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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远处望去,尘煌原上一片苍翠,青色连绵,水草丰美!两匹骏马奔腾而下,一白一黑,达达的马蹄溅起的水花映照在阳光下,波澜美丽。远处一条宽阔的河流自西向东流去,仿佛一条衣带飞舞的白练!大河宽旷,随着骏马的走近,越发能听到那壮阔拍案的惊涛声音。
两匹骏马心有灵犀地停在了大河的河岸,一白一黑两匹马上的人同时翻身下了马,望着辽阔的河流沉思起来。
骏马是一黑一白,其主人好像也是商量好了似的,一黑一白。站在河岸边缘,风也变得凌冽起来。寒风拂面直直吹来,两人的神色肃穆庄重,仿佛即使面前的是刀山火海也不能让他们惧怕半分。
沧桑的容颜刻写了战争的风霜,年长的人用手别开被吹乱的半白的头发,目光迥然望向远处灯火。临近夜幕时分,河的对岸炊烟袅袅,安静得有些可怕。
他想,就在前一日,若不是身边的这个秦国将领晚了一步,那他们又怎会让风戚顒的残兵渡过了眼前的煌河?而又正好令人不悦的是,昨夜今日一场大暴雨猛然而至,令煌河水暴涨,他们此刻被捆在河对面,无法渡河,而无法渡河的结果就是他们必须在尘煌原上再待上几日几夜。
都到煌河的水不涨个三天三夜,是根本不会流走的,距离他率领大夏兵马到此已经半月有余了。他攻城略池向来喜欢速战速决,而这次又是与西秦联盟攻入南楚,这样大的战事虽然平生未遇,但今日这般拖延下去实在不是个好兆头。
刚才在营帐中与西秦将军于子壑商量渡河的事情,两人各持意见,争执不下最终决定来煌河边看看这煌河水究竟是何等凶猛。
自然,一眼就望到了煌河水波涛汹涌,但看到更多的却是风戚顒的兵马枕戈以待。这才一日呢,敌人就已经重整旗鼓了,现在他们又是在南楚的地图上,自己携带的兵马粮草有限,这战争要是再拖延下去,恐怕只有败军而归了。
他心中所想又岂非不是于子壑所想,但他却知道,于子壑这人擅长打防守而不善于进攻,自西秦南楚联盟以来他们之间已有许多地方发生了分歧。如果不是在离开中都时皇上屡屡告诫,他恐怕早已与西秦分道扬镳了。
他也不太明白,西秦那么多员大将,秦溟为何非要派遣一个半文半武的于子壑来。
“白将军,”他正思考间,突然听到于子壑开口问道,“你看着汹涌的河水,我们若是这个时候渡河只能是给了那大鱼好处。”
白胜顿顿,勾唇讥笑:“于将军的意思不就是怕我们渡河的时候出问题吗?对于此事,老夫倒是有个办法。”
于子壑看向白胜,嘴角浅笑,眼中似乎流露出对白胜办法的兴趣来,便问:“老将军征战沙场多年,打的最多的却是陆战,没听说过老将军还擅长水战啊!”
“你……”白胜气急,脸色变得一阵轻一阵白,想起临别前上官云锦的告诫才努力平复下怒气来,许久缓缓地道:“于将军所言极是,那么依于将军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呢?”
“等!”
“等……”白胜显然不想等下去,一双厉眼似有熊熊火焰燃烧,看向河对岸中越发地炙热。在他的兵法中,从来就没“等”这一字。他看向于子壑,双眼几乎冒出火来,质问道:“于将军一路来一直小心翼翼,出兵拖拖拉拉,行事也不够果断,难道贵国天子说的与我大夏联盟攻楚的计谋都是说说而已?”
“将军此话怎讲?”于子壑双眼幽深,望着满河奔腾的水叹息道:“我只是为了保全你我大军罢了!史书上曾记载过这条河,称之为险河,将军可听过北宫擎这个名字?”
“怎会没听过?”那曾是南楚的不败神话,只是遇人不淑,北宫擎没遇到一个好皇帝,让他英雄才华早早地被埋没,南楚历史上多了一个让人悲叹惋惜的将军,可这条河又与北宫擎有何关系?
于子壑解释道:“北宫擎被人毒害后,大夏西秦联军之所以没有立刻将南楚拿下,虽然有传说中西秦皇帝独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原因,但也有煌河的原因。”
白胜皱起了眉头,微微摇头。他听说过当年北宫擎临死前派人围住季城,拿瑶光皇后的安危要挟秦皇退兵,可还未听过夏秦两军退兵还有其他的原因。
于子壑继续道:“在煌河上流有一条支流,而那条支流一直都筑造着一个水库。当年北宫擎中毒在身,带着兵马撤退到煌河之南,与夏秦军队隔河对峙。那时夏秦已经派了习作到南楚军中,因此北宫擎一死夏秦军队都知道了。夏秦将领也有想要一举攻下南楚的壮志,但他们在渡河当日万万没有料到上流水库突然泄洪,河水凶猛而来,三军被淹死无数。”
白胜听闻神色微变,可言语中仍然坚持:“那只不过是一个意外。”
于子壑微微摇头,苦笑道:“我知将军心情,但我何尝不愿早日拿下南楚?将军就且再耐心等一夜如何?我已经派了人去上流查探那水库的情况。”
“哼,”白胜拂袖转身,他爬上黑色骏马,看也不看于子壑一眼,策马离开,高声:“就再等你一日,若是一日没有消息,那我白家雪骅骑就自己渡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