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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昭第二天早早就去了清荷坊,把手上的一些事情给何花交待了,就说自己如今出了孝,要去父亲的坟前拜祭除服,可能还会在靠山屯住上一段时间再回来。
新买的两个丫头,夏雨留下来每天来清荷坊帮忙,夏晴则守在家里。秦云昭是打算除服之后就去山上住上一段,先避过这段时间。
沈瑞昨天晚上说的对,这些贵人们手中下三滥的招数多的是,秦云昭怕防不胜防,不如先进老山林子躲个不见人影,她就不信杨承业的侍卫有那本事,能把自己从那连绵不绝的一片老山林子里捞出来。
简单收拾了东西,秦云昭就雇了辆马车直奔靠山屯去。马车从西城门出来跑了一小段,慢慢停了下来,车夫身子晃了晃,通的一声从车辕上掉了下来,先前跑在前面的一辆小富人家的青油马车这时也回转过来。
车上跳下两人,用一块厚厚的湿帕子捂了口鼻,直奔秦云昭坐的马车,一人挥刀将车帘子斩落,远远地挑到一边烧了,一人将被迷晕的秦云昭抱进了他们的马车,连她那个随身的小包裹也一起取了过来。
晕倒的马车夫被人抱回自己的车里躺着,拉车的马悠闲地在路边吃草,任看去也只当是车夫倦了,在偷个懒睡上一觉。青油马车却轻巧一拐,挑了条远路往东城门跑去。
天色擦黑的时候,城东东门胡同最末一家的门前停了一驾青油马车,借着夜色的掩护,一个身着暗色披风、头上兜了风帽的女子被扶下马车,直接送进了院子里。
就算有碰巧出门的邻里瞟上一眼,也看不出披风里那女子其实是被反绑了双臂,嘴里也被塞了一块帕子。
秦云昭老老实实地任人把她扶进了一间内室,嘴里的帕子虽然被取了,反背在身后的双臂上,一直绑着绳子却没有解,还牢牢地把绳头拴在了床头,让她只能在床边两尺的范围活动。
瞧见自己的包裹也原样放在桌上一角,看来裹在衣物里面的那把小巧手弩并没有被人发现。秦云昭放心地软软倚坐在床头,微微眯了眯眼,她其实中了迷药后过了一阵就醒了,却一直装着没醒,任那两人估摸着在自己醒来之前,把自己绑了还塞了嘴带到这里来。
虽然头上遮了风帽,一下马车时她眼光一扫,已经认出了这里就是东门胡同,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索性一直装作无害的兔子;片刻之后果然听到水晶帘子被叮咚撩响的声音。
“阿昭。”赵清婉眸色微润地走了进来,一副苦口婆心的慈母模样,“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你还想避开娘不成?哪怕你躲到天边去,我也一样是你的亲娘。”
秦云昭眼中露出冷意,不出声地看着赵清婉表演,凝神听的却是外面的动静。
“你一个黄花闺女,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行的又是商贾之事,这是一个女孩子该做的吗?”赵清婉还想近前两步伸手去抚抚秦云昭的脸,最终还是被她眼中的厉色给吓住了,有些不安地动了动手指,还是继续把话说了下去。
“娘舍不得看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去吃苦,以后清荷坊什么的你也别管了,我请侯爷派一个管事去帮你打理好生意就行。你就跟着娘住下,女儿家的一些事,娘也要慢慢给你教起来……”
“教我怎么做一个外室吗?”秦云昭忍不住讥诮地冷笑起来。
赵清婉身子轻轻一震,口气不变地柔声劝着:“你放心,你是娘的女儿,娘不会让你委屈的,侯爷也会把你放在心尖尖上疼的。只要你乖乖儿的,哪怕要天上的星星,侯爷也会想法子帮你摘来。”
秦云昭将头一梗,不屑地扫了赵清婉一眼,把她当丫环使了起来:“我渴了,要喝水!”
赵清婉心口一堵,只得咽下还要说的话,先去捧了一杯茶过来喂她。瞧着她走近,秦云昭突然一脚将赵清婉踹倒在地,茶碗咣地一声在地上砸得粉碎,赵清婉也痛呼一声,跌倒在地。
一直守在外面听着动静的杨承业刷地掀了帘子冲了进来,一手将赵清婉扶了起来,沉了脸看向秦云昭:“阿昭,爷有心疼你,你可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
外面的人果然是杨承业。秦云昭心里稳了下来,脸上却开始惊惶失措,声音也大了起来:“你想做什么!你快把我放了!”
“你说爷想做什么?”杨承业看着眼前小脸变得煞白、拼命挣着绳子的女孩儿,轻轻笑了起来;对这骨子里一股子野性的女孩儿,驯服也是一件极有趣的事。
秦云昭耳朵微动,听到屋外有两道极轻的、退向远处的足音;想来是杨承业的暗卫知趣地避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