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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柴房外传来“砰”一声巨响,紧接着,门锁被人从外面打开。
闲诗将脸从两腿间茫然地抬起,半饷才反应过来,恐怕是有人打晕了守门人,夺来钥匙来救她了?
是谁?
她以李家小姐的身份进来,还会有谁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也许,来人并不是来救她,而是来灭口的?
柴房内漆黑一片,来人即便推开门,闲诗也看不清来人的样貌,只凭借大概的轮廓推断出应该是一个男人。
男人踏进柴房几步,却没有继续走进,而是突然折身返回,不一会儿提着一盏正燃着的小灯笼进来。
小灯笼的灯光缓缓渗透进来,将柴房内漆黑的场景一点一点地照亮,闲诗在看清来人的面孔时,惊愕得浑身一抖。
刹那间,闲诗有一种错觉,她所在的地方不是什么景家,而是邰家。
因为邰爷穿了一身便装,左手拎着一个食盒,右手提着一个小灯笼,像是走进自家的门户似的,优哉游哉地朝着她一步一步走近。
仿佛今日请闲诗进来的,不是花流芳,而是他一样。
难道他与花流芳有何勾结?
与此同时,闲诗觉得邰爷此刻的形象很是可笑,一直以来,他给她的印象都是高高在上、气质拔萃,似神圣也不敢侵犯,但今日这个连神圣都敬畏之人,居然食了人间烟火,左手食盒右手灯笼。
他这是来看望她?还是借看望她的名义来奚落她?
闲诗缓缓站起身,想要退后远离这个步步逼近自己的男人,但没退几步,后背便碰到了草垛。
草垛虽软,但却没法给她更多的后退空间,更没法让她想遁身就遁身。
闲诗咬了咬唇瓣,满脸戒备地瞪着停住步伐的邰爷,冷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灯光虽暗,但邰爷脸上的烫金眼罩像是能自行发光,闪得闲诗的眼不能不眨。
邰爷微微侧俯身,将左手拎着的食盒放在闲诗方才坐过的柴堆旁边,沉声道,“给爷将来的女人送好吃的,并来问一问她,想不想要随爷出去?”
闲诗看了眼放在地上的食盒,虽然看不见里面究竟装了什么食物,但似乎能感应到食物的新鲜与热度。
一颗心莫名一颤,闲诗强忍着没有一脚将食盒踹飞,继续冷声道,“我宁可吃她们送来的馊食,也不吃你送来的毒食。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花流芳狼狈为奸,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邰爷的脸色寒了寒,定定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食盒,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坚持道,“没有毒。”
闲诗自然不会怀疑他下毒,但她就是宁愿吃陈饭青菜,而不愿意接受他对自己有所图的丁点恩惠。
那样,只会让她感觉欠他越来越多,多到数不清的时候,她便更加受制于他,在他眼前抬不起头来。
“凡是你给的东西,就是剧毒。”闲诗毫不留情地抛出这么一句,让邰爷的脸彻底黑沉。
“那就请你吃毒。”邰爷的声音也变得冷冽非常,似极不耐烦道,“快吃,不吃的话,爷亲自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