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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很是陌生,她之前从未听过,正打算掀开帘子看,手却叫独孤翎握住,她回眸,他柔声说:“乖乖在这里等朕。”
她本想反驳,但思量一番,最终还是点头应了,见他起身掀开帘子,她侧目看去,帘外却无人,她知道,他若不想让自己知道,那必定会想尽办法避开自己,即是如此,她又何必白费力气。
只是,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了,这一路来的好心情,似乎在一瞬间便灰飞烟灭了。
阿言?
脑子里蓦然跳出这个名字,那个晚上,她听见他叫那个女子阿言,虽不曾亲眼看见,可此刻想来,他向来说话云淡风轻,可那一声“阿言”,那一声呼唤中的期待与急迫,此刻想来,犹在耳畔,他从不曾这样唤过任何人的名字……
那个藏在暗处的女子,她不认识的女子,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而她呢?于他而言又算什么?
有一瞬间,她觉得她能理解,他毕竟是帝王,女人多也是情理之中,可……她却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这般委曲求全。
那个压制过的念头,又在悄悄地萌生,也许她该离开……
角落处,独孤翎缓缓上前,只见一个戴着斗笠的身影孤单地立在那里,背影清瘦,他熟悉,因此一眼便看出她是女扮男装。
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来,清秀的脸庞上,眼眶微红,眼波盈盈流转如一汪清泉,见到他的一瞬间,面上的喜色无法掩饰,可她却依旧矜持,上前两步后便不再动,远远地看着他走来,她定了定神,才尴尬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想了想,终于还是加上了后面那一句:“为什么……不带上我?”
此时,他已走到了她的面前,微微蹙眉,却不回话,反而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似是终于喘了口气般,摘下斗笠望着他,“听说你要离宫,我连夜就赶了过来,虽然不知道你会去哪里,但我想,你也许是去寻我哥哥吧,便在此处等你,果然,让我等到了。”
独孤翎的脸色暗了暗,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回去吧,这一路不安全。”
“你果真是要去寻我哥哥?”女子脸上惊喜,“带我去,我也要去找哥哥,他独自在黎州,我不放心。”她正是前几日被独孤翎发派到黎州的温子尧的妹妹,温子言。
“他是去行军打仗,你怎可上战场?稍后朕派人送你回府,不要再跟来。”独孤翎的神色很是严肃。
温子言的神色也是一沉,极力辩解道:“我熟读兵书,也可帮助哥哥。更何况,我是女扮男装出来的,不会有人认识我。还有……”她抬眸看了他一眼,试探地说道:“这一路不太平,必要时刻我可替你引开那些人……”
“胡闹!”独孤翎连神色都冷了下来,这一声他的声音极大,就在巷子口马车中的惊鸿也听到了他的话,不由得苦涩一笑,这句“胡闹”听来哪像是斥责,明明就是一种极致的关心。
温子言本以为他语气宠溺,哪知抬头一看,却见他的神色阴沉,她的心中一时间也没了底,思来想去,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问道:“我去是胡闹,难道慕惊鸿去就是正事?”
独孤翎一愣,似是不曾想她会如此来噎自己,抿了抿唇,终是一句话也没说,他转过身去,负手而立,不知在想些什么,温子言便静静等待。
“她与你不同……”
他突然幽幽的一句,温子言诧异,正要再度询问,却听他低沉的声音又说道:“既然你执意要来,那就来吧,但你却不能与朕同乘一架马车。”
温子言只觉得心头猛地一顿,像是被什么狠狠地砸中,却还是忍住心中的不快,点点头,“我骑马便可。”
独孤翎再没说话,转过身子朝马车走去,上了车又回头看一眼,见温子言果然翻身上了一匹马,心中虽不忍,但还是一狠心,独自进了马车。
一进车却见她躺在榻上,又睡下了,他伸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她却闭着眼睛,假装随意地翻了个身,正好避开他的手。
他一愣,却什么也没说,独自坐在了马车一侧,那里正好摆着一盘棋,他在自己和自己下棋。
惊鸿眼睫不停地扑扇,心中忐忑不已,虽然生气,但这男人眼力颇为犀利,想必已知道自己在装睡吧?不过那又怎样,她就是不开心,就是不想理他。
“睡着了眼睫也要不停地眨,不累么?”
惊鸿闻言,腾地一下从榻上蹦起来,冷着脸,小嘴嘟起来,气呼呼地问道:“阿言是谁?”
太后寝宫。
密室内,黑衣人一袭斗篷将整个身子罩着,冷沉的声音静静地响起,在幽静的密室中显得愈发诡异寂寥。
“这次若非乔治的把柄被我们掌握,这一局,我们未必能胜,你以为下毒一事能如何?”
他身后,太后微微一笑,带着护甲的手指微微一屈,眉眼沉了下去,恨恨的道:“只是死了一个徐太医,还有一个绿茵,却除掉了他的乔家,哀家也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