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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并不容易,但她还是逃走了。只是最终,是以牺牲她的孩子为代价。
刚到瑞士那会儿,她过得很艰难。如果不是秦臻没日没夜地陪着她聊国际长途,那段时间她恐怕就支撑不过来了。
她很喜欢日内瓦湖,澄澈透明的湖水总是映衬着蓝天的颜色,让人觉得干净而清凉。至少在瑞城那会儿,她从未见过有如此明亮的湖,正如同一位女子的瞳。
顾梵也喜欢日内瓦湖,没有工作的时候,他就骑着单车,载着她到湖边沿着岸堤一圈一圈悠游自在地徜徉。
冬日的温度很低,但阳光从头顶洒下来,闭上眼,她总能感受到那点点滴滴的温度。
于是她又想起了在农场的时候,她又想起了秦臻,又想起了瑞城……又想起了那个人。
那时很多个夜晚,她都在那样一片梦境中醒来。在那片湖泽一样宽广的梦里,她能看到那张脸,坚毅而菱角分明。
她站在日内瓦湖畔,他就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可是只是那么一瞬间,他的手突然附上她的小腹,他对她笑,笑得极其残忍。
他说:“苏藜,我会让你亲眼看到这孩子死在你面前。”
她惊惶地要回头,可他却突然将她推向湖面。
醒来的时候,她竟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从来不知道,在瑞士那四年,自己梦到他的次数会是最多的。那些梦总是隐隐约约,好好坏坏,可坏的总是多过好的。
她也还记得那年,他生日,她送了他一只火机。她不喜欢他抽烟,她总是闻不惯那股味道,但她却从来不说什么。
后来咳得厉害了,他也就不在她面前抽烟了。
大概是因为这个,那时他生日的时候,她突然就心血来潮,想送他一只火机。其实她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实在想不到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