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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他现在就死,否则第一个被怀疑的人肯定是她,她要嫁祸玉王,绝不能因小失大!
“你现在这幅病殃殃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讨厌,滚到一边去,我只喜欢身强力壮的男人,一身的药味,你怎么还不入土早登极乐?”
低声骂着,拿开凌辰赟无力的大手,筠妱走到布帘跟前,低声交代几句,不多时那两名副将抬着一张软榻进来。两人见到将军醒来都十分惊喜,但是凌辰赟此时体虚无力,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
副将离去,筠妱立即换回刚才的嘴脸,“打从今日起,你我分床,十日之后你若还不好转,就别怪我另觅良人!变成废人,是你上辈子没烧高香,我可不会跟着你一起受罪!总之,你不行,我就要去找别人,刚才那两个小哥儿就不错!大将军,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你没好之前,休想再爬上我的床!”
她别扭的照顾他,他也始终不还口,无论骂的如何难听,他都只是笑笑不做声不搭茬,反而让她无法再骂下去。找不到对手的感觉十分憋闷,偏偏镇国将军多半都在蒙头酣睡,似乎要将这些年亏欠的安眠全部补回来。
筠妱一意孤行,凌辰赟也再没有说些什么,从两人分床安眠的那天开始,他的脸色渐渐转好,筠妱觉得他果然是因她中毒。
到第五日一早,筠妱醒来,朦胧中习惯性的向大床那边看去,却没有看到凌辰赟的身影,顿时心中一紧,利落的翻身站起。
布帘外隐隐有窃窃私语声,声音时高时低,零散言语却听不出在说些什么。
筠妱警惕的踮起脚走了过去,靠在布帘后侧耳聆听。
“将军,这、这种样式实在太过复杂,请来的匠人们都说从来没做过。”筠妱立即认出这是几日来一直守在门外的副将。
“这件东西原本是宫中赏赐,民间匠人自然没有见过,你多费心,再去找找别的工匠。寒月城中不是有位祖传的匠人姓韦吗?”
凌辰赟压低声音,“一定要在月末之前,将这件东西做成。”
“是,属下这就去找韦匠人!”副将领命,随即离开。
“夫人。”凌辰赟掀起布帘走回大帐内,筠妱早已坐回软榻上,一副刚刚起身睡眼朦胧的模样。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身边的锦被,被推到软榻最内侧的锦被一小半悬在外边,显然是她醒来时发现他不在,吓了一跳急着掀起被子才会如此。
“今日倒是精神了。将军去了哪里?”筠妱横眉冷眼,心中冷笑连连,刚才还在外面找什么匠人做东西,想不到他倒是有长进,学会暗算她了?真是胆子不小!
“到校场走走,夫人今日要不要陪为夫去看他们操练?”知道她听到那些话,凌辰赟也没打算解释。那样东西,只怕是韦匠人,也要做上十天半月,等东西到手,再给她一个惊喜不迟。
“不去!”筠妱冷眼瞪视他,心思一转,转向别处,“将军就是这样与女子亲爱示好?还是独独对我怠慢?寒月大营无数将领,有哪一个是带着夫人上校场的?我不过看你可怜,才祝你取胜,难不成你要把我当成麾下的苦力?日日校场,你不烦,我都要烦死了!”
一连串的抱怨之后,撂下狠话,“告诉你,我再也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滚去那边!”
凌辰赟走来,坐到软榻边上,“好,都听夫人的,夫人说不去,那就不去。今日是难得的春光,夫人在营地里辛苦多日,不如你我外出散心如何?”
“大将军,我没听错吧?你要带我出门?呵!你就不怕外人看到这张鬼脸都被吓跑了吗?我看你是病糊涂了吧!”筠妱冷笑不已,伸手重重戳在他胸口上,“别说你要策马到什么荒郊野岭去踏青!要去就去寒月城内!让百姓都看看你凌辰赟娶得是个妖魔鬼怪……”
“妖魔鬼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夫人心灵手巧,不是寻常女子可比。夫人穿戴一下,我们就去城中游玩。”
筠妱瞪着他,格外疑惑,却还是穿戴一新,跟在他身后离开寒月营地。她故意穿的花枝招展,比起青楼女子还要暴露,脸上的狰狞伤势却没有遮掩。她故意仰着头,在他面前转了几转,镇国将军却没有说什么。
两人并肩而行,寒月城中百姓无不侧目而视,不少与营地有往来的商人看到镇国将军携一貌丑女子而来,顿时明白之前的布匹都是用到了她身上。城中不少女子看到丑女霸占将军,纷纷气得跳脚,恨不能上前将丑女推到一旁,自己顶替,可是凌辰赟对丑女极为温柔,甚至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她们只得作罢。
筠妱原本就是为了让他丢人现眼,镇国将军落落大方,丝毫不为人言所动,顿时失去乐趣。在城中用了饭,很快就叫嚷着疲惫,返回营中。
两人刚一回来,立即有侍卫进来,“将军,捉到身份不明的探子一人!”
“带进来!”凌辰赟处置军情向来不背着筠妱,心知她在这里也避不过去。
探子脸上身上都有伤,副将说捉他一人,两名好手受伤,一人伤势颇重。探子一语不发,六根牛皮拧成的鞭子打在身上带起一片血色,可是他就是不肯开口。
“带下去,处死。”凌辰赟向来不喜欢用酷刑逼迫探子就范,因此鞭打不能招供的,一律拖出去处死。想也知道,此时能跑来的无外乎就是兰若的探子。从城墙那边过来不可能,但是很可能是原本就埋伏在城中的人。寒月城中多商贾,更多押车的走镖,盘查每一个人的身世来历显然不可行。所以只能抓住一个处死一个,然后将这些探子的首级悬挂在城墙上示众,百年来每一任镇国将军都是如此处置,他自然也不例外。
探子不声不响的转身就要离开,副将有些不甘心,又扬手给了探子一记狠狠的鞭子。探子伤痕累累的身体摇晃一下,没有反抗,但是很快就直起腰身,继续向外走去。
“等一下。”筠妱挑起一抹笑意,移步到探子身前打量,探子想躲,立即被副将制止。
“把他嘴堵上。”筠妱低声吩咐副将,副将疑惑的看向凌辰赟,将军缓缓点头。
探子挣扎着,但是不敌副将,被按倒在地后,很快嘴被塞住,四肢脱臼。
“不能将他示众。”筠妱踢了一脚还在继续扭动的探子,挑眉向凌辰赟,“我见过他,他是莫少白身边的暗探,这一个,只能暗中处理掉。让我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密函?”
探子全身僵硬,嘴里呜呜的发出奇怪的声响,筠妱伸手从他怀中摸出一封密信。
探子还要再动,筠妱盛怒,一脚踢向探子心口,密信到了凌辰赟手上,镇国将军脸色难看至极,副将心领神会立即将探子打晕拖到外面,不多时就已处理干净。
火光不大,却将不该来的人烧了个干干净净,骨灰撒入水中,世间再无半点痕迹。“将军,信上写了什么?”筠妱低声问道。“功高震主。”密信从指间滑落,凌辰赟面沉似水,终究还是躲不过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