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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梦依淡淡地笑容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她轻声道:“舍命救你是师兄,不是我。你是麟儿的养父,也是唐国英明的帝王,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你。”
唐子楚坐了起来,激动地道:“梦依,既然你原谅我了,就跟我会、回唐国吧。我发誓,我会用一辈子来赎罪的,我一定会做一个好皇帝。”
楚梦依淡淡一笑:“表哥,我早就跟你说过,我的心早已经给了燕洛轩了。”
唐子楚的脸沉了下来,低声道:“你难道没有没看到吗?为了两国议和,他把当成礼物送来送去,你就一点都不失望吗?”
楚梦依眼里浮现一丝深情,露出一个真挚地微笑:“即使这样,我也爱他。表哥,我中毒已深,性命挨不过半年,我只想守在他的身边,做一个丫鬟也好,做一个宠姬也好,我全都不在乎。”
唐子楚痛苦的脸有些狰狞,他很难相信这话是从楚梦依的嘴里说出来的。楚梦依从小就认为男女是平等的,也曾说过,她要嫁人就嫁一个一生只爱一个她一个的男人,她绝对不会跟人共侍一夫的。
楚梦依诚挚地道:“我对他执念,比你对我执念还要深,你都无法放弃我,我又怎么能放得下他。表哥,我们情缘已尽,请你成全我。”
唐子楚紧紧地握紧了拳头,内心不断地挣扎。楚梦依的脸上挂着浅浅地笑容,目光平淡地看着他。她不出一言,静静地等着唐子楚的答案。
“我知道了。”过了很久很久,唐子楚松开了拳头,他贪婪地看着楚梦依,认真地道“如果燕洛轩对你不好,我一定会再次出兵的。”
你哪还有机会,燕孝宗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用不了多久,燕洛轩就会成为燕帝。他若是成为燕帝,一定会一统四国,成为天下共主。他一向知道自己的目标在哪里,这既然是他的梦想,他就绝不会轻易放弃。所以我要洛琪身边,阻止洛轩成为燕帝,阻止他杀戮。朋友贵在义字,洛琪既然肯为我去死,我自然不能眼看着他死。
唐子楚不知道楚梦依的想法,他失落地道:“等过几天,我身体好些了,我就派人送你回到他身边。这几日,就好好陪陪我吧。”
唐子楚没有失言,几日后,他带着楚承麟和唐国的使者,便离开了燕国。同时,派人将楚梦依送回了燕洛轩的身边。楚梦依并没有见到燕洛轩,仲孙阔将她安置在原瑞王府内,住的还是岚雪馆。
这日晚上,燕洛轩趁着夜色,悄悄地回到了瑞王府。理智上他不允许自己去见楚梦依,他认为,唐子楚将楚梦依送回,一定没安好心。可是感情上,他却想见楚梦依,想的要命。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她,已经没有脸面出现在他面前。可最终感情战胜了理智,他还是来到了瑞王府。
踏鹤对燕洛轩视若空气,这和平日里绿柳对燕洛轩的太多截然不同。燕洛轩心中起了疑心,却不动声色。他大步走进岚雪馆。
楚梦依准备好了茶,真含笑斟茶,指了指旁边的凳子道:“坐,我们谈谈。”
燕洛轩也不客气,大方地坐在了椅子上。他心中满是疑虑,可本性寡言。这次见楚梦依,又有些尴尬,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楚梦依笑着将茶杯推到燕洛轩的面前:“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唐子楚对我的执念那么深,还能放我回来?你一定在想,这一定是他和洛琪给你设的陷阱吧。”
燕洛轩面目表情地捧起茶杯,仔细地品了一口,声音里透着些赞许:“好茶!”
楚梦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胆子倒大,万一我在里面下了毒药呢?”
燕洛轩说的肯定:“你不会。”
楚梦依自嘲地笑了一声,抬起头定定地看着燕洛轩:“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燕洛轩,我以为,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所以,我舍不得。因为,被世人唾骂的我,更希望有份爱情,更希望有个依靠。”
“我也曾这么以为。”燕洛轩看着茶杯,幽幽地道。他不敢去看楚梦依的眼睛,他怕自己被那双眼睛迷惑,他已经受够了背叛的滋味。
楚梦依眼神忧伤地看着燕洛轩,接着道:“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我不该把感情寄托在你的身上。在你心中,有宏图大志,那份理想要比儿女情长重的多。所以,我不怨你把我政治工具,我只恨我自己,所爱非人。”
听到楚梦依这句所爱非人,燕洛轩抬起头来,凝视着楚梦依问道:“我一直想问,我和燕洛琪,你更爱哪一个。”
“呵呵。”楚梦依冷笑一声,眼泪还是情不自禁地在眼眶了打转“原本我下不了决心,可凭你这句话,我也该死心了。”
燕洛轩怔怔地看着楚梦依:“你知道吗?你太聪明了,你太会演戏了。你是入戏太深,我是情不自禁。你真真假假就如海市蜃楼,我哪敢在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