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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刑司。
“许久不见了,林大人。”望着那抹藏蓝官袍,我转着手中瓷杯,无情无绪。
林阁躬身作了一揖,挎着药箱径直从我面前走过,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停下。
“天气渐凉,娘娘身子尚虚,若要饮酒还需温热了喝。”
我紧紧了手,松开杯身,淡淡一笑不说话。
“昨夜宁嫔娘娘在冷宫内无故失踪,想来对此贵妃娘娘一早便知道了吧。”林阁侧眸噎着抹浅笑。
“本宫也是今日才得到的消息,事先并不知晓。”再次握上瓷杯,抬颌饮下口酒,耳听由屋内传来的求饶呜咽,面上不起一丝波澜。
刑房内掌刑人挥动着鞭子,抽打着被绑在刑架上的宫人,受刑的宫人已经没了挣扎叫骂的力气,不再反抗仅是咬紧了嘴唇受着鞭刑。
痛晕过去又被辣椒水泼醒,伤口火烧火燎的疼,不论如何审问依旧宫人们的嘴始终闭得死死地,强撑着不肯招供认罪。
前内务府总管王齐被从昏迷中泼醒,套着刑具的十指早已鲜血淋漓,身后更是血肉模糊,又是皮鞭甩在皮肉上的沉闷声响,溅起零星血迹,惹得王齐禁受不住痛呼一声。
其余人等见王齐血肉外翻身上已无一处完好,无不神经绷紧,煞白着脸呈一副惶恐贪生的犹豫样儿。
没了唧唧歪歪的谩骂,没了哭喊连天的冤屈,皮肉伤势虽不比王齐重,却再也无法再硬着脖子嚣张。
“娘娘还是让里面的人停手吧,再这样下去不等招供,人可就要被您玩死了。”林阁声音轻缓地提醒。
我撇唇一笑,淡淡地回:“那些人的骨头可硬着呢,若不采取点非常手段,他们又岂会乖乖伏诛道出实话。”
晃动着手中瓷杯,抬头看向那修长的身影:“林大人虽是医者仁心,但也要分清好坏才是。”
“无论好坏,不管是男是女,在下官眼中都没有什么区别。”林阁唇际的笑绽放出一种嘲讽的弧度,冷道:“娘娘想要的不过是证言,而非人命,还望您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此才能有利无害。”
我闻言不由嗤笑:“多谢林大人关心,可是这屋内的人毕竟是皇宫仆婢,大人做好自己份内之事便好,其他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林阁垂首低笑,轻舒了口气,面色如常温和。
是啊,他不过是太医院的小小太医,怎能插手宫内之事,确实是不自量力了些。
“下官越矩了。”
“无妨,林大人下次注意就是。”
屋内的惨叫声渐渐变弱,盯着自己的影子看了许久,林阁这才抬首:“愿娘娘心愿得偿,下官先行告退。”
瞧着林阁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被旋落的黄叶掩埋,我才举杯递向唇边,低吐了句:“不送。”
元国与楚嘉的联合军,兵分两路连夺金顶与齐云八座城池,军心大振。
素有齐云水都之称的源城城楼下,苏瀛一身银色盔甲坐与马上,当看到城楼高挂的旗帜时,弯起唇角勾出一抹薄凉笑容。
只要夺下齐云中心之城源城,这场战事就等于胜利了一半,不论对方的将领多么骁勇善战,通晓多少用兵之数,这源城他都势在必得!
高举长剑示意兵将击鼓宣战,鼓声浑厚震耳,银甲将士们长枪立地,整齐划一。
城门开,涌出上万敌军士兵,手执兵器毫无惧色直朝他们袭来,见此,苏瀛勒紧的缰绳,扬鞭驾马,迎上那迎战的敌军将领。
银甲士兵向两边三开,为其让出一条路,银色的盔甲在午后的烈阳下耀眼非常,手中的长剑更是泛着凛冽的寒光。
“杀!”楚嘉副将举枪一吼,整个军队突然爆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杀声,转眼间,银甲军就与臂绑黑纹红布的敌军厮杀在一起。
墨发飞舞,苏瀛好看剑眉下的那双曾温润黑亮的双眸,不知何时已染了上了嗜血阴寒,手起刀落,一名敌军士兵便捂着脖颈抽搐倒地,喷薄而出的血迹染红了遍地沙尘,转瞬便被沙土淹没。
神色冷峻威严,双目猩红犹如冰冷带有剧毒的毒蛇,死盯着敌方的大将,势要砍下对方的头颅攻破眼前的城池,思及此,顺风逝扬起的袍角带着凛冽的寒气,夹紧马腹,挥剑直冲敌军中央守备。
城楼上的弓箭手早已准备妥当,只听一声令下,无数羽箭便从城楼射下,银甲军将赶忙退后一步,命执盾的守备军上前守卫,而冲在前方孤身没入箭雨苏瀛却被四面涌上的敌军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