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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是……”突然李焕成问道,虽然没有说完,但看来他已经猜出来了。
“是!”公孙不古笑一下,“我是!公孙世家,历代医学药理,位于江湖第一位!但是,在我父亲那一代,突然之间消失于江湖!原因其实很简单!”
“你家只有你一个女儿?”李焕成问道。
“对!”公孙不古点点头,“我公孙家祖规,医学药理传男不传女,我母亲生下我之后便不能再生育,我父亲又不肯娶小妾,结果便面对了这等难题。”
“你从小便是作男子被养大的?”李焕成惊讶的问。
“又对!”公孙不古苦笑一下,“所以你说我是男人婆还是抬举我了,我实实在在的就是个男人,除了这个身体,连我自己有时候都会忘记我还是女儿身!”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情况!”李焕成急忙道歉!
“不不,”公孙不古摆摆手道,“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我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个男人,何况你与我不过是初见,有什么奇怪?”她轻叹一声道,“我只有这样,才可以让我父亲将公孙家的绝学传授给我。可是在我十岁那年,家中突然发生变故,我的父母相继撒手西去,我公孙世家从此完全消失去江湖!我随着奶娘搬到了京城,一直到我十六岁,奶娘意外去世,只留下我一个人!”
“那……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李焕成不禁柔声问道。他自认为自己从小孤苦,是个可怜人,可是眼前这位女子,身上背负的远远超过一个男儿可以承担的一切,她却一个人扛了这么多年!
“没怎么的!只是看医书,学药理,把父亲留下的一切都学会,烂熟于心,并用这一技之长让自己生存下去!说来有意思,我原本是不想让别人发现我的女儿身份,所以在接受患者时总会挑来选去,诊病的时候也有许多忌讳,没想到反而成全了我‘怪医’的名号。虽然我公孙不古不能再打出公孙世家的旗号,可是至少也可以对我的先父说,不曾辱没了公孙世家世代从医的祖规!”
“既然你一直如此,为何又在轩辕明朗他们面前暴露你的女儿身份?还是……他们本来就知道?”李焕成不解的问。
“当然是迫不得已!”公孙不古笑笑道,“我长这么大,只有凤娘一个人看穿我是女子,我与明朗、清朗交往多年,他们一直当我是朋友,是兄弟,竟没有一个人怀疑过我不是男人!而这些我坦诚身份,便是因为我们要取得圣经!”她简单的将取圣经的办法说了一下,“当时除了我,再没有别人可以提供处子之血,我既然是明朗的朋友,我就一定要助他达成心愿!”
“可是你这样很可能会送命,你值得吗?”李焕成皱眉道,“如果不是明曦劝我去救你,便是我再晚一天到,我也无能为力了!”
“我知道!”公孙不古笑道,“我就是医生,我怎么会不知道危险呢?可是人的一生,总归是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一直期待有一个男人可以让我动心,让我将自己的身份揭开,恢复一个正常的女人生活。但是我一直没有遇到,所以我当时以为,我之所以遇不到心仪的男子,保留着处子之纯,便是为圣经准备的!”
“荒谬!”李焕成立即驳斥道,“每个人都有其生存的必然,但不是你想的这样,为了别人!”
“谢谢你这么说!”公孙不古道,“还没有这么说过。”
李焕成立即感觉自己的话似乎将公孙不古所有的朋友都责怪了,急忙补充道,“其实他们很在意你,我去替你医病时……”他顿了一下,“你也可以想得出来,我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可是他们并没有因为我的无礼而将我拒之门外,反而在听到我是来医治你的之后,尽最大程度的配合。我本来是有心要打击他们的气焰的,可是……”他笑着,“结果是我真的不能不全心的为你医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