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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哀家不喜欢这雪菊,只不过是随口说的罢了。哀家只是看看,你的本事和你说话的分量。”阴太后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严肃,只不过却也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显得不容置否。
“什么……臣为了找着雪菊的种子,可是……娘娘怎么……”千秋表现的略带被戏耍的样子,有些愠怒。
而阴太后也只是一笑:“兴许这样对秋大人不是很礼貌,但秋大人也不见得什么都不知道吧。至少……在接触哀家之前,哀家的习性应该是清楚的吧。再说,这雪菊的种子,对于旁人来说,兴许是一粒难求,但是对于秋大人你,恐怕不难吧。这宫中的进贡种子,秋大人和皇上也是交情匪浅吧。”
阴太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倒是让千秋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心中暗叹到:“我靠,这太后娘娘,一点也不傻吗,说起话来,比我还头头是道……居然说的我无言以对了……”
“咳咳,娘娘既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为何还要为难臣?”千秋想来想去,还是不打哑谜的好,因为对于阴太后这种人,虽然和郭太后相比,是正派,但能坐上后位,那手段和心计也不是旁人能及的,所以千万不能将她当做世事不懂,即便是在这行宫之中,千秋也知道,阴太后多少对外面的事,还是有个掌握的。
“秋大人是聪明人,哀家在这行宫多年,也不想去猜忌什么,只是这世态炎凉,哀家于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而你,千方百计的骗取皇上的信任来接近哀家,恐怕目的并不是单纯的,对么?”阴太后笑眯眯的看着千秋说道。
千秋深吸一口气,没见阴太后居然这样的有条不紊,开门见山的对自己分析,一时间竟然有些难以接受。不过越是这样,千秋倒是越觉得释然了许多,因为相比于阴太后不明不白的还要自己逐字逐句去说,倒不如这样打开天窗说亮话。
“既然太后娘娘这样说了,臣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可能娘娘到现在还没有对臣百分之百的信任,但臣可以告诉娘娘,臣对娘娘,绝无半点加害之意。即便是臣有什么不纯粹的目的,也完全是为了汉朝,所以……不知道娘娘能不能理解……”千秋尽量大义凛然的说道。
“说吧,你这几次到行宫来,每次都是话中有话,你想知道些什么,或者,你想要问些什么?”阴太后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给人一种像是在闲聊的感觉。
千秋见阴太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犹豫了一会儿,低声说道:“臣想知道,当年太子登基一事……”
此言一出,只见阴太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片刻之后,阴太后一改随和,而是回头疾言厉色的盯着千秋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千秋坦然说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已经说了,臣不是奸细,也不是坏人。不管娘娘信不信,希望娘娘能将当年的事说出来,我想娘娘也不甘心在这行宫待上一辈子。而且,只要娘娘说了,就什么都不需要做,臣有能力保护娘娘的平安,让娘娘走出行宫!”
千秋一番信誓旦旦的话,倒是让阴太后的不安消减了不少,只不过,提及走出行宫,阴太后却显得很是凄凉的笑了笑:“哀家何尝不想,只不过,现在的江山,是江儿和他母后的,凭借你我之力,根本就是微不足道。那些惹祸上身的话,你不知道也罢。”
“不是这样的!娘娘,我想你也明白,当年一定是发生了变故,不然现在的江山,你我都清楚到底是要谁来做。只不过,有些事情也许娘娘不明白。命中注定的事,就是不能改变的,一旦有人想要篡改,那么一切,都会灭亡……可能我这样说,有些严重,但娘娘不是不明事理,当然,凭借我们的力量是不够的,但起码我们还能挽回些什么……”千秋极力的劝解,希望阴太后能改变主意,告诉自己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既是命中注定,又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太医能改变的?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尽管这行宫再孤寂,却也是个安分之地,临了临了,哀家也不想同你我惹出祸端……”阴太后的话,就像是已经完全放弃了要走出去的念头,就像是寺院里的尼姑般清心寡欲了。
可是千秋不行,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阴太后,好不容易夺得了能同她交谈的机会,千秋又怎能轻易的放过?
到最后,千秋却不得不使出杀手锏,她缓缓起身,站在阴太后身边,一字一句的说道:“那如果我告诉太后娘娘,王爷一直没死,他还活着呢……”
果然,在千秋的意料之中,阴太后的身子好像整个僵持在了远处,许久没有动弹。千秋说完这话好半天,阴太后才艰难的吐出三个字:“不可能。”尽管她在否认,但这言语之中,却掩饰不住她此刻的激动和惊讶。
千秋自信的一笑,若说武艺不如人,但起码是基地特训出身,持久战术和心理战术,最是玩的开了。
“娘娘大可不信,我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要告诉娘娘,如果在这行宫之中度日,终有一天,娘娘和王爷,会成为别人的阶下囚。实不相瞒,自从臣接触这件事之后,王爷已经身处危险之中。若说当年假死,那么如果现在娘娘还不肯和臣联手救王爷于水火,帮他夺回江山,那恐怕便是落得一个真正遭人暗算,惨死的下场了。”千秋用适当的口气说道。
“你说什么……当年……假死!!”阴太后再也坐不住了,激动地站起来,直接面对着千秋说道。
“娘娘别激动,可否先听臣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一遍,然后在考虑要不要臣了解当年的孰是孰非?”千秋终于成为了打探虚实的牵引人,引领着阴太后一步一步的往自己的计划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