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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降部队跟伞兵部队的本质区别?很简单,他们的落地方式不同——前者是直接乘飞机降落的,后者是乘飞机抵达目标位置然后跳伞降落。明白了?”
二等兵约恩-科尔曼背靠堑壕壁而坐,嘴里叼了根烟,黄绿迷彩涂装的德式护耳钢盔倒过来搁在地上,身旁斜放着一支外形跟李-恩菲尔德mk-ii有些相似的胡伯特-ii型栓动步枪,右脚短靴里还插着一枚木柄手榴弹。这个二十出头的爱尔兰青年,脸上汗水混着泥污,成了天然的迷彩妆,身上的爱尔兰陆军制式野战服黏满泥沙,臂章以降落伞和步枪为主要图案,表明他隶属于爱尔兰空降部队,嘴里一口爱尔兰南部腔,爱尔兰人尚能够听懂,对粗通爱尔兰语的德国人来说就很头疼了。
向他提出问题的是个年龄与其相仿的德国兵,护耳钢盔还戴在头上,只是解开了扣带,两只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一对结实的小臂,一支似乎还萦绕着硝烟味道的mp30冲锋枪抱在怀里。听爱尔兰人说完,这名德国兵果然一脸似懂非懂的表情。
科尔曼有意放慢语速:“用我们自己的话来描述,伞兵是战场天使,是会飞的步兵,当机降兵从己方机场跳跃到敌方机场时,那里早已经有了伞兵的身影。”
德国兵以爱尔兰语夹杂着德语字词说道:“也就是说,你们不用降落伞,作战的方式更加接近于普通步兵?”
科尔曼很努力地想了想,嘴里蹦出一句毫无语法可言的德语:“坐飞机上战场的步兵。”
“那很棒!”德国兵朝他挤眉弄眼道,“英勇的战场先锋。”
对于这种客套的称赞,科尔曼轻描淡写地道了声谢。在一场激烈的战斗过后,活着的人对荣誉与虚名的看法往往会发生难以言明的变化。这里是位于科恩半岛北部的64高地,尽管遭到了联军战舰的猛烈炮击,面对联军进攻,据守于此的英*队依然进行了极为顽强的抵抗,德军第48掷弹兵团攻了三次,付出近千人的伤亡都没能拿下,而后得到德军第201步兵团以及爱尔兰第1机降突击队的增援,第四次猛攻终于得手。英军气竭,没能迅速组织反扑,联军部队同样消耗过大,未对撤退的英军残部展开追击。
据英军战俘所述,驻守这处高地的英军部队前前后后付出了不少于两千人的伤亡,一多半是拜联军舰队的炮火所赐。
三千将士的鲜血,足以染红这座占地面积略多于一平方公里的高地。
随着64号高地之战落下帷幕,联军登陆部队当天的攻势顺利达成了既定目标。此时离天黑还有不到五个小时,登陆部队除以部分兵力追歼受困于阿伯索赫以西的英军部队外,最主要的精力已经放在了组织防守上——新的战线从波特克伦以东10公里处的纳费海滩延伸至阿伯索赫以东3公里的兰贝德罗格岬,两地之间的直线距离约9公里,可说是纵贯科恩半岛中部的最窄处,若能成功据守这条战舰,科恩半岛西部200平方公里的区域就将变成联军攻击英国本土的战略踏板。
因有前夜的惨痛教训,联军从上到下没几个敢掉以轻心,十数万将士争分夺秒地构筑阵地,运送上岸的卡车一刻不停地将各种作战物资从登陆海滩运至各处,在战斗中缴获的英军汽车亦派上了用场,一些暂时没有战斗任务的装甲运兵车也被“挪用”。目的只有一个:赶在英军的反攻打响前完成防御部署。
64号高地距离波特克伦11公里,由此成为了联军新战线的前沿据点。这座山包的表层土壤较浅,顶部山石嶙峋,英军构筑的环形防御阵地虽遭炮火破坏严重,仍为联军官兵重新布置防御节省了大量的时间。
“有人质疑这个世界不是由某位造物主创造的,可是看看这里,西侧坡地陡峭,东侧坡地徐缓,天然的炮台造型,谁能说这不是造物主赐予英国人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