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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公子言道,“玉笛虽是和田美玉所制,却不及姑娘玉手之润滑细腻,让在下难以释手!”
凤娘微蹙眉道,“公子请放手!”
燕公子微弯唇角,将手松开!
玉笛被抽走,然而凤娘意外的看到掌心留了一只精巧玉凤!这较之那玉笛,更为精致巧妙,更难得是应了凤娘之名,可见这燕公子此行是早有预备,用心不少!
刚刚的愠色消失,凤娘捧起这玉凤,“公子这是何意?”
“此凤是在下偶得,一直不得可配之人,今日见姑娘风采,立时觉得此凤寻得真主!”燕公子将凤娘的手卷起,玉凤被掩在掌心,“以玉凤赠凤娘!”
“多谢公子!”凤娘将手抽回,将玉凤小心的放于案上,起身到琴台掀开琴巾,“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在下韵律并非专长,略懂皮毛而已,倒是有一曲《春江花月夜》勉强可行。”
“公子太过谦了!”凤娘轻笑,轻挑琴弦,已是《春江花月夜》的起首之音。
这《春江花月夜》是经典古典之一,能学得此曲的,没有三五年的琴曲造诣,是绝不可能将此曲奏得,这燕公子说勉强可行,却单点了这曲,分明是自谦之语,也有试探之意。凤娘以音律见长,自是不怕的。
燕公子轻笑举笛,一缕清音相和,竟是极为契合!
楼下楼上之人听到这房中传了琴笛之音,悠扬清雅,这琴声自是凤娘,这笛音当是那燕公子!众人纷纷惊艳,这燕公子果是深藏不露,还有这般技艺!
凤娘虽然有预感燕公子是非凡人物,可是能在音律有此造诣,也实有些意外!难得是他技艺超群,更是曲中有情,将这首琴笛和鸣之曲演奏得十分美妙!
一曲终了,琴音笛声似仍绕耳,意犹未尽!
凤娘抚琴静音,缓缓抬眸,燕公子唇角含笑,眸中有情,亦在望着她。她不禁急垂了睑,只觉得心跳急速,意是这些年来难得的心动感觉!
燕公子将玉笛放下,起身一揖,“多谢姑娘今日破例相会,此曲只应天下有,人间能有几回闻,燕某不虚此行!只望日后还有机会与姑娘再会!”
言下之意,竟是要走了!凤娘不由起身挽留,“公子怎得不再多坐片刻?”
燕公子微笑道,“凤娘见客,百两纹银可见一面,喝茶再百两,抚琴一曲五百两,然一切实现,第一条便是按序等候。今日燕某已是满足,若再在此久缠不去,恐怕要被人打破门闯进来!那岂不是扫了姑娘的雅兴,也让我们的会面不得圆满!燕某在京城还要一段时间,有机会定会再来叨扰!姑娘留步,燕某告辞!”
婉言谢绝凤娘的盛情,燕公子就此出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