说了出来:“警方已经把调查方向对准了登云山庄。我听说,你跟云志强的关系很近啊?”
洛千帆的心头一震,虽然脸上保持着平静,但是内心已经非常紧张了。他没想到,叶子清居然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洛千帆的卧底身份必须保密。无论是谁,都不能透露。叶子清自然不知道他的任务,因此才会问出这样的话。
洛千帆抿了抿嘴,平静地问道:“我跟云老只是认识而已,似乎不在警方的调查范围内吧?”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但是你和登云山庄有着密切的联系。洛千帆,这对你很不利。”叶子清轻声道。
洛千帆笑了笑,没有应答。他从床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怀疑我是毒贩?”半响过后,洛千帆随口问道。
叶子清沉默了,她也不想怀疑洛千帆。可是,根据警方的调查,洛千帆确实和云志强有密切的交往。
叶子清苦笑一声,俏脸微微仰起,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想怀疑你。”
叶子清说的是“我不想怀疑你”,而不是“我没有怀疑你!”
洛千帆笑了,心中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叶子清的问题,为了完成任务,他不得不活跃在毒贩的内部。现在被警方注意到了,无疑是一个麻烦。
“你们有登云山庄贩毒的证据吗?”洛千帆漆黑的眸子里闪动着精光,开口问道。
“暂时没有。不过,依照目前的形势来看,矛头都指向了登云山庄。”叶子清缓缓地说道。
“这么说,你没有证据咯?”说着,洛千帆指着叶子清,语气变得冰冷起来:“你是警察,说话要讲证据。如果你敢诬陷我,那么我有权利维护自己的名誉。”
此时,洛千帆也不再顾忌往日的情分了。话语间字字句句透着愤怒与不满。
没有办法,在他接受任务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面对警方的准备。即使让叶子清误解他,也不能暴露出卧底的身份。
此时,叶子清的心都凉透了。她没想到洛千帆的反应居然会这么激烈,这让她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洛千帆,我劝你考虑清楚事情的后果。警方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毒贩的。你是音涵的未婚夫,更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有一天我们会兵戎相见。”叶子清深吸一口气,美目里黯淡无光,银铃般的声音透着失望:“如果你真的是毒贩,那么我希望你可以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所以,今天叶警官是来审问我的。对吗?”洛千帆和叶子清对视着,强压着心中的激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