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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子,我推测可能成了小口的替死鬼。
“难怪打你电话始终没人接呢。”林慕夏按开手机重新拨了下小口的电话,通了,仍然没人接。我心说完犊子啦,被天纹拿到手,没准按照关系链继续祸害人了。她拧紧眉毛道:“小口,你手机联系中,有亲近的人吗?”
“姐姐,沙子。”小口摇了摇头,道:“我只存了俩号。”
我侧头看向蔡桑拿道:“蔡总,尸体身上你翻了没?”
“翻了,就有一包烟跟火机,空的钱包。”他摊了摊手,提起证物袋道。
我补充的问道:“超级防盗也翻了?”
“胳肢窝都没放过。”蔡桑拿无语的抱怨道:“我们二组前脚才把现场勘察完,d.i.e就跑来吃现成的。”
我脸皮厚厚的道:“合作嘛,图的就是个愉快!”
林慕夏停止了拨打,她放弃的道:“我猜手机没在天纹那,下午他拿小芳手机时,始终处于关机状态。按他的谨慎,哪敢明目张胆的开机?”
“嗯,万一他是耍花招呢?既然手机没关,咱就能锁定手机的位置。”我拨出了卜笺箪的号码,通时,我问清小口手机号,复述给她道:“卜姐,现在我在天南大学处理案子,拜托你用定位查这手机号。”
很快,市局老张、顺子赶到了案发现场,与此同时,卜笺箪打来电话,她说卫星定位显示,目标号码在天南大学东侧,因为我也在这,她顺带查了我的,彼此近乎重叠。
我和警员们惊呆了,扫望每一个角落,哪有天纹或者手机的踪影?
莫非在校墙另一头?
我和蔡桑拿当即缓冲跑动,攀上墙头望见空荡荡的,鸟毛都没有!
警方不可能为了部手机掘地三尺,算了,暂时先不理诡异的手机。顺子和老张蹲在尸体前探查,林慕夏加入了其中,这尸不用验了。死因简单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因为正常流程下,需要死者家属到场签一份《解剖尸体协议书》才能验尸,死者身份不明时简单报备下可以直接开验,以前的案发现场没啥人,就算迫不得已擅自验了过后补书,死者家属知道了也能理解,然而此时在天南大学,人多眼杂,学生是最难缠的一类群体,说白了是典型的“键盘侠”,屁大点事都能整微博、论坛上曝光声讨。
前几天,重案五组在市内一家私立大学,以防迟则生变,没等家属来就验尸了,凶手在验完的五分钟就给抓住了,是老师,对方当时已经要逃出了校门,好在五组老大果断,没把案情耽误。结果倒好,那高校一堆学法的、只会死读书的,偷偷拍了照,然后断章取义的把因为及时验尸抓住凶手给一笔带过,笔讨伐诛的针对擅自跳过流程验尸并把点扩大,捅到了网上被媒体相继转发曝光。
老爸想无视社会舆论力挺当事人的,他终究是二把手,正局觉得影响太严重,所以重案五组的头儿立马被停职,现在人还气得在医院躺着呢!
……
林慕夏等人连拍照带测伤口,花了二十分钟搞定。
沙子家离的有点远,他父母正在赶来的途中,这事我全权交给重案二组处理,打算撤离天南大学,带小口到城西的殡仪馆见姐姐和火化等。忽然,我没走出两步,一阵邪风呼啸掠过!
我们回眸看去,遮盖住沙子尸身的白布被风吹飞了,挂在树梢上轻轻的摇曳。
“嗡嗡~~嗡嗡~~”
犹如小蜜蜂的叫声钻入众人耳蜗,场面顿时嘈杂起来,有学生以为马蜂窝被风吹掉了,捂着脑袋跟真事似得。我们警方睁大眼睛左右观望,寻找声音的源头,林慕夏听觉最好,拥有绝对音感的她,很快从杂音中辨识到“嗡嗡”声的方位,她抬起头,望向树冠道:“在树叶中间,要么就在树后的低空,这似乎是电子发出的声音,跟涡轮转动般,又有点像蜂鸣。”
我正准备绕到树后空地观望时,对方先行现身了,乍看像一只放大了数百倍的黄蜂,定睛直望,这竟然是一架无人机!
观其轮廓,约有一平方米大小。
“新型的小黄蜂f2,我猜背后有人控制它在拍摄这里的影像,实时传输给遥控端。”林慕夏眸子流动,她坚决的道:“凌宇,你立刻开枪把这架无人机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