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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厌恶地看了眼殷佩敏面前一封藏青色密信,一看就知道是西厂来信,不知道又在背地里告谁的状了。这些阴损阉货,要是继续这样放任下去,难免重蹈前朝阉党横行之祸,女人执政就是这样,喜欢用这个阉货……
唉……许久未见过圣上了,也不知道那天花好得如何了……
龚诚的反驳也让殷佩敏一愣,她该怎么回答?
难道说之前自己的首肯只是为了表面上敷衍他们,难道说在封赏旨意之后,还有一道格杀的密令?
难道说莫可卿赶到安顺城,却发现传旨主使失踪,副使手中有圣旨,但是旨意只有前一半,没有关键的后半截?
更让她心生凉意的是,莫可卿前来询问那旨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连可卿都没有发现旨意有何不对,皇家圣旨可不是随便能修改的,到底是谁可以这样天衣无缝地将旨意给改了,甚至连可卿都看不出破绽?
最后的这个问题更是让她惶惶不可终日,冥冥之中,似乎让她担心的一事情,终归是要发生了……
“越漠之战,事有蹊跷……”殷佩敏并不直接回答龚诚的问题,但是也知道这事情她也没有办法再深追下去,“哀家刚刚接到西厂密信,岚宛清进入西番大营之后的事,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事实真相尚无定论,倒是西番那边有消息传来,说是完颜浩真暗地里长供岚宛清牌位,感谢她放他逃脱之恩。要是真是这样,那岚宛清所谓的独闯大营,伤敌军主帅之事完全就是子虚乌有,她不只不是英雄,反而是奸细!”
“那也可能是完颜浩真大败之后,使的反间计。”龚诚一脸的不以为然,“完颜浩真行事向来狡诈,当初对五疆大王他也用过这番计谋,使得五疆险些分裂,前人之鉴,不得不防啊。”
“你的意思是,哀家就是五疆那些没有头脑的蠢材?”殷佩敏柳眉紧蹙,神色凛然,“龚诚,你好大胆子!”
“微臣不敢!”龚诚一躬身,吸了口气说道,“太后生性审慎,怀疑也在情理当中。但是微臣已经派人了解过战事始终,虽然岚宛清入西番大营之后的事情无从证明,但是七天里岚宛清在越漠的表现,为千万人所见,无论如何也做不了假,一个拼死护城之人,又如何可能与敌军勾结?微臣尽可担保,岚宛清绝对清白!还请太后还岚宛清一个公道,不要寒了天下战士之心,寒了越漠百姓之心!”
“臣附议!”太保上官靖往前一步。
太傅眼看也要上前,殷佩敏冷冷一扫,他微微一迟疑,低头不语。
殷佩敏目光扫向殿下众臣,所有人都低着头,但是她的脸色却依然难看得很。
在群臣眼里,她很明显的看到了不赞同。这让她的心里很是无力,所有人都以为坐在一国之上的位置,就能随心所欲。却也不知道,就算身为帝王,也不能任性而为,一个国家如果出现任性专权之主,那就是亡国的征兆初始,就算皇位也难以坐稳。
这个道理,是先帝教予她的。
那个口口声声说不得任性专权,尊重臣下,也会在群臣反对之时,认真思考甚至会收回成命的君主,为政,他达到了他所言的一切,但是为夫,他始终是一个专治武断的男人。
他任性地得到了她,独占了她五年,从来没有问过她一句意见,也没有听从过她一句话。
如今,她坐上了他昔日所坐之位,掌控着他生前的一切,拥有了真正的权力,很多时候,女人的任性与心里久存的恨意,让她很想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肆意报复与专权,让此生的自己鲜明地活上一回。
但是她又清楚无比的知道,她不能……
她不能做亡国之君,不能做昏庸之主,不想让后世在提到她殷佩敏的时候,说她是个妖后,祸国殃民。
她有自己的想法。
在此之前,她要摒除一切私念,从公义出发,获得臣子们真心的拥戴。
大计为上,私怨暂了。
君王无私事,这是他所说过的。
殷佩敏深深地吸了口气,心里的怒火已经平息,也定了主意,但始终是怨难平,过了许久,她清淡的声音才在殿里响起,“诸卿所言在理,只不过是一面之辞,事实真相,需要人来证明,若一日不证明,封赏一日不定。”
她端起茶杯,轻轻饮了一口,热气一腾而上,将她眼角的锐利给掩盖了去。
证明?谁来证明?
是让西番主帅完颜浩真来证明,还是让那些早已亡于战场的西番士兵来证明?
慕寒倒是可以证明,为了那个贱人,他也会这样做,但是他赶得及吗?
莫可卿现在一定已经把岚宛清给软禁了,等到慕寒赶回上京,再加上来回传旨的时间,就这么天的功夫,以西厂的本事,足以让那个女人丧命了。
对于西厂的能力,她一点也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