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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璟尘一颤，猛地睁开眼，望着坐在自己身旁也仰着头望着天空的少年。
他冰蓝色的眼瞳倒映着无云的天空，有一种类似信仰的东西。
“嘿，莫毁。”
“嗯？”
“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对手。”
“是吗。”少年听见这句话，才扬起一个笑容，很轻淡的笑容，绽放在他脸上却好看的惊心动魄。
封璟尘这才明白莫邪与莫毁的不同。
相同的容貌，笑容在他们脸上却是不一样的感觉。
莫邪的笑容就像向日葵一样灿烂、朝气，那样纯真又明澈的笑容让人觉得好像没有什么事会让他难过。
而莫毁，他的笑容很少，弧度也很小，却像只在深夜绽开的昙花一样，有昙花一现的惊艳与明亮。
“嗯。”封璟尘点点头，望着身旁的莫毁，继续说，“我接下来可能不会再参赛了……”
这句话仿佛一个惊雷，莫毁一向平静的脸上都有了一丝诧异，“为什么？”
封璟尘却不再吭声了，只是转过头，低垂着眼睑，一言不发。
“……难道你刚刚问我的问题，是真的？”
封璟尘还是不吭声。
“……夏洛尔怎么了？”
封璟尘猛地抬起眼，望向莫毁的眼神满满都是震惊：“你喊他什么？”
莫毁这才察觉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
夏洛尔在中国应该不是叫这个名字，他……应该有化名的。
可是原谅他……
真的没有关心夏洛尔的化名叫什么。
望着封璟尘震惊的表情，莫毁无语沉默，直接转过头继续望天。
他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希望他不要捅什么篓子……
“算了……”
莫毁怎么知道段寒御真名，又会不会也知道他真实身份……都不重要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参加f1，你应该会一直在的吧。”莫名有些伤感的话题，但是封璟尘还是想说。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开始就对这个冷漠的少年很有好感。
可能是因为他一开始的轻狂，那样自负的对她说她是他的对手，今年的冠军，他收下了，耀眼的宛若世界宠儿。
可能因为他是莫邪的哥哥，与莫邪那样相像的面容，让她总是想起那个对赛车很执著、性格很天真的孩子。
也可能是他自身很强的实力，让她刮目相待。
当然她觉得最可能的，就是莫毁与她是同一类人。
封璟尘和莫毁，都是天之骄子，风的宠儿。
他们的性格，也是一样的自负骄傲。
“嗯。”莫毁点头，“如果你不在，我会一直参赛，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一定回来的。”因为你和他一样，都深爱着这片战场，都是为赛车而生的人。
“或许吧。”封璟尘笑笑，向他举起了蜷成拳头的手，莫毁也扬起笑容，伸出自己蜷成拳头的手与她的手在空中轻轻一碰。
“我会等你回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