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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谦送了秦云昭回成国公府后,还在府中跟成国公和华灵闲坐了一阵,稍后就听到国公府下人来报:“武侯来了。”
成国公去前面等着了,华灵偷偷跟沈谦挤了挤眼,压低了声音:“恭喜师叔心想事成!”沈谦忍不住笑了笑,才掩去眉眼中的喜色,肃着脸也跟着迎了出去。
惊马救美被敲定成了一段佳话,前院几个男人自然杯筹交错,放开心情吃喝起来。后院里,暂时跟秦云昭住在一处的慕璃也忍不住为好友亲事将定而高兴。
崇阳街上发生的事,自然是秦云昭和沈谦两个都商量好了的。沈峻山先是听到四儿子将自己的披风借给了秦云昭,心中刚有疑虑,马上又被他当街救人一事给震住了。
他能袭了一品的武侯爵位不降等,又能任了从二品的御林军护军参领实职,也并不是无脑之人。在过来成国公府的路上,已经想明白了些事。
他也是旁敲侧击地跟沈谦隐讳提过跟莱国公府联姻的事,可这儿子却愣是装聋作哑不肯接话,怕是回京后多少听说过宝怡郡主有些娇惯,心里并不喜这亲事。
昨天开元寺上香,怕是尚氏有意让秦云昭跟谦儿照面,也不知谦儿是否知道尚氏的盘算,竟是一见之下,就看上了秦云昭。
若将秦云昭跟宝怡郡主放在一起比,自己自然是要选择宝怡郡主那边的,想来谦儿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先下手为强,昨天看上了人,今天就在人家的马车上动了手脚,竟是让那位秦姑娘直接跟他有肌肤之亲。
这一下,逼得自己这当父亲的也不得不帮着儿子把这桩亲事定下来了……也不知道那位秦姑娘是怎样的一个娇美人儿,竟让谦儿宁可去娶尚氏有意推出来的她,也不愿娶宝怡郡主?
宝怡的身后,可是莱国公府和皇后一派啊,而秦氏跟成国公府虽然有一层关系,却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从小失了教养;如今能迷住儿子的,定然只是她的那张脸罢了。谦儿是娶妻,又不是纳妾,挑着那么好的颜色做什么?
酒酣归府,沈峻山沉默地骑在马上,看着身边明显脸上带了喜意的儿子,长叹了一声:“谦儿,明天以后,你的亲事就正式定下了。希望你……”
他本来差点要把“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这句话说出口了,临到舌尖了,到底还是改了口:“希望你…以后和和美美过日子;你须记得,再是树大分枝,若有风雨,成片树林自是比独木要强,这道理不用我给你多说,你应该懂!”
“多谢父亲教诲。”饶是沈谦正在心花怒放,听到沈峻山这一席话后,心里也微微沉了沉。他和沈氏族里,其实感情淡薄,却是与曾受贬谪的母族那边交往更亲密一些;没办法,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啊。
“阿昭,我真替你开心!”慕璃一边往脸上涂着调制好的珍珠粉,一边带了些艳羡地祝福。
秦云昭是跟她心意相通、意气相投的难得闺蜜,虽然她们的志向并不是觅一位如意郎君,做一个内宅中的贤妻良母,但是如今有情人能成眷属,今生能找到携手相伴之人,确实是人生一件畅快之事。
秦云昭的脸上已经涂满了珍珠粉,不便有什么大弧度的表情,只是微张了嘴瓮着声音说话:“临渊慕鱼,不如退而结网,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慕璃惊得几乎跳起来,顾不得脸上的珍珠粉糊啪得掉在衣上,睁大了眼睛扭头看向躺在一边的秦云昭,见她还是闭着眼睛不动,这才用帕子拈走掉在身上的那块珍珠糊,慢慢又躺了回去。
不怪她反应激烈,秦云昭突然说出“临渊慕鱼”,这样一个词,又有“渊”,又有“慕”,慕璃几乎怀疑秦云昭已经知道了她的那点儿心思。
可是她也不是一般闺阁女子,本身就是郡主的身份,再加上多年航海见识卓广,骨子里早就刻进了抹不掉骄傲,而那个人一直对自己视若无睹,这样的情形,怎么让骄傲的她说得出口?
不仅说不出口,更是不想让别人看出她这份单向的心思,哪怕是阿昭这样的密友,她现在也暂时不想。
想起今天在四皇子府后园里的偶遇,慕璃无声地轻叹了一声。
阿昭说去更衣,一时未归,她嫌暖阁里呆久了闷,更不喜张敏时不时扫向姚锦云的目光,就拉了姚锦云去逛后园子,却不想会遇上赫连容渊。
慕璃是知道赫连容渊代表血羯来夏国京都缔约的,只是她才到京都几天,想着要找到机会跟容渊碰面,怕是要好些天以后了;却是没想到在今天就在四皇子府见到了容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