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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异伟垂头，默默吃饭。
冷霜凝又要开口，慕容砺挑眉，“食不言寝不语。”
靠！真是纯吃饭！鬼信哩。她急着想知道慕容家到底想干什么，然后好想策略应对。
一顿饭吃的冷冷冰冰，慕容砺自顾一边品着红酒，一边点缀饭菜。事实上，他根本没怎么吃。
倒是冷霜凝最近食量大增，吃的从容。冷异伟本来话少，吃饭快，最后当两个男人放下碗筷时，冷霜凝还在夹菜吃。
“孕妇的胃比较大？”慕容砺淡淡的声音飘过。
“……”冷霜凝白了他一眼，“本人食量大，反正慕容少爷花了钱的。说事吧。”她放下碗筷，被两个水火不容的男人盯着吃饭，实在难受。索性早说早散。
“什么事？”慕容砺勾唇。
靠！
“慕容老爷什么时候娶我过门？地点？还有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他？我一未婚女子总该体体面面嫁人吧？”
“聘礼已过门，倘若不够体面，随时可开口。”慕容砺毫不吝啬。
“我要看协议。”婚约据说是冷老爷，也就是冷霜凝的爷爷和慕容老爷的父亲定的。那协议如今是否存在，她很是疑惑。
“六年前，冷小姐看过，不信？”
这个他也知道。
“协议只有你们有，我要再看。”
“以慕容家的实力去诈骗冷家？”他双手横胸不屑的勾唇。
“你觉得荒谬，我觉得理所当然。要我嫁给慕容老爷可以，条件任我提，也是你们说的，反口？”
“ok！”慕容砺双手一拍，不远处的保镖立刻现身，手里拿着一个黑包，抽出一份陈旧的档案袋。
慕容砺绕开袋线，摆出几张泛黄的纸张。纸面有雕纹纹路，因为有些年岁，看不清上面的图案，亦或是根本不想让人看出。但文字却十分清晰，仿若刚写上去的一般，黑墨迹程亮。纸张厚度质量也很好。
黑字工整，一共两份，但笔法不一，约莫一份是由慕容老太爷起草，一份是有冷老太爷起草。落款都是龙飞凤舞，但能认得出名字，各自图章盖印。
慕容老太爷的是罂粟花，冷老太爷是木兰花。木兰？冷家的标志盖章竟是她最喜欢的木兰。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
“为何两份都是你们持有？”不应该是两份交换，冷家握着慕容家的，慕容家握着冷家的。
“看清内容？”慕容砺食指和中指敲打着桌子。
内容大意是，第一，冷家资助慕容家两千块大洋，一百根金条缓解慕容家当年的债务危机，危机过后，冷家要拥有慕容家四分之一的股份。
第二，从即日起，也就是从协议履行之日起，冷家凡是有未婚女子便要挑其中之一嫁给慕容家的男子。这个权利归慕容家所有。言外之意是慕容家要娶冷家哪个女子，将她嫁给谁由慕容家说了算。慕容家的义务是不能拒绝冷家女子提出的任何要求。
第三，倘若冷家无女嗣，便代代相传第二个条款，直到冷家有女嗣出生。待冷家女子长成后，慕容家由辈分轮出未婚以及无妻男子来娶冷家女子。
第四，慕容家亦与冷家相同于第三个条款，必遵循。
冷霜凝看的有些疑惑，“第三条何意？”
“意为冷小姐如果不嫁给我父亲，冷小姐的子嗣，当然为女儿时，便要嫁给我父亲。”
那时？慕容老爷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