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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来人的声音,乔雁回如遭雷击,她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然后一动也不能动,像个石像似的全身僵硬。
心脏疯狂的跳动着,砰砰剧烈的声音,盖过了外界所有的一切声音。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为什么该死的要让她遇见他?!
有无数个问题一起涌入乔雁回脑中,可她连一个答案也没有,她不敢动,只能微低着头,让长发掩住自己的脸,她不敢与那人对视,生怕他会看出端倪。
雷傲手里抱着一束鲜花,没有撑伞,走在雨中,他身后跟着楚楚,楚楚穿了不太合身的雨衣,雨衣的帽檐总是遮住她的脸,她正和雨衣斗争,并没注意前面的动静。
每年的清明节,他都会来给乔雁回送一束花。
不管在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人已经死了,所有恩怨都一笔勾销,她是他的妻,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的事情。
今年因为被些琐事绊住了脚,雷傲来得有些晚,没想到竟然在乔雁回墓前遇见别人。
那是个极瘦的女孩子,长发及腰,穿了件灰色的登山服,整个人都在登山服里逛荡。
出于礼貌,雷傲叫住了那个人,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人的举动十分怪异。
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先是倒退,然后就没了动静。
“我只是偶然路过,并不认识你的太太。”乔雁回开口,故意将嗓子压低,含糊不清地答道。
雷傲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她根本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面目见他。
当初她离开纽约飞回s市,知情的人只有雷傲与白战霆。她一下飞机,就遇到了车祸,机场路边有那么多人,可是那辆车却唯独撞上了她。
如果不是她命大,也许早就实实在在的躺在这里了。
或许有人会说,那么多人,唯独她被撞,说不定是因为她运气不好,她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直到有一天,救她的人告诉她,小货车在撞了她以后,司机逃逸不说,连车子的资料牌照也是伪造的之后,她开始明白,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偶然如果太多,那就成了必然。
当时现场有那么多人,据机场的摄像头记录,小货车司机当场也受了伤,被机场的保安控制住了,是在后来才逃跑的。
他是怎么逃的?已经被抓住的人,身上还有伤,如果没人接应,他怎么能逃得出去?!
是谁接应他?是谁想让她死?!
这些问题,乔雁回不敢想,越想,就越害怕。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骨难画虎,只有白战霆和雷傲知道她上了飞机,白战霆如果想要她的命,在纽约就可以动手,何必要等她回s市,再万里迢迢的派人杀她?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
他说过,他会杀了她,如果她骗他的话。
他从来都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磅礴的雨水打在乔雁回身上,刺骨的冷意从肌肤一路冰到骨头缝里,她止不住的发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没有化妆,只能暗自祈祷自己现在的样子,雷傲认不出来,她不敢想,他知道她还活着之后,会做什么。
她已经死过一次,不想再死了。
哪怕活得像个鬼,她也还想活着。
雷傲在听完她的话之后,并没有意识到任何蹊跷,点点头,“哦,那不好意思了。这是你的帽子吧?给你。”
他俯身,将黑色的nb棒球帽捡了起来,递过去。
时间好似停滞,乔雁回没有抬头,咬着牙伸出手,就在她的手指碰到棒球帽沿的时候,雷傲的瞳孔忽然一缩。
那只手!
乔雁回的手很漂亮,手指又细又长,骨节小小的,再加上皮肤白皙,就算专业的手模也未必有她的手长得好,最妙的是,她的右手手腕上有颗小巧的红痣。
据说长这种痣的人,是因为上辈子和有情人苦恋,因前缘未了,所以立下盟约,要在今生再续前缘。
为了能够找到对方,就以彼此手上的痣作为相识的记号。
雷傲拿这颗痣取笑过乔雁回几次,问她上辈子到底欠了别人多少钱,让人记她一辈子,气得乔雁回拿起笔在他掌中点了一堆芝麻粒才做罢。
如今,这个女人,她的手腕上,也有一颗红痣,衬在雪白的肌肤上,如一颗烧灼的火星子,生生地烫伤了别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