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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走到内殿单腿而跪,左手抚胸,手指和臂上的铃铛轻晃,盈盈伏身:“迦罗巫主兰雅见过陛下,愿陛下福寿安康,万寿无僵。”身后的青衣男子顺势跪在女子身后。
在别人看不见的视线内,雅雅冲着旁边跪着的欧阳夜眨眨眼,欧阳夜心里美得开了花,眉开眼笑,喜在眉梢。
圣天帝久久不语,再开口时已是声音沙哑:“兰雅,你可知罪?”
“兰雅不知。”在众人的错愕当中,她轻轻启唇。
话声落下,芳华殿静得一根针都能听得见,那女子真是大胆,他们在等待,等着那曾经的圣安战神,如今的铁血天子怒发冲冠,大发雷霆。
然而,没有。
圣天帝闭眼,似乎是睡着了。
别人不知,他只是想起了兰溪,她也曾站在大殿之中,心中虽悲愤难平,但依旧挺直身躯,傲然而立,紫纱及地,风华绝代,面对他父皇的冲□□火,朗声回答:“兰溪不知。”
睁开眼,目光幽幽,望向殿外的黑夜,又似望向殿边湖水上装扮得美仑美奂的水榭,那里,紫纱缭绕,一如那女子妩媚而飞的衣摆。
“哦?”良久,圣天帝回神,轻声问,那声音好象在安抚一个小孩,唯恐声音大太,惊飞了美梦。
雅雅抬头,触及圣天帝探询的目光,朗声而回:“兰雅心中有三问,不知当不当说?”
众人吸气,为这女子的大胆,为圣天帝的平静。
“准!”圣天帝精光闪闪的桃花眼,灼灼生辉。
“第一问,兰雅来参加陛下圣宴,是陛下亲下圣旨,有人从中做梗,是不是该杀?第二问,洛都,天子脚下,圣天重地,有人在洛都城中派死士拦我马车,意图杀死兰雅,置陛下于何处,置负责洛都安全的京都尉于何处?第三问,兰雅等人与十几个黑衣死士纠缠打斗达半个时辰之久,都无人发觉,试问就是死人也得吵醒了,为何无活人发现?天子脚下尚且如此,圣天各地,又该当如何?此圣天危矣,百姓危矣,陛下危矣!”
一语说完,兰雅目视众臣,圣天帝怒极起身。
圣天众臣仓皇而跪:“臣等有罪!陛下息怒!”跪地磕头不止。
洛都府尹跪在众人之间冷汗涔涔而下,完了,这事跟他脱不了关系,还有他的儿子也麻烦了,因为京都尉军首领正是他的儿子。
“洛都府尹何在?”圣天帝冷声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