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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约摸就是珍贵人的死是有些蹊跷,具体怎么样还要等两天才能出结果。”
叶洛点了点头这事情她心里也没有太大的希望,毕竟现在所有的证据证人都指向了她,幕后之人这次做事情谨慎而且聪明。
在书哲尔用的茶水之中放的毒,书哲尔完全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喝下去的,这分明就是个设好的局,而且这局设的相当稳妥。她一去景阳宫这一切便是准备好了的,她一离开事情便发生了。
可想这幕后之人是想让她叶洛这一次摔倒再也爬不起来啊,不过会是谁?是荣惠还是静妃?
用罢了晚膳叶洛没有留福临,一来是今夜承乾宫不能安宁,福临在她有些事情不好做,二来若是此时她还留福临在承乾宫里只怕孝庄心里不舒服。
所以综合两点叶洛今夜都必须把福临推出去。送走福临叶洛也没有消停来回在寝殿之中走动,等待着隐传来的消息。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叶洛心里虽是着急面上倒还算是平静。等了些时辰终于看到一身夜行衣的隐回了来。
叶洛见他回来坐回了罗汉床上:“怎么样?在静妃哪里可有什么收获没有?”
隐站在叶洛面前微微弯着腰道:“主子,属下方才在永寿宫见到静妃娘娘连夜见了珍贵人身边的两个宫人去。”
叶洛闻言皱起了眉头,原来这一切都是静妃安排的,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的多了,叶洛看着隐继续问道:“你可听到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娘娘,静妃是利用那两个宫人的家人做威胁,好让两人听命于她,在珍贵人的茶中下毒的。”隐一张脸上毫无表情,回答叶洛也是有板有眼的。
叶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个简单,你连夜出宫一趟。明莫可知道那两个宫人姓甚名谁?”
明莫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会才回答:“宫女叫红木,父母是花农偶尔会往宫里送些花草,那小太监好像叫小连子其他的奴婢也不了解。”
听了这些叶洛才继续对隐说道:“把消息带给华公子,希望他可以帮个忙找一下,最好是能把红木和小连子的父母解救出来,只要他们的父母在我们手里这事情就好办了。”
隐回了句是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叶洛看着漆黑的夜打了个哈欠,现在就是等了,等到一有消息便要动手了。
“娘娘夜已经深了,如今事情也已经有些眉目了,您还是快些歇下吧。”明莫劝道叶洛。
叶洛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了床榻,现在好好休息养足精神等着背水一战的时候来到,到时候可就是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了。
夜深沉,星空暗淡黑夜中一个人影在夜空中闪过,一瞬间消失在一个房间的深处。这时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女子压低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随即响起另一个有些尖锐的女子声音:“怎么你怕了?现在你不觉得已经为时过晚了吗?你我早已经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了。”
闻听此言压低的女子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博尔济吉特.孟古青你不要太过分了,谁与你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博尔济吉特.孟古青也就是静妃看着神情有些扭曲的荣惠笑了笑:“怎么我们不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吗?别忘了叶洛现在最记恨的便是你这个皇后了。”
“你别说了。”荣惠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看着静妃一脸的不屑心中浮现出恨意来:“你知道若不是因为你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静妃冷笑着打断了:“怎么?这个时候还来怨我是吧我不想听你这般胡言乱语,你还是留着解释给叶洛听吧,你猜她听不听?”
荣惠眼中慢慢浮上了一抹猩红,望着静妃冷笑的脸庞心中的恨意更甚:“博尔济吉特.孟古青你不得好死。”
静妃听言嘴角的冷笑加深了几分,甚而带着些嗜血之意:“我说过你最好不要惹怒我,不然结果你是知道的。”
荣惠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她心中是何等的不甘,不甘就这样寄人篱下,成为别人手中的玩偶。
静妃看着她阴阴一笑随即从腰上拿出一样东西来,在灯光的映照之下荣惠不自觉得抖了下身子。
那是长鞭,这种鞭子作为蒙古人并不陌生,就是一般草原人家放牧用的长鞭子,静妃拿出长鞭嘴角浮现出冷笑。对着荣惠的身上便是一鞭子。
荣惠也不躲,她知道躲的结果只能被打的更加的狠,一鞭子落在身上荣惠闷哼了一声,险些流下眼泪来。只是那泪终归没有困落下来。
静妃打了一鞭子不过瘾随即打了第二鞭子,一边打一边嘴里还说着:“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听话。”
看着被打的缩成一团的荣惠静妃心中的恶气才算是出了一点儿,对于荣惠她向来是没有任何怜悯的,她自不会忘了,是这个女人接替了她坐上了皇后的位置,她不甘心,她那点不比这个胆小怕事又懦弱的女子差了。
若是找个比她强的也就罢了,偏偏是这么个货色,她怎么可能甘心甘心看着这个女人爬上自己的头。
荣惠被打的趴在地上不敢再动弹,身上的伤一动便痛的死去活来,虽然这么久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被打了,可痛却一点都不会减少。
静妃打的累了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歇息了一会,随即抬起头看着趴在地上的荣惠:“不要再我面前装死了,我再说一遍,下次若是再敢顶撞我,可就不是你受这几鞭子之苦了,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荣惠依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对静妃的话只作是不闻,静妃冷笑着继续开口:“我说过,可以让他活就可以让他死。”
听到这里荣惠动了动身子,被鞭打过的身子微微一动便疼的钻心入骨,可她一点都不在乎,抬起头嘴角已然流着血望着静妃一字一句的道:“我说过不许你动他一根头发,不然大家鱼死破。”
静妃嚣张的一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鱼死破?博尔济吉特.荣惠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与我这么说话,别忘了他就在我眼皮底下,这事情若是被我揭穿了,你觉得你的日子会比现在好过吗?”
荣惠咬了咬牙不知该作何回答,是啊,从一开始便错了,如今错的这般离谱也已然没有回头之路,只是她嘴上却不愿意认输:“你觉得这样苟延残喘叫活着吗?”
静妃更是不屑的笑着反问她:“你觉得你有选择死的权利吗?我的容忍是有底线的,荣惠别让我再失望了。”
“哼。”荣惠冷哼了一声:“你不过是恨我恨叶洛恨所有的人,再叶洛那里讨不到便宜便来我这里撒泼罢了。”
看着嘴硬的荣惠静妃眼里闪过一抹冷光:“怎么?还想再碰我的底线是吗?皇后娘娘你又觉得你好到哪里去了呢?即使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逼的,可你别忘了,是你做的而不是我。”
荣惠心中苦笑是啊,这一切都是通过她的手去做的,静妃何等的聪明,有她这个傀儡在怎么可能凡事亲力亲为!
叶洛是恨她的吧?一定是这样的,不然那日来坤宁宫找她也不会那般恼怒,恨她,对她是该恨。做了这么多伤害叶洛的事情,她是该被恨。
看着荣惠的神情静妃嘴角的冷笑加深了几分,拿着手中的长鞭在眼前把玩着:“别忘了叶洛若是回来报仇的,我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所以以后做事给我机灵一点。就算是你已经被发现了,也别把我扯进来,不然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裸威胁的话让荣惠不再做声,现在的她应该学会沉默,这样至少不会再被打的这般伤痕累累。
打累了骂累了说累了,静妃看着依旧趴在地上的荣惠嘴角的不屑更深,对着一边的雁珠道:“好好看着你家娘娘,可千万别有个三长两短的,不然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
雁珠眼中的泪水在打着转却不敢落下来,目送着静妃离开才哭了出来,看着一身白色寝衣上一道道鞭子打过的痕迹,看着一脸苍白的荣惠忙上前想要伸手扶起她来。
不想刚碰到荣惠便闷哼了一声,雁珠忙问道:“娘娘您怎么样了?”
荣惠咬了咬牙摇着头,汗水一滴滴滑落,雁珠眼泪流的越发凶了:“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
已经多久了?只要静妃有一点不高兴不顺心的事情便深夜来到坤宁宫,拿鞭子抽打着娘娘。直到打的累了方才罢休。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护着,可后来发现越是护着静妃打的便越是凶狠,又一次险些把娘娘打的晕死过去了。可娘娘却是一声不吭。
扶着荣惠面朝下的趴在了床上,雁珠走到一边的梳妆台前拿出放在盒子里的创伤药,走回到床边,轻轻的将荣惠的寝衣褪去,那背上一道道交错的鞭痕让她的眼泪再次泛滥,背上自然红成了一片,新的旧的鞭伤映入眼底。
静妃用鞭的力道拿捏的很准,一道道鞭痕深而不破,虽然红肿的不像话却是没有破皮。这样的鞭痕也不至于太过引人注意。
荣惠额头上的冷汗直冒雁珠看着那鞭痕迟迟没有动手敷药,荣惠见此问道:“怎么了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上药。”
被荣惠这么一催促雁珠这才颤抖着手给她上了药,待一切收拾妥当雁珠看了看天色道:“娘娘时辰不早了您快些休息吧,奴婢派人去禀报太后一声…就……就说您……身子不舒服。”
说道这里雁珠鼻子一酸眼睛又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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