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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过并没有起身送秦院长,他自己也有些矛盾,他为什么要来这里讲课?
“尤过,男,未婚,孤儿,无任何受教育记录,曾经做过算命先生、风水先生、灵媒,同时还发表过自然学、心理学、人体语言学相关的论文,被国外众多大学拿来当做教例。天哪,爸,这是人嘛,他真的只有二十二岁?”秦院长的女儿秦彤,在秦院长的办公室里边看到了尤过的资料,好奇的翻阅起来,她肯定,要么这人是个天才,要么这人就是个骗子。
秦院长也是无奈的摇摇头,道:“我托很多人打听过这尤过的来历,可是没有人说的明白!”
“那你还敢让他在学校里边讲课?不怕他是邪教成员?”秦彤彤有些担心的看着父亲。
“你龙伯父介绍的,难道我还不相信他吗?不过这小子确实有一手,你应该看看他今天讲课时候的录像,我都差点掉进这小子的套里边!”秦院长想起那帮听众由不满到肯定到不知所措的神情的时候,就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真的假的?”秦彤彤一脸怀疑的看着秦院长,不过心里边也是对尤过好奇起来,在这里讲课的明家大师不少,能让父亲如此高看的并没有几个。
“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对了,晚上找个酒店,给尤过接接风!”秦院长认真的嘱咐着女儿。
“嗯,知道了,我先出去了!”秦彤彤从办公室里边出来就直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学院公开演讲的录像都录了下来,在网上以收费的形式给那些无法来听讲的学员观看。
秦彤彤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尤过讲的是什么了。
简单的冲了个凉水澡之后,尤过就全身**的躺在沙发上抽着烟。
他不是个露体狂,只不过他不喜欢束缚,在别人的眼前没有办法,可是在没有人的时候,他不会去穿那些让自己难受的衣服,在心理学上讲这是一种病,不过是一种无伤大雅的病。
一米八零的身高,却只有六十公斤的体重,让他看上去有些清瘦,凌乱的碎发还在往下滴着水,那张如同面具一般毫无表情的脸本不应该出现在像他这种年纪的年轻人的脸上。
有的男人为了装深沉,天天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有人为了装酷,天天紧皱着自己的眉头,可是尤过并不是在装,如果你像尤过一样,见的多了看的多了经历的多了之后,你也会对所有事情都不感兴趣。
带着假发的和尚,穿着西服的道士,还有穿着吊带衫的尼姑,当这种组合在一起的时候,我想很多人都会吃不进饭去。
看着这些平常在大众面前人模狗样的大师级讲师,平常生活中却又是这副打扮,尤过也是有点哭笑不得。
心理学家说过,人的性格都有双面性,有安静的一面就会有好动的一面,有温柔的一面也会有爆力的一面,这一点尤过算是彻底的见识了。
尤过的课程是每月的一号,这让他有很多时间来睡觉。
每天饿了就下床到学校食堂吃饭,平常情况下都是躺在阳台的躺椅上享受着海风的轻抚。
“梆梆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音搅了尤过的清梦。
他十分不情愿的起身开门,有时候,他宁可希望自己是个聋子,这样就不用听那些自己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尤过,我爸让你去他办公室,有急事!”一打开门,一身职业工装打扮的秦彤彤就着急的向尤过说道。
尤过睡眼惺忪的挠了挠脑袋,道:“什么事?”
秦彤彤的脸微红着说:“我也不知道,你快穿上衣服去他办公室吧!”
说完之后就转身急匆匆的离开,尤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身上只穿着一件小三角内裤而已。
尤过看了看手表,现在才上午十点多钟,要知道,他从来了学校之后从来没有在下午三点钟起来过,愣不丁的十点钟就起床,还真是有点适应不了。
连脸都没有洗,只是穿了一条短裤和一件洗的有些发白的黑色休闲衫,踢踏着人字拖朝着学校办公楼走去。
除了几个讲师知道尤过的身份之外,学校里边没有几个人知道尤过的存在,当他这身邋遢打扮出现在校路上的时候,吸引了不少人好奇的眼神。在这里,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都是一身中规中矩的打扮,而且敢嘴里边叼着烟从草坪穿过的也只有他一人。
等在办公楼前的秦彤彤,看着尤过这副模样有些生气,道:“你能不能稍微顾及一下自己的形象!”
尤过重重的打了个哈欠,道:“我没什么形象!”
一句话堵的秦彤彤满脸通红,秦彤彤心中直怀疑,他发表的那些言论是不是从哪个地方抄来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他这种懒男人和邋遢男人能写出来的东西。
“快走吧,我爸等急了!”秦彤彤知道,和这种自信到变态的程度的男人斗嘴,自己不会占的到丝毫便宜。
一推开秦院长办公室的大门,数道有些惊讶的眼神就投到了尤过的身上。
秦院长也是有些尴尬的说:“这就是尤过,我们这里的讲师!”
尤过扫了一眼屋子里边,一男一女,都是便装打扮,不过从他们的坐姿可以看出来,他们是部队里的人物。
面对这两人惊讶的眼神,尤过不以为然的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有些懒散的说:“秦院长,您大清早的叫我来有何贵干啊!”
“来,尤过,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云海市机动小组的组长,吴洁!”秦院长站起身来客套的替尤过坐着介绍。
尤过半睁不醒的瞄了一眼那个机动小组的组长,吴洁。身材不错,长相一般,更重要的是她现在脸上的表情很臭。
“你好,吴洁!”吴洁虽然很看不惯这个男人的样子,不过还是很礼貌的朝尤过伸出了手。
“不好意,上完厕所还没洗手!秦院长,人您也介绍了,要是没啥事我就回去了!”尤过神情傲慢的说道。
话音刚落,屋里人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就阴了下来。
秦院长有些尴尬的笑道:“尤过,吴组长是想请你协助帮他们看一个案子……”
“没时间!”秦院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尤过就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
他早就知道,这玄学研究院之所以能这么堂而皇之的开办,肯定和政府有什么牵扯,不过这对他来说是无所谓的事情,重要的是在这里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找想找的人,当然,他也不是非得在这里做。
“你什么意思!”与吴洁一起的男人有些受不了尤过的态度,生气的叫道。
尤过不屑的瞅了这个肌肉男一眼,而后注视着秦院长,语气强硬的说:“秦院长,合同里边已经注明了,我来这里除了讲课之外其他的事情不负责!”
“是,是,是,这不我才和你商量一下嘛!”秦院长连忙陪笑着说,心里边也是已经压不住那股邪火了。
龙井在介绍尤过给他的时候就已经说过,尤过这小子的脾气很怪,不过没想到他竟然能怪到如此不尽人情,连自己这个副院长的面子都不给。
“没的商量,没时间!”尤过坚决的说道。
吴洁眉头紧皱,她也已经受不了了,可是机动小组的上级领导已经点名了要让他来协助自己,如果请不来,这件案子就让别人负责。
“尤先生,对我们的突然造访我深感抱歉,不过现在国家需要你的协助!”吴洁低声说道,说完这番话之后她自己在心里边都瞧不起自己,可是没办法,这件案子如果让别人来负责的话,不光她,她的家庭也就完了。
“好大的帽子,还国家需要我,不好意思,我不需要国家,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秦院长,要是想炒了我我没有意见!”尤过不屑的站起身来转身出屋,走到门前的时候,不冷不热的扔给了秦院长一句相当表明他态度的话,那意思,就算你炒了我也别指望我去替他们办事。
“尤过,这次的事情牵扯到了吴洁的父亲,如果这案子她破不了的话,她的家就毁了!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秦彤彤有些愤怒的朝着尤过叫道。
尤过停下脚头,回头看着几人,略带自嘲的笑道:“同情心?什么东西?”
“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小老弟是不是可以帮这个忙?”就在这时,楼梯口的转角处传来了一声洪亮的声音。
“老谢啊,你总算来了!”秦院长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连忙上前与谢胜师打着招呼。
“和你不是很熟,别老弟老弟的叫,怎么着,这次我不帮忙是不是又要把我绑起来!”尤过面对这个人人敬畏的云海玄学院的时候,并没有像常人那样表现出一副谦卑的样子,而像是见到了一个仇人一样。
“呵呵,瞧你说的,我是学者,又不是土匪,我哪能干那档子事!”谢胜师笑眯眯地说道。
尤过不动声色地瞥了谢胜师一眼,淡淡地说道:“让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说!”谢胜师和吴洁不假思索地叫道。
“把谢迟给我!”尤过面无表情地说道。
谢胜师眉头蓦然一紧,沉声问道:“你要谢迟做什么?”
尤过不冷不热地说道:“我要是和你说,我要谢迟是为了保住我们俩的命,你信吗?总而言之,我不会对谢迟怎么样,我不仅不会把他怎么样,还会把我会的东西教给他。这是我做过的唯一一次赔本的买卖,你要是不答应,我没有意见!”
谢胜师有些犹豫不绝,朝着秦副院长使了个眼色后,秦副院长便是带人走出了房间,待他们一走,谢胜师就一脸无奈地坐到了沙发上:“不是我不想让谢迟跟着你,而是现在不行。他是玉骨凌迟命,十岁生日已过,用不了多久……”
尤过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我知道,我有办法,你只需需要让他跟着我生活就可以了。还有,帮我找两个人,一个叫铜柱,一个叫谭火,这两人现在应该关在九监,想办法把他们弄过来!”“你到底要做什么?”谢胜师皱眉问道。尤过脸色一沉,阴声说道:“为了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