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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娜前辈,您说……到底什么是正义?”安洁儿问我道。
“憋了这么久,你终于问出来了。”我笑着说道。
现在,我们正在安姆的一家酒馆内。在这个大陆上最大的商业城市里有许多的酒馆,我们所在的酒馆并不大,属于那种普通的佣兵酒馆,但正因为如此,这里才不容易出现打架斗殴,或者闲着专门出来调戏妇女的富家公子等等麻烦事。
“什么是正义,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不过我想还是有官方答案的,是吧,爱丽丝?”我们有直接回答安洁儿的问题,而是转头问爱丽丝道。
“所谓正义,就是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利益,让人们普遍遵守的行为规范。区别于法律,这种规范并不是靠强制力来实施,而是用道德这种精神约束力来保证,也就是说,一个人或者一群人的正义水准如何,这是直接与他们的道德标准挂钩的。”果然,爱丽丝回答了一个非常官方的答案。
“不,我问的不是这个。”安洁儿把双手放在胸前摆了摆,接着说道:“我想问的是,丽娜前辈您对于正义到底是怎么看的,我知道,您对于问题的看法往往有着独到的见解,所以……”
“所以又想听一听我这种非正统言论了?”我笑着说道,接着我严肃的问她:“要知道,每个人对圣光的理解都不同,每个人的圣光之道也有所不同,如果你听多了我的理解,也许你原本应该选择的道路就会发生偏离,那么,你还要听吗?”
“是的,当我决定跟着前辈一起修行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所觉悟!”安洁儿同样严肃的回答道。
“喂喂,不要像英勇就义似的好不好?”我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少废话,快说!”爱丽丝终于忍受不了我的罗嗦,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我就说说吧。”好修女不吃眼前亏,我赶紧进入正题:“就像刚才爱丽丝说的那样,‘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利益’,这是正义的前提。但不符合利益的那些人会怎么样呢?或者说,难道他们就没有正义了吗?”
顿了顿,我接着说道:“比如说,二百个人坐一艘船,这些人都是纯洁的,没有任何罪孽的,如果这艘船突然出现意外,必须减轻重量——就比如要减少五十人吧,但这艘船正航行在大海上,这五十个人离开船只有死,如果不离开大家都会死,那么谁应该当这五十个人?船上的所有人都不想死,‘不想死’这个想法是正义的,但那要被牺牲掉的五十个人难道就是非正义的吗?如果依照爱丽丝刚才说的定义,答案是肯定的。”
“你在偷换概念!”爱丽丝立刻反驳道,“我并没有说不符合利益的就是非正义,况且那些人是牺牲了自己,保全了他人。”
“但他们并不想牺牲啊,或者说,只是‘被牺牲’而已。”我摇了摇头,“正义就是取舍,不论如何华丽的词句去掩饰,始终不过是挥起屠刀,伤害那些‘少部分人’的利益的行为罢了,只不过有些屠刀带血,有些屠刀不带血。”
“要照你这么说,正义其实并不是美德?”爱丽丝说着,还上下扫了我一眼,我知道她的意思,因为这又是一句“不应该从修女口中说出的话”。
“那得分怎么看。”我回答道,“再举个例子:两个国家,争夺水源,水源只能养活一个国家,难你们能说谁是正义的,谁是非正义的?再进一步说,其中一个国家战胜了另一个国家的军队,胜利国的士兵极富骑士精神,在帝国的领土上从不烧杀抢掠,还把帝国的平民当成本国的平民一样看待。但战败国的平民不这样认为,认为他们是侵略者,有一个战胜国士兵看到一个战败国的小女孩,他弯下腰,掏出一块糖果,刚想递过去的时候,迎接他的却是小女孩儿穿胸的匕首,那么谁是正义的,谁又是非正义的?”
“你是说,根据立场不同,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正义。”赛斯说道,“但这样的话,‘正义’是不是太多了?”
“是很多啊,毕竟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正义。”我笑着说道,“农夫有农夫的正义,他们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春耕秋收,把收获卖给商人,获得钱财,向收税官交税,然后迎接新的一年;收税官有他们的正义,他们来到一切需要缴税的人面前收税,不因为对方是商人而多一分,也不因为对方是王公大臣而少一分;商人有他们的正义,他们把货物从生产者的手里收集起来,用送到各地去贩卖,赚取差价,却不囤积居奇,也不偷税漏税;生产者有自己的正义,他们对每一件产品都要尽心尽力,不论这是一块糖果,还是士兵手中的武器;士兵自然也有自己的正义,他们身穿盔甲,手执武器,完成上司所交付的一切任务,不论是驻守城门,还是奋勇杀敌。”
“前辈的意思是说,只要做到自己该做的,就是正义了,是吗?”安洁儿问道。
“你所要做的一切便是你的道,沿着你自己选择的道路走下去,便是你的正义。”我回答道,“不过你要记住,每个人的正义或多或少都会与其他人的正义相冲突,到那时,如果你认为你的道路是正确的,那就一直走下去,因为你是正义的。”
“你还没说那个船的问题怎么解决呢。”爱丽丝说道。
“我会把自己的武器、行李甚至衣服都扔下去,如果所有人都这样做的话,至少可以减少二十个人以上的重量吧?”我笑着回答道,“另外,找一些可以漂浮的东西,甚至船上的木板都可以,让剩下的需要离开船的人靠这些东西浮在船的旁边,船上的人拉着这些人,每隔一段时间换一次班,直到坚持到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