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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江皖南就被林子中的鸟鸣声叫醒,倒是像极了那些年在外打仗的日子,她伸了个懒腰走出帐篷,原本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醒过来的人,没想到才走出营帐,已经看到司马翘楚的身影,他站在河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江皖南轻声走过去,司马翘楚似乎并没有发现,她探头一看,司马翘楚其实是闭着眼睛的,她皱了皱眉问道:“想什么那?想着跳河?”
“今日傍晚,差不多就能感到皖南,这一路你可看得出有何变化?”司马翘楚慵懒的睁开眼睛挑眉问道。
江皖南叹了口气,笑了笑说:“虽然我们并未进城,但是从道路和驿站来看,便是知道越是靠近皖南交通就越是闭塞,皖南应该如你所说跟我想的不太相同。”
“是不同,大不相同。”司马翘楚轻笑一声说:“准备出发吧。”
司马翘楚的队伍还真是训练有素,才一会的功夫就整理好队伍,随时可以出发了,兵贵神速大抵就是这个意思,速度永远是在战场上决定生死最为关键的因素。司马翘楚还真是片刻都不会松懈一直让自己处于一种高度警戒的位置上。
江皖南不禁有些同情他,他一定很累吧,可能是因为感同身受,所以才明白一个看似成功的人所付出的代价远比人们看到的多得多,人生本就是这样,只有特别努力才会看起来毫不费力,只是有太多的人只能看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看不到背后的未雨绸缪悬梁刺股。
真不公平,这个世界对强者总是残忍……
“走了,发什么呆?”司马翘楚站在远处的马车旁不耐烦的喊道。
“啊?”江皖南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快步跑了过来。她坐在司马翘楚的身边,想要问一问他身上的伤势如何,可是司马翘楚似乎并不想跟她交谈,只是自顾自的闭目养神,不知道睡没睡着,江皖南只好闭上嘴也安静下来。
百无聊赖,她就打开窗帘,看着窗外匆匆掠过的风景,应是入秋了,百物肃杀,一片萧条的景色,遍地枯黄,看起来就让人有了几分疲倦和悲凉,江皖南就这么看着,看着,看到夜幕低垂,看到残阳似火。
突然听到车外夫子的声音响起:“少爷,前边就是皖南城了。”
江皖南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把身子探出车外,却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这座叫做皖南的城池,跟她想象中的大相径庭,原本从司马翘楚略显怪异的眼神中便是看出几分端倪,皖南城兴许没有她想想的那么好,但是江皖南却未曾料想,皖南城竟然破落到了如此程度。
就连城门上高高悬挂的牌匾,也因为缺了一个角而倾斜歪曲的挂在城门上,烫金的大字已经掉了漆,而跟其他城池不同,城门大开,竟然一个守卫都没有,城楼上的烽火台更是破落的不成样子,坍塌的地方无人修补。城墙因为经年累月的风吹雨打已见蚕食,江皖南微微皱了邹眉,跳下了马车。
司马翘楚纹丝不动的回了句:“进城吧。”
“是。”夫子点了点头,带着商队进城,江皖南跟在身后,她以为饿殍遍野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她大战的疆土上,却是在皖南城颠覆了自己的想法。
从城门口便是听到了贫民痛苦的惨叫声,兴许是皖南城许久没有商队经过,才会让路边的乞丐像是抓住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猛然抬起头来,江皖南吓了一跳,险些因站的不稳而跌倒。
他们的眼神……
像是凶神恶煞一般犀利的眼神,其帅帅的集聚到这只突兀的商队上,兴许是因为江皖南是个女子,所以看她的目光才会更加的狠绝可怖,仿佛就在一瞬间,这些眼神又从绝处逢生的癫狂转而成了任命般不敢造次的绝望,就是在一瞬间,江皖南仿佛感受到了一种恐怖的杀气在周围升腾起来。
江皖南后知后觉的看了看身边的商队,才发现他们的目光更加的凌厉,像是黑夜中的仰天长啸,单单是一个动作,便是把这些乞丐吓得不敢造次。惊讶之余,江皖南不禁感叹,这些人怕是个个都不简单,他们可以像是寻常的壮丁一般看起来人畜无害,也可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猝不及防的爆发出自己的一身煞气。
应该就是因为有了这样的一支队伍,司马翘楚才会这般的无所顾忌,肆无忌惮的穿梭于各国之间而没有丝毫的胆怯吧。能找到一个这样的人尚且不易,司马翘楚究竟有多么可怕,才能凝结这样一直队伍?江皖南不禁对司马翘楚又多了几分忌惮。
他安然的坐在马车之中,神情悠闲,似乎并没有因为周围衣衫褴褛乞丐而有半分的怜悯,也没有因为他们眼眸中凶神恶煞般的目光而厌烦,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才会这般淡然自若。
皖南城竟然是这样一幅样子,江皖南紧蹙着眉,甚至开始怀疑,他的父亲为她取名皖南可是像丹青所说那般,把她当做骄傲,当做毕生最为珍惜的宝贝。
突然,一个女妇发了疯一把抱住江皖南的腿,江皖南一惊不慎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