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世界文学前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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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主编秦兆阳摇了摇头,“不敢苟同,狄更斯应该排在福楼拜前面,狄更斯是英国的托尔斯泰,敢于向黑暗的现实开炮,怎么能排在福楼拜后面。”

王濛和秦兆阳的说法都有道理,其余几位指导老师纷纷就他们两个的高低做起评论。

“没有福楼拜,全世界的家连怎么写都不会,这是多么卓越的贡献。

他笔下的《情感教育》是多么伟大的作品,无论怎么讲,他都应该排在第三的位置。”

“狄更斯是文学巨匠与社会良心,是英国最伟大的文豪,《双城记》《大卫·科波菲尔》都是传世经典。”

桌上争成一团,最后要请教曹禺的意见,曹禺只是笑笑,“他们都是伟大的,他们都很好。”

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也不是打太极,他是真发自内心觉得这些人物都很伟大。

学员们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

李清泉见吵成一团,只好打了个圆场。

“这样吧,狄更斯和福楼拜并列第三,我们直接来说第五。”

王濛笑了一声,不容置疑的说:“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绝对的经典。”

王瑶立马不同意了。

“怎么能不是司汤达呢,《阿尔芒斯》《红与黑》多伟大的作品。”

“应该是卡夫卡。”

吴组缃作为红迷,这会儿也坐不住了,“说了半天俄国的、法国的,中国的文学就不伟大吗?第五怎么也应该是曹雪芹先生。”

王愿坚同志则搬出了鲁迅先生。

鲁迅先生太适合担当中国文学的牌面了,陈丹青说过一句话,鲁迅先生是最能代表中国文人的面孔。

王濛见争议很大,老师们对他的说法意见很大,也不生气,只是儒雅的笑笑。

又瞥见江弦全程安安静静的坐在曹禺身侧,置身事外,忍不住拱火。

“江弦,你有什么想法?”

“嗯?”

“我刚才说的排名嘛,前五名,你有什么想法。”

江弦抿唇微笑,一脸乖巧,“我觉得您说的就挺好的。”

“你们看这个家伙,一点也不老实。”王濛揶揄起来,“他分明在想着事情,说明心里有主意,就是不说。”

“那您可冤枉我了。”

江弦一脸委屈的说:“我是在想,为什么刚才讨论排名的都是老师,我们学员却很少能插进去嘴。”

他这么一说,一桌子都朝着他看去,蒋子龙也忍不住呲牙,江弦这位同志的关注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与众不同。

江弦继续侃侃而谈,“我在想,是阅读量少呢,还是对身份的不自信?

应该不是阅读量小吧,安忆同志从小就把国外名著读了个遍,鲜少有她没读过的作品。”

忽然被江弦点了名,王安忆脸一红,小声解释,“我的理解比较浅显,和老师们比较不了。”

“我看还是对自己身份的不自信,这份底气归根结底其实是来自于学历,文化水平不够使得自己语气没办法那么权威。

我不知道现在外国的年轻作家怎么样,但是我们的年轻作家队伍好像出现了知识结构的退化,就拿我来说,只是初中的学历,我相信大部分学员的学历水平都和我差不了太多。”

王安忆和铁宁都点了点头,她们都是初中毕业,陈世旭和一些个学员更难堪,只有小学毕业。

江弦顿了顿,又道:“我听说在苏俄那里,与文讲所相似的高尔基文学院,作家培养模式等同于大学,读完就授予高等学历,以前也听说过,前几期文讲所办了‘研究生班’.”

他说到了关键的地方,反而没了话音。

其他人都急。

“你说完啊。”

“就是,你想说什么?”

江弦似是一脸无奈,就好像这可不是我想说的,是你们非让我说的。

“我在想文讲所有没有一种办法,让作协和高教部商量,给我们这些作家提升下学历,起码在身份上摆脱‘白丁’。

还有文讲所这其实也不好听嘛,我之前听说丁凌先生曾经讲过,厕所也是所,干嘛非要叫个文讲所,我和她意见相同,这好听么?”

李清泉愣了愣,“不叫文讲所,那叫什么?”

江弦一脸纯良,“文讲院,或是.文学院,苏俄有高尔基文学院,刚才王愿坚老师不是说嘛,鲁迅先生是中国文学的代表,那我们不如叫个.鲁迅文学院,再授予研究生学历。”

好家伙。

王濛都想踢这小子屁股一脚了。

一开始撺掇着培训班变文讲所,这会儿又撺掇着文讲所变鲁迅文学院,还给研究生学历。

小算盘打的那是个噼啪响啊。

“我知道我这个身份提出这些很敏感,我也不是为了自己。”

江弦一脸的大公无私,“事关国体!”

嚯。

王濛嘴角一抽,胳膊抱在胸前,听这小子有板有眼的继续讲着。

“我听说国际上经常举办什么笔会交流,这要是我们这批作家以后出去交流,人家都是什么博士、研究生,我们的作家往那资料表上一写,好嘛,小学、初中毕业,您们想想,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咝。

文讲所干部听着江弦的话,俱是一脸认真的思考起来。

江弦提到的不是没有道理,这事情的确应该提上日程,尽快为作家们解决。

毕竟像江弦这样的知名作家,学历都只是初中,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这说明整个作家队伍都是贫血的状态。

江弦喝了口酒,语气真挚而淳朴,“中国文学若是要走向世界,没有一支有相当素养的作家队伍,那几乎是空谈。

我多么希望几十年以后,当我垂垂老矣之时,听到身边人谈论起世界文坛的时候,会在这个排名中多说出几个中国的名字。

他们是中国的托尔斯泰、中国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大饭堂安静了,所有人都脸上都呈现出憧憬之色。

兴许是喝了点酒,比较感性,就很容易被江弦所形容的美好所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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