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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流云沉默了良久,最后出声表态,“流芳,我可以拒绝你,可以不管你的死活,但是,我愿意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食言,我会送你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让你再也回不来。”
花流芳一脸认真兼欣喜地保证道,“哥哥知道的,我是个说到做到之人,最不屑做食言之事,只要哥哥成全我一次。”
对花流芳而言,无论花流云选择哪一个,她都是欢喜的,雀跃的,觉得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牺牲那么多,做错那么多,终究还有所回报。
她最担心的,是花流云一个也不选,冷冰冰地扬长而去,不顾她的死活。
好在,她爱上的男人是个有良心的男人,对她的情意恐怕比闲诗还要深呢,只是他自己还没有发现罢了。
闲诗的心却凉了,凉透了。
她内心是希望花流云一个也不选的,可结果他却选择了其中一个。
看来,哪怕花流芳做了那么多错事,在他心中,还是疼惜她,在乎她的。
接着,花流云朝着放着茶水的桌子走去,取出两个茶杯,倒了两杯温热的茶水。
花流芳咧着嘴笑,虽然没有发出任何笑声,但闲诗却能远远地感受到她的乐不可支。
为此,她的心又沉又闷。
自己的丈夫即将要和其他女人喝交杯酒,叫别的女人为娘子,而她这个真正的妻子,却在以她的方式在耳闻目睹。
花流云与花流芳每人手里端着一杯茶水,然后默契地双手交环,将各自手里的水送到自己嘴里缓缓喝着。
茶杯很小,即便里头的水很满,要喝完也会很快很快。
但无论是花流芳,还是花流云,都希望将这个喝交杯酒的过程延长再延长。
花流芳自是珍惜这梦里都梦不到的美妙场景,而花流云,是在逃避那声娘子。
不过,不知情的闲诗却觉得,这两人恐怕已经不知不觉地享受其中,甚至已经浑然忘我。
待两个茶杯变得空空,两条交环的手臂各自收回。
花流芳眸光晶亮地望着花流云,就像是一个新婚的新娘,在期待新郎唤自己一声娘子,脸上写满了催促与幸福。
花流云动了好几次薄唇,但却艰难地发不出一个声音。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对面对站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期待着,一个在痛苦地挣扎着。
而仍站在窗边的闲诗,不顾两腿的僵硬,紧紧地咬着唇瓣,默默地对着花流云道,“花流云,若是你不叫她娘子,跟她喝交杯酒的事,我可以原谅。”
闲诗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寻找各种原谅花流云的借口,还只是单纯地在吃醋。
抑或,她只是不甘心,宁愿被其他女人調戏花流云,也不要是那讨厌无耻下作的花流芳。
良久之后,花流芳不急不恼地安抚道,“哥,既然你承诺了,就要说到做到,我知道要你叫一声很是困难,但我有的是耐心等待。”
闲诗的心其实跳得不比花流芳慢,而脸红的程度也不比花流芳轻。
时辰一点一滴地过去,又过去,那声从花流云嘴里出来的娘子,始终没有道出。
但闲诗还没来得及心中窃喜,便听到了一些怪异的声响。
那怪异的声响主要来自于花流芳,不知怎么回事,她突然发出声声嘤咛,仿佛陷入了某种失控的陶醉之中。
闲诗的脑袋发出一声轰然巨响,震惊地暗暗问自己道,他们在做什么?他们怎么了?
隐约地,她好像听见一些唾沫交缠的声音,因为自己曾经被邰爷强吻过几次,是以她敏感地猜测,莫非他们两人突然亲上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难道花流云为了不叫花流芳一声娘子,改第二个选择为第一个选择了?
还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心中最爱的人其实是花流芳,是以情不自禁地接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