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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月先是被董燚诚骂得一愣，大概过了五秒钟左右，她轻声说：“太好了，原来你是个比我想象中强多了的人。”
董燚诚的额头青筋暴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祝福我？！还是安慰你自己？！我告诉你芷月！再怎么安慰，你也无法找回曾经！”
“不，我了解你。你是怎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了解。”芷月张开双臂，轻轻拥住董燚诚，“别这样，我仅仅只是为你高兴而已。但是我也挺难过的……”
董燚诚冷笑一声：“活该……对！你是应该难过！你马上就要死了！”
“不是为这个……”芷月忽然嚎啕大哭，她死死抓着董燚诚的衣角，“我刚才才知道，原来我一直没有能力保护你，我真没有……”！
董燚诚伤心得差点想一头撞死！
他竟然，竟然这么窝囊！一直以来的装傻卖笨，自己看来只是一种虚伪的掩护，而在芷月眼里，却值得保护……
他恨自己没理由再装下去！因为，他毕竟是魔，毕竟是零点学院的敌人，驱魔师的敌人。
但是……芷月可以不是驱魔师，她可以，就是芷月……
然后，他们就可以平平稳稳地过下去。
可惜，现实总是与想象背道而驰……
但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就不得不狠心了……
“对不起，芷月。我只能这么做。”董燚诚绝望地闭上眼睛，将怀里的芷月猛地推开！芷月毫无重心地向地面倒去，董燚诚趁机拔出藏匿已久摩擦锋利的刀，将芷月按倒在地，狠狠地将刀刺进芷月的心脏！
噗！
芷月在剧烈疼痛的刺激下猛地瞪大眼睛，董燚诚的心似乎也被扎了一刀似的，他一咬牙，将刀又快速地抽了出来！
一滴，两滴，三滴……
有一钟彼岸花颜色的液体，顺着刀尖儿，一滴，一滴，滴在芷月苍白的脸颊上。
啪嗒——溅起一朵朵令人心痛的鲜红色花朵。
……
“放心好了，应崇。那个人，不是韩七城……”安雪飞苦笑道。
应崇急忙问：“那……那是谁呢？方便告诉我吗？”
“你确定在战场上不会手下留情吗？”安雪飞审视着应崇的双眼，认真地说，“战场上，可不是讲究情感的时候。是生，是死，瞬间决定。”
应崇默默点头。
“好罢。但是，我没勇气告诉你。我还是，写下来吧……”安雪飞叹口气，随手拾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缓缓写出三个字。那三个字，似乎包含了安雪飞此时所有的情绪，有愤怒，有不解，有悲伤，有难以置信，有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