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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定完诸多细节的楚林枫,等着采撷二人收拾衣物,准备明日前往机场,先去深城踩点。莫管家与谷中众人则留下来花些时日收拾变卖。
与此同时,玄冥宗大殿内,众人分列两旁。陆承宗如掌印太监一般立于主位之侧主持着会议。
“接下来恭请李宗主下达宗策!”走完开场流程后,陆承宗领着众人跪拜听旨。
每届宗主上位后都会制定宗门未来的目标方向传命于宗内众弟子,称为宗策。
正位上的李晓雪正抱着一条幼年哈士奇,这条二哈与普通二哈唯一区别就是有条五彩缤纷的尾巴,像是在宠物店做了个美容。
李晓雪抱着二哈缓缓起身道:“玄冥宗众弟子听令!”。
“得令!”众人皆是竖起耳朵。
“本宗宗策是,寻人!”。
过了良久见李晓雪没再说话,陆承宗抬眼问道:“宗主?就…没了?”。
“嗯,我说完了!”李晓雪摸着狗头淡淡道。
众人皆面面相觑,这届宗主真是不走寻常路呀,往届宗主初登大宝,都像是开什么几届几宗全会一样,政里政气的说上一天,制定的宗策那目录都要三页纸,正文都要写本小说。
“想必宗主所寻之人极其重要!要么是宗主深爱至亲,要么与宗主有深仇大恨!”陆承宗拱手道。
李晓雪闻言娇躯一颤。深爱之人么…
“算是与我有深仇大恨吧!”李晓雪脑海又浮现起那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的俊朗少年,美眸泪花不住打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陆承宗一听是跟李晓雪有深仇大恨,再看到李晓雪眼中憎恨的泪水,料定此人必定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此表现机会岂能错过。
“宗主放心,哪怕是天涯海角我等必定找到此人!不管男女先女干后杀,剥皮抽骨,碎尸万段!”。
“先女干后杀,剥皮抽骨,碎尸万段!”众弟子生怕落后,齐声高呼。
李晓雪:“??????”。
“轰隆隆!”大殿粉碎,片瓦不存,群鸟惊飞。整个玄冥宗山谷都能听见一女子凄绝的呐喊。
“楚林枫若是少了一根头发,我都把你们挫骨扬灰!”。
最可怜的莫过那条二哈,刚睡的好好的,突然脖子被猛的一掐,差点当场噶掉。
……
[华夏良子No.001京畿分店]
却说那“疯了”的葛瘸子自下山一别后,已过三日。
他那师父只说用腿一步步走,可毕竟修为在那里,完全可以不眠不休,长途奔袭。卡着这个BUG等于开了外挂,一日百里都不在话下。
但外挂有没有和开不开是两码事。葛瘸子不注重外表,唯独对那双脚呵护有加,毕竟能否到长生境全靠他了,这不走了三天还没走出京畿。
倒不是葛瘸子走的有多慢。而是从下昆仑的第一天就把二十年的工资全充进了一家华夏最大的连锁洗脚店总店。据说门口那个迎宾当晚因为太兴奋都被救护车拉走了。
“888套餐,对,就那个香妃,来两个,两只桶一脚一个!”葛瘸子边扣脚边轻车熟路地说着,不时凑着闻一闻手。
不一会两名技师拎着箱子撒欢地奔了过来,直到门口才捂着胸脯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耳朵上的传呼机另一头主管还在不住的强调:“各部门注意!一定要服务好,不能有半点马虎,老板有什么要求都满足他,这可是连锁店几十年来最大的老板!尽量让他多在我们店消费”。
“老板木桶里的水温合适吗?”,“老板我喂您吃个榴梿”。
被两人伺候的葛瘸子边抖腿吃着榴莲,边拿着通讯仪滴滴滴编辑着信息。
[dear Master,吃过了吗?一别三日甚是思念!徒儿自下山后谨遵师父教诲,日夜兼程、风雨无阻、饱经沧桑、甚是辛苦,但徒儿仍牢记师父嘱托,不曾停下脚步!师父,我继续赶路了,爱你想你!——追逐星光的David。]“biu~”。
岗亭中正悠闲看着小说的张证道打开了弹窗信息,脸色一沉,起心动念。
“砰~砰!”。两个木桶突然爆炸,水柱冲天而起泼向吃榴梿的葛戴维,随后炸飞到房顶的木板掉落,重重砸到了葛瘸子面门,鼻血瞬间喷涌而出!
这一幕着实把房中的两个小妹吓坏了,放声尖叫“啊!”。莫说从业几年的她们,就是开了几十年足浴店的华夏良子也未有经历过木桶爆炸事件。
屋外走廊中所有工作人员纷纷跑来,寻呼机那头主管紧张地指挥:“快快!先安抚老板,别让事态扩大!”。
双女正要上前抱住葛瘸子,只见他弹跳起身,面朝北方,咚的一声,双膝跪地。
这是一间南北朝向的采光房,北方正对着包房门,葛瘸子跪地的同时工作人员也都冲了进来。
只见这葛老板一句话也没说,不停的对着他们磕头,怎么也拉不起来。约莫磕了一个钟,葛老板才起身,地上木板磕了一个大洞,之后也未说一句话,鞋子也没穿,提着一个裹布包打着赤脚就出去了。
当晚华夏良子足浴总店自觉的把那葛老板冲值的钱全退了,还倒赔了十万,说是赔偿他的人身伤害和精神伤害损失费。
翌日清晨,白茫初露。这繁华的京畿,又多了一名赤脚蓬头乞丐。
昨晚,磕到最后张证道传音给葛瘸子才停下来,否则那足浴店可不止赔了十万那么简单。
传音的意思也很简单,限制一切消费。所有之前的钱都不许用,也不得用修为取巧赚钱。
这葛戴维曾是个国际友人,两百年前到华夏传教,恰巧传到了张证道,后被张证道反洗脑了一波,之后就拜了师门,留在了华夏一直跟着张证道。
可他跟着张证道只学了修仙的本领,至于其它一概不会,连母国的语言都忘得一干二净。如今被张证道削去了“爵位”,又限制了消费,一无所长的他除了乞讨也不知能靠什么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