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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怎么回事,顺子咋跟见了鬼似得,我们四个人忍不住将视线挪向狄苍剪开的腹部,哪怕经历过大场面的我们,纷纷感觉胃液上涌,手扶住门框争先恐后的狂吐!这还算好的,定力不够的解仁和,干脆吐到双腿发软,眼皮子一翻,陷入了昏迷状态。
忍住恶心,我走近瞥了眼,当然,我的极限最多也只能坚持数秒,总算弄清楚狄苍为何死了肚皮还能像呼吸般起伏,原来在我们看不见的尸体内,有数不清的古怪三色线虫交织一处,它们想摆脱彼此,却紧紧缠住,偶尔有落单的,没爬动几下便被同类黏住,胡乱的钻回这一坨线虫大部队!
狄苍尸体的内部,一大堆宽扁的三色线虫,论形态,和大蚯蚓相仿,一样没有眼睛鼻子等器官,但前端拥有与虫身宽度等同的嘴,打个比方,如果把这种线虫按比例放大成人体般,光是嘴就能占据整张脸!
线虫背部均有一道细致的彩线贯穿虫身,或为红色、或为灰黑色,或为墨绿色。蠕动来……蠕动去,它们似乎初次触碰到空气,在尸体中贪婪的玩耍,有的线虫竖起身子,彷如喝嘴了酒般摇头晃脑。
狄苍的五脏六腑,剩下一少部分,绝大多数器官不翼而飞,准确的说是被这些长了“大嘴”的古怪线虫蚕食殆尽,狄苍早已被掏空成了一具皮囊!
索性骨头还在,以这堆无数三色线虫的吞咬能力,无法撼动其坚硬的骨质,于是乎,化身为附骨之蛆。
老蒋吐的最多,就数他中午吃的多,狄苍家门口俨然成为呕吐地带。顺子来到我们身边,学着最近大火的贝爷,他半开玩笑的道:“它没有毛,富含丰富的蛋白质,去掉头就可以吃了,鸡肉味,嘎嘣脆。”
“顺子,你……”我胃里再度翻江倒海,奈何没东西可吐,只能干呕。
老张唏嘘不已的道:“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你们俩不愧是专业的,花了几分钟便能在案发现场来去自如……我已经临近虚脱的边缘。”老蒋找了个板凳坐好,他憨乎乎的道:“打死我都不再看它们一眼,宁可面对枪林弹雨。”
宁疏影撇了撇嘴,拿出一块手绢轻轻擦拭嘴角,他没说话,沉默的做深呼吸。
心脏适应了狄苍尸体的劲爆,我挺好奇这群古怪的三色线虫瓜分完内脏,它们是要到了自相残杀时刻吗?顺子摘掉手套,一手抄起解仁和的脖子,一手掐住对方的人中,很快可怜的小警员苏醒,他惊魂未定的道:“我想快点离开这里。”
解仁和恢复了力气,爬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出狄苍家,站在街对面遥遥喊道:“我在这等你们,结束时,记得通知我。”
七天之前,我们在孙大圣掩埋薛小冬的地方进行挖骨,清理出骸骨之后,我在坑底所发现的那团乱如麻绳的三色虫尸,与此时狄苍体内活跃的三色线虫百分百是同种生物。人是孙大圣杀而埋之的,又是他带人前去挖骨的,他的神情、言语,处处透着诡异,起初还以为他没问题,现在想想,必然藏着秘密。
狄苍尸体中,交织的三色线虫爬来爬去,但无形之中,它们似乎很守规矩,没有任何一条古怪线虫离开尸体范围。凭此,我推测狄苍尸体是三色线虫赖以生存的根本,越界则死!像他肚脐眼的那枚大肉丸子,十有**是没来得及孵化的变异虫卵,被老张封入证物袋之后,很快化成黑水。
我打通了林慕夏的电话,她正在吃饭呢,我犹豫不决的道:“林大脚,你快点吃完,打给我。”
准备挂掉时,手机传来她的声音,“喂、喂,有什么你就说,姐的心里素质强大着呢!”
“好吧……”我打了个冷颤,尽力以委婉的方式讲述了老张和顺子验尸的全过程,当我说到狄苍体内的三色线虫时,电话那头猛地“lue”了声,便被挂断。隔了五分钟,林慕夏重新打来电话,她极不自然的笑道:“之前信号不好,你接着说。”
……
“狄苍化为一具人蛹,嗯……似乎没有遗漏的了。”我长舒了口气,这电话打的心累,期间林慕夏“信号不好”了四次。
她清了清嗓子,凝重的道:“凌宇,取点三色线虫样本装入玻璃罐,然后再往里边装点狄苍残余的内脏,顺便割一块有代表性的皮肤。我们暂时还没弄清楚狄苍感染的原因,那虫子万一触之即染,肯定没人敢抬,所以……狄苍尸体就地焚烧。最后,你们顺便跑趟城西的看守所,提走孙大圣,我在d.i.e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