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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掉干嘛?”温初夏转身欲去取,我一把勾住他的动作,“好了,留着没用!”
我现在一刻都不想看到那片黑色上歪斜不清的字迹,那真是一段“耻辱”的青春岁月,最好就能如榄球一样以完美的抛物线郑得远远的,再也不见!
显然温初夏没发现我暗沉的脸色,还叨念着青春的痕迹需要多多珍藏才是,我眼疾手快的一脚踢他快要触碰到的垃圾桶。
动作既粗俗又野蛮,还带着几分的愤懑。
温初夏似乎在我的脚风下怔愣了一会儿,我有些若无其事的转回手,松了松脚面,有些欠揍的抻了抻脚尖,如晨跑前的准备动作。
“你至于这么激动吗?”温初夏拧眉。
垃圾桶倒翻而出,早间阮母用蛹虫草清炖的猪大骨耀武扬威的躺着,位置恰巧抑压的是那张黑色的卡片,有些微黄的汁渍油垢凝固成体,将黑色卡片的填字空白处染得乌七八糟,看起来已经失去了收藏意义。
我颓然轻松,为自己难得冒出的破坏趣味而感到快意。
“哪有激动哟,我只是——不小心——而已!”最后两字我咬得特别重,温初夏对此感到无可奈何,也只好放弃再次伸出的手,转而揉乱我的头发。
这个动作让我郁结,明明我好像才是那个像大姐姐一样的角色,偏偏每次都让他占了先机。
“你真是有流氓的潜质!”看到我胡乱拍下他的手,温初夏有些失笑。
我挑眉一瞪,“我姓汤,不姓刘!”
“是啊,汤~圆~”温初夏别有意味的咬文嚼字。
我有些气馁,将特意换上的高跟在光洁的瓷砖上敲得嗒嗒作响,眼见我故意一歪一斜的走姿,跟在我身后的温初夏有些生气。
拉着我的手紧紧握着,像嵌入心骨般。
“别拿自己开玩笑!”他说得很严正,口气有些沉,表情更是臭得不行。
原本也只是想借此抒发一下自己的郁结,没成想让温初夏有些动了心气,拉着我一路沉默的走到车旁,阮母和阿姨正坐上了后座,原来还正襟危坐的动作在看见我和温初夏时,阿姨殷切的下了车,提走了温初夏手上还提的一小袋换洗衣服。
我第一次看到温初夏竟然也会这么的面无表情,想来我举动的确有些过了火,虽他脸色并不好看,可在我坐入车上时他还是很体贴的将我安全带扣紧,并轻柔关上了车门。
早已坐入后座的阮母和将物品放到了后备箱的阿姨并没有发现我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只当是温初夏专心一致的开车,车子先是往a区的方向行驶,想必是先回a区的温家,阮母突然轻轻说道,“d区的住宅离a区我觉得有些远了?”
她是向着温初夏问,表面是问,实际是在陈述。
温初夏轻轻哼了一句表示回答,我则木着姿势看着车头前方,完全不想去猜测此刻阮母的话意。
“那——昨天我和你爸爸商量了,要不你和汤媛一起搬回来住吧!”阮母一说完,我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温初夏淡淡“好”的一句,截停了我的话,我注视了他半响,他似乎很专心的开着车,没再看向我。
借以收拾为由我们没滞留在温家,而是将阮母和温家阿姨送回温家之后,迅速不息的离开,离开时阮母再三叮嘱尽早搬来,最好是明早便搬来。
我顺从的点着头,掐了下温初夏,才顺利的从温家大门走出。
回到车上温初夏什么话都没说,待我坐定之后便发动起了车子,原来还有着阮母与阿姨偶尔不间断的交谈声,有时阮母还会突如其来的问我一些“你喜欢什么样的布置风格?”“你有没有对什么会特别过敏?”“有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东西”诸如此类让人倍感温暖的话,与现在温初夏冰山一样的情绪落差真不是一般的大。
仿若受到了他低气压的影响,我莫名的打了个冷颤,顺着手臂揉了揉,温初夏不声不响的打开了暖气,车内不时便温热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