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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你要去多久啊?”
洛都城门外,红衣的少年站在马下沐着阳光,看着马车里明艳的少女,满眼都是愁绪。
好几天不见,今日清晨他就兴冲冲地去找小雅,却被告知,他们要去关外探亲。这个他们,也包括那个小奴隶。而他贵为皇子,是不能随便离开洛都的。记得,他问小雅,你关外有什么亲人那,为什么就不能搬到洛都来呢,你看洛都多么繁华。那少女看也他怔忡后说,因为他们太老了,走不到洛都了。有一瞬,他甚至觉得,那少女在那一刻全身上下充满着刻骨的忧郁。
那少年不知道,少女的亲人在遥远的迦罗,在几十年前,他天神一样的父亲带着当时的圣安大军,灭了迦罗。当时屠城三日,迦罗巫主兰溪长跪于他父皇面前整整三日,滴水没沾,后昏倒在圣安大军面前。迦罗人几乎全部死在那场屠城中,少女的爷爷叔叔们无一人能逃脱命运。她的亲人只剩下长埋地下的枯骨和长留迦罗的英魂,迦罗啊,她的故乡只是一座空城。守一座空城,等来的可否是故人?他不懂,老了,就是死了。当他知道这此事,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我哪知道啊,一路上游山玩水,又没有别的事,慢慢地走过去喽!”少女明眸皓齿,巧笑倩兮。想了想,又说:“可能要好几个月呢?”
“那么久啊”少年呢喃着,恨恨地看看旁边的小奴隶一眼,心中象打翻了醋坛子。
少女放下车帘,没有象他一样的留恋和不舍,对坐在马车外边的步殇说:“阿殇,起程吧。”
苏夜和青砚起身上马,默默地跟在车旁。
红衣少年忙上马,红色的衣摆在阳光下勾出艳丽的弧度,一如那少年的热烈如火。
“小夜,你该回去了。”少女掀开车帘,歪着脑袋和车旁边的少年说话。
“小雅,不要催我嘛,诺,你看,送到前面的小树林那里,我就回去了。”少年依依不舍,又想打打开话题,好象要把所有的话都告诉面前的少女,这样就能消减那么长时间不能见面的苦闷。
“小夜,不要这样,同样的话,你都说了好几次了。”少女皱眉叹息。
少年低头不语。
“小夜,回去太晚了,不安全的。”
小雅,你是关心我吗?”少年抬头,藏不住心事的眼睛里眉飞色舞,眼巴巴地看着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