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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所有人不知道说什么才能驱散这满室的悲伤,都只能怔在原地,看着温柔摩挲着木盒的白衣少年,这一身白衣如雪,此刻衬出了少年那一身的孤寂与清冷,欧阳晓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慕容冰没有给他机会,只是如同陷入回忆般继续说道:“我能逃过,却不是因为运气好,只不过是有一个好哥哥,为了救我而死。”慕容冰说完,垂下了眼睑,一滴泪从那带着灰色回忆的眼中缓缓滴落。
泪水滴在慕容冰放在木盒上的手背上,又慢慢的滑到了木盒之上,安暖担忧的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慕容冰身边,慕容冰的眼睛眨了几眨,继续说道:“慕容家只所以被灭的原因,就在这个木盒之内。”说完手紧紧的按在上面,然后静静的扫过房中每一个人。
紧接着不再看所有人的反应,掀开了木盒,木盒之中除了一本微微泛黄的书,还有一个没有封口的信封之外什么都没有,众人看到木盒之内的东西之后不由都疑惑的看向慕容冰,慕容冰拿起上面的信封,众人这才看见那本书的名字——《踏雪》,居然是它,竟然是它。
众人眼中的神色各不相同,但都带着一种出乎意料的神情,慕容冰见众人的神色,竟然轻轻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嘲意,笑着笑着竟有一些泪意,“看来你们都认识它了,是啊,怎么能不认识,这可是整个江湖都想要的东西。”说完打开手中的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封泛黄的信,脸上的笑突然全部敛去,慢慢打开泛黄的信,开始念起来了:“明慧吾妹···”
慕容冰的声音此刻十分的轻柔,可是却听得欧阳明睿整个人摇摇欲坠,他当然知道这封信是什么,因为里面每个字都是他亲手写的,如果说踏雪的出现是一个意外,那么这封信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晴天霹雳,慕容冰轻柔的声音依然回荡在房间每个人的耳边“···事出有因,为兄一时之间无法一一为你解惑,听闻此时已有人赶去慕容家欲取此书,还望吾妹见信之后能防备一二···”
信念完之后,慕容冰那如蕴含着淡淡泪光的清冷双眼轻轻的瞟过欧阳明睿,然后看着欧阳晓说:“欧阳公子需要一个解释,那是不是先请令尊给慕容家几百人一个解释呢?”
慕容冰的话说完,房中众人都目露震惊看向欧阳明睿,欧阳明睿此刻的脸色比开始更加灰白,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好像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只是保持着沉默,欧阳晓见状却陷入深思之中,反倒是靠坐在床头的欧阳洵觉得似乎十分难以置信的涨红了脸,对着欧阳明睿大声吼道:“睿儿,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面对欧阳洵的质问,欧阳明睿只是沉默以对,众人等着欧阳明睿解释些什么,但是他却只是一味沉默,一时之间众人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后慕容冰只是轻轻笑了一下,“你不愿意解释,我也没办法,不过欧阳公子现在是否还要质问我出现的目的呢?”
欧阳晓这会也不知如何辩驳了,只是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慕容冰,最后将目光看向木桌之上,桌上铺着上好的绸缎,放着瓷白的茶壶与茶杯,一个烛台上立着一根已经燃了一半的红烛,上面凝结着的滴滴烛泪,好似点点血泪,烛台旁边一个打开的木盒,里面那本泛黄的书,还有上面被打开了的信,他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似乎是自己不知道的。
“今日既然话赶话说到这里了,慕容冰该说的不该说的,想说的不想说的,都已经说了,而你们···”说道此处,慕容冰的眼神黯了一黯,“而你们,跟我其实没有什么关系,慕容冰感激贵庄收留一晚,话已说开,在下告辞。”说完将桌上的信重新装进了信封,放进木盒,盖好之后,准备离开。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亦雷大师开口道:“施主且慢。”慕容冰闻言看向亦雷,没有说话,似乎想知道亦雷大师有什么话想说,亦雷双手合十,说道:“施主当日在比武场施展的轻功莫非就是踏雪?”
慕容冰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如此庄严的气氛之下,喊住自己问的却是这样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但是慕容冰依然点了点头,道:“不错,大师好眼力。”
亦雷见慕容冰点头之后什么都没说,只是重新闭口不言,似乎入定一般,对周遭一切事物不听不言,也许是亦雷的这一打岔,令房中剩余几人都回过神,欧阳洵最先开口,道:“冰儿,你先等一等。”欧阳洵说话的时候,慕容冰的脚步已经移到了屏风处,此时她背对众人,安暖紧跟在她身后。
欧阳洵的话说完,她并没有回头,众人看不见她的表情,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倒是紧跟其后的安暖回头看着欧阳洵,欧阳洵见慕容冰不肯回头,也不敢强求,只是略带恳求的说道:“冰儿,当年的事,外公并不知道,难道你真的打算从此不认外公了吗?”
慕容冰的背影僵了一僵,依然没有回头,只是从背影看去,她的手似乎在手中的木盒上来回摩挲着,欧阳洵见状,立刻加了把劲说道:“当年的事,外公一定会查清楚的,眼下武林大会还要继续,你不如先在山庄住下,武林大会各大英雄豪杰齐集,也更方便你查清慕容家当年的事,你觉得如何?”
无人知道此刻慕容冰在想什么,因为她始终只有一个背影,此刻的慕容冰心里却也知道欧阳洵说的是实话,她本意也是要在武林大会探听消息,只不过事事难料,一步一步反而走到今天这步,此刻很多事情已经拆穿,她···又是否该留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