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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盈盈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映着窗棂的影子,斑斑驳驳,带来一室的静溢。
林暮雪并没有立即回*上去,而是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侧着身子似乎睡得极熟的上官云逸,不由地勾了勾嘴角。
是的,她恢复了记忆,她想起了以前的种种,她想起了几千个日日夜夜只有她一个人的痴心不悔!
她不知道她爱他什么,她只知道她非常非常爱他,她可以因为这份爱甘愿做他的棋子走一条不归路!
也许是老天垂怜,她救了他一次之后失忆了,她忘记了他,忘记了以前的种种,但她知道那深入骨髓的爱她根本就没有忘记!否则她来见他做什么?
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以前从没有正眼看过她一次的他不但同意她留了下来,还让她睡在他的*上,跟他共处一室,这是因祸得福吗?
她好想时间在这一刻停止,她就这样看着他到天荒地老,到海枯石烂!
想到这,林暮雪不由地笑了,人果然是贪心的,她也不例外。
尽管如此,林暮雪并没有移开目光,这也许是她这一生唯一的一次如此看他的机会,她想好好地珍惜。
其实上官云逸一直都没有睡着,只是在闭目养神,林暮雪小心翼翼帮他盖被子的举动他自然是知道的,心中更是生出了一种无法言状的感觉,但他知道他一点都不讨厌这种感觉,相反,他很喜欢。
他没有立即出声,他还想看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但她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任时间慢慢地流逝。
虽然合着眼帘,但上官云逸能清楚地感到林暮雪眸光的轻,眸光的柔,悄然无声却隐着似海情深!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在锦被下面的手不知攥紧又松开了多少次,林暮雪依然在看着他,她似乎是想把这一辈子的目光都用在今天晚上,这又似乎是她离别前的最后的一次注视!
心中涌着莫名的情绪,上官云逸很想睁开眼睛,但还是生生忍住了。
足足半个时辰,林暮雪这才慢慢地收回了眸光。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当今晚是她这辈子最美的一场梦好了,梦醒了,她也该走了。
轻轻闭了一下眼睛,林暮雪快速转身,就欲离去,这时突然听到了上官云逸带上一丝沙哑的声音响起,“你要去哪里?”
一听,林暮雪猛地转过身来,看向上官云逸,见上官云逸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直直地看着她,眸中没有半点刚睡醒的神色,显然他早就醒了。
林暮雪顿时有些囧然,原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看却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这也太丢人了!
“我已经没事了,我想回去了。”林暮雪快速垂眸小声地说了一句。
“你恢复记忆了。”上官云逸慢慢坐了起来,看着林暮雪说一句。若没有恢复记忆,林暮雪根本不可能静静地看他这么长时间,对于这一点,上官云逸非常肯定。
看着上官云逸的动作,林暮雪本能地伸出手想去扶他,但犹豫了片刻还是缩了回去,轻轻点了点头。
“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上官云逸看着林暮雪伸出了手又缩了回去,剑眉微蹙了一下,看着林暮雪又问了一句。
“你想问我那天晚上的事情?”林暮雪觉得除了圣女湖的那件事上官云逸根本不会问其他的,但还是问了一句。
剑眉又皱了一下,上官云逸没有出声,静静看着林暮雪。
见上官云逸没有出声,林暮雪便以为上官云逸就是想知道那件事,随即道:“那天晚上我在水中看到秦玉娆要刺杀你,急忙阻止,但还是让她刺中了你。后来,她发现了我,想杀人灭口,我不是她的对手被她打伤了昏了过去,被一个老妇人救上了船。”
上官云逸早就推断出是秦玉娆对自己动的手,并没有感到一丝惊讶,但他却不知道林暮雪是被一个老妇人所救,听林暮雪这么一说,顿时就想了到了璞玉那天晚上曾向天鹰打听老尼姑的消息,而上官云瑞又在朝堂上把刺杀他的事推到老尼姑的头上,由此,上官云逸猜测救林暮雪的那个妇人就是老尼姑!
“你还记得那个妇人的长相吗?”思索了片刻,上官云逸看向林暮雪问道。
“我当时昏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老妇人救我的事还是果儿告诉我的,果儿记得她的长相。”
“那就好,等你回去后,你让果儿画一张那老妇人的画像派人送给我,我有用处。”
“好。”林暮雪点了点头,“那我回去了,你去休息吧。”最后看了上官云逸一眼,林暮雪就欲转身。
“这么想回去?”上官云逸看着林暮雪突然说了一句。
一听,林暮雪的心猛地颤了一下,看着上官云逸咬了咬唇,似乎是赌气道:“不回去做什么?这又不是我的家。”说完,林暮雪便后悔了,他不爱她,她如此说不就是死皮赖脸想纠缠他吗?她也太没骨气了!
如此一想,林暮雪快速扬起了下颚,“刚刚是我失言。你放心好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祝你幸福!”说完,林暮雪快速转身。
“我让你走了吗?”上官云逸再度出声叫住了林暮雪。
闻言,林暮雪有些恼了,猛地转身看向上官云逸,“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后悔你之前答应我的事了?你还想让我嫁给上官云瑞?你还想让我做你的棋子?你就是一个混蛋!”说到最后,林暮雪一声咆哮,更是伴随着泪水决堤而出!
林暮雪慢慢地蹲下身,捂着脸默默地哭着,哭自己的痴,哭自己的傻,哭自己永远得不到回应的一厢情愿!
看着林暮雪明明伤心不已却倔强地不愿哭出声来,上官云逸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心疼,但他并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
待林暮雪哭好了,抬眼看向他,上官云逸这才站起来,把林暮雪拉了起来,拿出袖中的锦帕为她擦了擦脸上泪水,“我并不是想食言,我不想让你回去只是因为今晚外面有很多人,他们会对你不利,你留在我这更安全一些。”
听上官云逸这么一说,林暮雪顿时睁大了泪眼朦胧的眼睛,她误会他了,她还哭得一身是劲?
林暮雪一阵羞愧,抿了抿唇,“对不起……”
“对你来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你无需跟我道歉。”上官云逸笑了一下,又道:“到*上去休息吧,明日我再让人送你回去。”
林暮雪死死咬了咬唇,鼓起了巨大的勇气,快速上前一步,抱住了上官云逸的腰身,把脸紧紧地贴在上官云逸的胸前,“我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只知道你是我最爱的男人!”只可惜你不爱我,这一句林暮雪没有说出来,但泪水再一次悄然滚落。
上官云逸没有想到林暮雪会突然抱住了自己,还说出那样的话来,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林暮雪又快速放开了自己,用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道:“你休息吧,我去院子里呆着。”
看着林暮雪快速出了自己的房间,上官云逸心中突然不知道是何滋味,呆呆地立于原处。
……
原本凶残的小白狼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羊,这可累惨了楚天娇,楚天娇心中暗暗发着狠,若哪一天小白狼真敢忘恩负义,她一定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
楚天娇带着秦玉书又“逃亡”了半个时辰,来到青海河边,楚天娇顺手牵羊找了一条停靠在河边的渔船,带着秦玉书上了船,把船划离了岸边,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样了?”见秦玉书脸色有些苍白,楚天娇忍不住问了一句。
“死不了。”秦玉书躺着合着眼帘淡淡地说了一句,但他知道他的身体没有十天半个月恐怕很难恢复。
“我当然知道你死不了!我是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楚天娇瞪向秦玉书,对秦玉书如此敷衍的话很是不满。
“没有。”又是淡淡的两个字。
楚天娇又狠狠地瞪了秦玉书一眼,小白狼就是小白狼,再怎么弱也没有小白羊可爱!
往四周瞅了瞅,除了他们所在的这条大河看得真切一些,其他的地方都笼罩在一片暮色之下,根本看不真切,楚天娇的秀眉快速拧了起来。
刚刚跑得急,她根本没来得及在沿途做标记,这也就是说她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那她如何回京城,如何回到宅子里去?
遇到小白狼果然没好事!楚天娇又狠狠地瞪了秦玉书一眼,暗恼了一句。
“你大可以放心,等我的人找来了,我会让人送你回去。”仿佛猜到了楚天娇的心思,秦玉书突然说了一句。
“还算你有点良心!”楚天娇哼了一声,又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你的人什么时候能找到这里?你怎么不给他们发信号?”
“发了信号,上官云瑞的人也就知道了,我们还能跑得掉吗?”
一听,楚天娇心中又开始烦躁了起来,“完了,我这一次可能要被你给害死了!”
秦玉书刚想出声,突然听到远处有声音传来,急忙小声道:“他们找来了,快走!”
楚天娇无法,刚想拿起船桨划船,又听见秦玉书道:“你扶我到水里去,我们走水里走。”
你当你是鱼呀!楚天娇很想喷秦玉书一句,但她知道秦玉书说得有理,他们坐船走无疑是把他们自己暴露在上官云瑞人的眼皮子底下,很容易被发现,还是从水里走更安全一些。
楚天娇知道她不忍半道上把他扔了,就得跟他绑在一条绳上,也只能听他的。
没说什么,楚天娇来到秦玉书的身旁扶着秦玉书下了船,自己也快速下到水里,带着秦玉书按照他指的方向快速地往前游。
半个时辰后,楚天娇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只能先带着秦玉书上了岸,看着自己如落汤鸡一般,又忍不住暗恼了自己一句,这就是多管闲事的后果!
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秦玉书,楚天娇只能向他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要去哪里?”
秦玉书睁开眼睛看了看天空中月亮此时所在的位置,知道此时刚过了子时,离天亮还早,京城的城门没开,他自己的内力耗尽,楚天娇一个人带着他根本飞不上城墙,他的人没找到他之前,他们只能找一个地方呆一晚。
转头往四周看了看,秦玉书这才开口道:“那座山的后面应该有一间无人居住的茅草屋,我们去那里住一晚。”
楚天娇顺着秦玉书的眸光看去,秀眉快速拧了起来,“你怎么知道那里有茅草屋?若是没有呢?这么远,你想累死我?”
“我以前来过这里,应该没错的。”
看着自己浑身湿透的衣服,楚天娇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就先信你一次,若是没有,看我怎么收拾你!”
从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跟他说话,秦玉书瞬间看向了楚天娇,眸中不由地带上了一抹锐利!
“小白狼,你再这么看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到河里去?”嘴上如此说着,但楚天娇还是把秦玉书扶了起来。
秦玉书收回了目光,没有出声,遇见这女人还真是他的“幸运”!
楚天娇见秦玉书并没有跟她针锋相对,撇了撇嘴巴,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趣,快速带着秦玉书往前面的那座山走去。
两炷香的时间后,楚天娇终于看到了一间不起眼的茅草屋,心中一喜,带着秦玉书来到跟前,从残破不堪的窗口往里看了看,果然没人,随即带着秦玉书进了屋子。
让秦玉书躺在一堆干草上,楚天娇在屋里找了一圈,找到了两块打火石,又到屋外捡了一些干柴,快速在屋里架起了一个火堆。
弄好了这些,楚天娇这才看向躺在干草上的秦玉书,就见秦玉书的脸色比之前更显得苍白,气息更是有些紊乱。楚天娇一惊,赶忙来到秦玉书的跟前,“喂,你怎么样了?”
秦玉书合着眼帘没有一丝反应。
“秦玉书,你说话呀?你哪里不舒服?”楚天娇心不由地提了起来,伸手推了推秦玉书,顿时感到秦玉书身上烫得吓人,虽然隔着湿湿的衣服,她都能清楚地感觉到。
楚天娇心惊不已,赶忙伸手探向秦玉书的额头,额头更是烫得吓人,楚天娇知道秦玉书发热了。
楚天娇还是懂一点医术的,探了探秦玉书的脉搏后,快速出了茅草屋为秦玉书寻找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