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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此大的压力之下,管家只保持着恭敬的神色答道:“回皇上,老爷这些日子一直在为春祭做准备,一开始只是夜里没休息好,又受了些寒有些发热,老爷也没在意,自己开了药吃了,可一直断断续续的没有好,老爷毕竟年纪大了,这么一番折腾下来,身体便受不住了。”
殷修然眉头未解,倒也没有发难于管家,只叹了口气道:“算翁这是……唉,都是朕的疏忽,往年国师年轻力壮,春祭一事一向由他一手操办,今年朕是没有考虑周全,让算翁辛苦了。”
管家低头看着地面,原本精神正直的双眼中竟然露出一抹浅笑,他本就比殷修然要矮,现下低着头更是无人能看见他的神情:“皇上无需自责,老爷说过,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些本就是国师分内的事情,他现在暂代明鸾少爷国师之位,自然也应当将事情办得妥当。”
殷修然有些诧异的看了管家一眼,国师府的仆人向来不多,几乎都是巫明鸾从巫族带出来的人,所以对他这个皇帝从来都是恭敬中带着疏离的,所以此刻这名新上任的管家这种带着些许亲近意味的言语就很耐人寻味了。
“说起来,国师受伤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他现在情况如何了?”殷修然并没有刻意打量管家,在片刻的诧异之后立即恢复常态。
管家道:“明鸾少爷的伤势正在恢复当中,已无大碍,只是他这次伤得实在严重,老爷担心留下隐患,便让他好好休养,直到完全康复才会让他回来吧。”
这些话殷修然不陌生,在他不时提到巫明鸾时,卜算子便是这样回答的,几乎可以算是标准的官方答案了,这样看来,这管家似乎也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嗯,这样也好。”殷修然点点头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进了屋,管家往后退了两步,让韦成传先随着殷修然进去,然后才迈步跟进,期间神色淡然平静,再没有像刚才那样露出笑容来。
房间里的几位太医像是已经结束了第一阶段的初步诊断,正围在一起低声商讨,殷修然走过去,道:“情况如何?”
为首的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太医道:“回皇上,据微臣们诊断,代国师只是邪风入体导致伤寒瘀热在里,近期又多烦劳少眠,代国师虽然一向身体康健,但毕竟年纪甚大,精力不如壮年,故而才会导致晕厥。”简单点说,就是年纪大了没休息好得了点小感冒又太忙身体扛不住了,完全和管家刚才说的一样。
殷修然的目光却并未落在这名太医身上,而是朝他身后的一名看起来要年轻许多的太医看去,那太医感觉到殷修然的视线,便微微摇了摇头,目光与殷修然有瞬间交错,复又低下头去。
那人是殷修然特意从暗卫营抽调出来的,最是精通易容改颜,殷修然带他来便是为了检查床上躺着的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的卜算子,现在接到他的暗示表示床上之人并未易容,心头也略略放松,当然面上已然半分不显,只板着脸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几个就给我好好治,不许有半点差池!”
“是,微臣遵旨!”几名太医连忙应道,然后转身继续去商量着开药方去了,太医是种高危职位,虽然他们的皇帝陛下没有动不动就叫嚣着“治不好要你们陪葬”的习惯,但其实结果都一样,真要是什么重要人物出了意外,第一个遭殃的铁定他们这些太医。
殷修然原是打算等到卜算子醒来之后再离开,不过直到夕阳西沉,已经服了药的卜算子还在昏睡之中,他只得先行回宫,将太医们留在国师府照看。
要是换了别的臣子得了这份待遇,那绝对是份值得写上族谱流传五百年的殊荣,可在国师府嘛……
余婶将刚出锅的菜摆上托盘,对一旁帮忙的少女道:“彩蓝,把这才给那几个人送去,让光亚好好看着他们几个,不许他们四处乱跑,也不要让他们套了话去。”余婶神色严肃的吩咐,那样子哪里是对待皇帝陛下留下的贵客,完全就是将那几名御医当成了被软禁的囚犯一般。
彩蓝是个年轻的小姑娘,一双大眼睛又黑有亮,看着就十分精明可人,她笑眯眯的接过托盘,道:“好的,余婶放心吧,光亚哥可聪明了,那几个傻乎乎的大夫才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呢!”
余婶却没因为彩蓝的话而开颜,严肃道:“让你小心就听话!”
“哦,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光亚哥的。”见余婶如此,彩蓝也不敢再调皮,吐了吐舌头转身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