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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除了年轻贵族纳西茫然地看着来者,似乎不清楚狼学派的离开,为什么会让众人反应这么大。
拉斐尔和吉尔几乎同时惊呼出声。
“森尼阁下,消息可靠吗?”多奈托公爵握紧了黝黑的拐杖。
被称为森尼的面相年轻俊美的男巫,沉重的点点头:
“上午才从艾尔兰德收到的消息,上周梅森为一个猎魔人授予爵位时,出言邀请狼学派迁去艾尔兰德。”
“狼学派的反应呢?”年长贵族吉尔双手扶着长桌,身子前倾,焦急地追问。
“还不清楚。”森尼摇了摇头。
拉斐尔闻言面色稍缓,但随即想到了什么,又凝重了起来,看着多奈托公爵接道:
“虽然狼学派还没有回应,但以猎魔人近些年,在科德温遭受的排挤来看,情况并不乐观。”
“而且艾尔兰德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们都知道。”
“现在是他们需要猎魔人,即便狼学派拒绝了一次,层层加码之下,也很难不动心。”
吉尔也补充道:“别忘了梅里泰莉的大祭司,也对猎魔人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亲近。”
语罢。
整个书房当中陷入了沉默。
除了年轻贵族纳西不知所措地摆弄着胸口的白丝巾外,众人皆面色凝重,低头苦思这应对措施。
“狼……狼学派离开,不应该是好事吗?”纳西偏头看向拉斐尔,小声耳语,“你……我们暗中散发那些诋毁的流言和著作,难道不是为了赶他们走?”
“纳西伯爵,”拉斐尔还没回答,吉尔反而先开口,认真得近乎循循善诱道,“狼学派不是猫学派,驱赶这样的猎魔人,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吗?”
纳西闻言一愣,看向面容堪称精致,但年龄或许比他死去的祖父还要年长的男巫森尼,心想:
“难道不是因为男巫和猎魔人天生不对付,猎魔人经常会抢男巫的生意吗?”
这时,森尼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又好像读出了他的想法,抬头眼神中似有不屑斜瞥了他一眼,惊得纳西想起巫师们读心的传言连忙露出笑容,歉意一笑。
却发现森尼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什么反应都没有,就继续低下头沉思。
反而令被忽视的,自以为众人核心的纳西有些尴尬。
幸好这时。
“我们是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才联合在一起的,”吉尔沉声庄严道,“在这个魔物依旧肆虐,甚至最近在班·阿德和艾尔兰德重又表现出死灰复燃的时代,猎魔人的存在对科德温是必要的,不可或缺的。”
纳西听到这话一怔:“那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狼学派的猎魔人,不是我们的猎魔人。”拉斐尔皱了皱眉,在吉尔开口之前,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
“好了,现在没时间带孩子,有什么问题,你们私下再给他上课。”森尼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白丝巾在这一刻被猛地攥紧,纳西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
对此拉斐尔拍了拍他的肩膀,吉尔向他露出一个歉意的眼神,随即继续思考。
书房中再次陷入沉默。
许久之后。
“迁移学派不是一件小事,就算索伊大宗师现在准备,至少也需要两三年的时间……”吉尔忽然道。
“不能这么想,”拉斐尔摇摇头,“完全迁移可能需要两三年时间,但只要决定了,肯定会是一批批陆续迁走,到时候我们想要的东西,就不一定会在哪了。”
“因此……”他抬头望向多奈托公爵,铿锵有力道:“现在就必须有动作!”
多奈托公爵面容严肃地握了握手杖,看向吉尔。
吉尔犹豫了几秒,并没有反驳,点点头,认同了拉斐尔的想法。
“可是该怎么做?按照最初的计划来?”拉斐尔瞥向一直低着头思索的男巫森尼,“狼学派可不是好招惹的,尤其在哈克索的计划失败之后……”
“屠龙者的名头,我可是从小听到大的。”
“凯尔莫罕又地处山势险峻的蓝山山脉,城坚塔高。”
“现在亚甸已经占领了庞塔尔河南岸的班·格林堡垒,那里牵扯了我们大量的精锐力量,还必须再保留相当大的预备部队,很难再挤出足够的力量了……”
“别一不小心,把我们自己给搭进去。”
“班·格林距离阿德·卡莱可不算远。”
众人闻言沉默了一会儿。
“森尼阁下……”年轻贵族纳西突然开口,吸引了众人的视线,“我听说这场战争本就是班·阿德为了转移新王的注意力才挑起的。”
“既然现在拉多已经自顾不暇了,能不能停战。”
“嗤~”森尼嗤笑一声,“小孩,你以为战争什么?是你玩的木头小人吗?挥一下白丝巾说打就打,说停就停?”
小孩!!!
纳西闻言,脸色瞬间就红了。
扯着胸口白丝巾的手不自然地放下又抬起,双手握得紧紧的。
拉斐尔连忙扯了扯纳西的衣服,示意他住嘴。
吉尔也在此刻缓颊道:
“纳西伯爵说的倒也不是全无道理,温格堡的魔法顾问能不能影响一下亚甸军队的后勤?”
森尼冷冷看了眼愤愤不平的纳西,倒也没有捉着不放:
“不用想从亚甸那里解决了。”
“哈克索过去做的太多太过,亚甸从贵族到平民都已经疯魔了。”
“别说弗立茨能不能影响后勤,我都已经近两个月没收到过来自温格堡的信鸽了。”
语罢。
整个书房又再次陷入了死寂当中。
哈克索之死影响太大。
既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可能性,也几乎彻底打乱了他们的一切布置。
“亨·格迪米狄斯那个老家伙,现在是什么想法?”坐回高背椅的老人抬头问道,“明明是两方都能获利的事情……”
“不!”
“一旦事成,班·阿德和他本人能得到的更多!”
“他已经老了。”森尼摇摇头,“能让他旁观,不插手就已经是极限。”
“而且因为托马斯·莫吕和马卡欧的失踪,院长火气很大,我们这一系最近被针对得很厉害。”
“我这次也只是借口找到了托马斯·莫吕的线索才能离开,一会儿就得走……”
“托马斯·莫吕?”拉斐尔疑惑地问道,“他不是我们的人吗?森尼阁下怎么说得像是已经放弃他了?”
“他只是一条好用的疯狗,”森尼嗤笑道,“你会和疯狗做朋友,商谈大事吗?”
“而且院长带着班·阿德的寻踪和占卜大师沙奎尔都找不到的人,我怎么可能找得到。”
顿了顿,森尼收敛起轻浮的笑容,面无表情地道:
“又要准备战争,又要防备快疯了的新王,最后还要应对院长的诘问、调查托马斯·莫吕和马卡欧的失踪……”
“若是按照原计划,我们这里也出不了多少人,甚至不足计划中的五分之一。”
五分之一……
拉斐尔听到这话忍不住在心里摇了摇头,原本计划中总共也就六个男巫。
“这么算下来,按原计划强攻凯尔莫罕肯定是不行了。”吉尔涩着嗓子,做出了结论。
“想点好的,”拉斐尔突然笑了笑,“没法强攻说不定还是件好事呢……”
“怎么说?”吉尔好奇道。
“因为维瑟米尔和他那个叫蓝死神——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怪名字——的学徒,国内的中立贵族对猎魔人的评价,随着艾尔兰德灾难暴露之后,肯定会有所提高。”
拉斐尔耸了耸肩:“至少我们不用像小偷一样艰难地爬上凯尔莫罕,隐藏伪装,害怕担上迫害屠魔英雄的骂名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