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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樘自小没什么朋友,更没半个女性朋友。
小时候,每当他看见还是宫女的纪淑妃哭泣,也是如此不知所措地愣着。
“娘,别哭,别哭唷。”
以前,娘亲哭泣的时候,他总是蹲下小小的身子,将地下的相思豆,一颗一颗捡起来,交到她的手上。
每当娘亲弄成碗装的手掌,都装满相思豆以后,都会停止哭泣,而望着他欣慰微笑:“好乖,糖糖好乖。”
所以,他也依样画葫芦地好多的相思豆,放在弱水的手掌心上。
然后,他莞尔一笑,等着她给他一个小小的赞扬,或一个如花笑靥。
万没想到,这些鲜血一样的相思豆,极度加刺激了弱水脆弱的神经。
她忽而想起了谢一鸣这根刺,还被刺得有点过敏。
“滚!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男人!通通滚去屎吧!”
她将满满的相思豆,用力往地下摔。
于是,那些满地洒落的豆子,好像心头流淌的鲜血,凄惨地散落一地。
“妳干什么了?”
朱佑樘生气地双手插腰。
什么?他好心救她,一次又一次,不但容忍她刁钻古怪的个性,还对她有情有义。
而她,却是如此回报他?
他是个冷酷淡然的男子,薄情寡欲,经常都处于一种无爱无恨的状态中。
除了吴废后和万贵妃,他对谁都似乎无爱无恨,对下人也是淡漠得像无盐的清汤。
可这回,弱水真的让他生气了。
他气得满脸通红,抓耳搔腮,勃然大怒。
其实这些日子,跟外冷内热的朱佑樘相处下来,弱水的确有些微微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