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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在身侧的双拳,攥紧又松开,手背青筋暴露,敬拉闭上眼睛,一滴晶莹涌出眼角,顺着脸颊而下。
一切遮挡落地,她慢慢地走过去,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弓着身子坐在他的腿上,干涩的嘴唇颤悠悠地印上去。
倏然,奂宥云出手,用力钳住她的下颚,嫌弃地拉远距离。
“以为我想上你吗?”奂宥云笑了,笑得妖冶慑目,顿了顿,又啧啧补充,“你很脏。”
说着猛地用力,把她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脑袋一片空白,原来还是高估了自己,敬拉泪如泉涌,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一块块细小的玻璃碎片,扎进肉里,她也感觉不到疼。
哽咽着坐起身,捡起散落在地的衣服,一件件套上。
提着鞋子,一步步朝外面走着。
她明白了,他叫她来,只是为了践踏她仅剩的尊严。
看着她倔强地不哭出声音,扎着玻璃的双脚一步一步踏在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血印,奂宥云还是有瞬间的愕然。
走出郦景花园,晚上的富人区人很少,顺着公路走了很长一段距离。
敬拉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缓缓蹲下身子,提着鞋的手环抱着膝盖,头埋在腿间哭出声音来。
漆黑的夜空,弯弯的月亮似乎也感受到她的悲伤,溜进了厚厚的云层。
哭累了,声音都嘶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