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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楼里特有的烛台……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不对,刚才墙壁上分明什么东西都没有,这烛台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那烛台火光幽幽,无风自动,摇曳得像是小丑的笑脸,那光焰之中,仿佛有着什么阴冷的东西正在朝着他笑一样。
就在林异坚定了自己认知的时候,那烛台便又马上变得虚幻了起来,与此同时,那烛台上的光焰又没来由地摇晃了起来,而他的视界也随之而急速地闪烁了起来。
那闪烁的节奏,赫然就跟那烛光摇曳的频率完全同步!
而他所见到的画面,也是随之而出现了一些超乎寻常的变化。
他看到楼梯间里那白色的墙粉忽然间变成了古老的黄褐色石块,却又在下一刻恢复了正常。
他看到烛台若隐若现,每次烛台隐没的时候,楼梯间就“恢复”成了正常的样子,而当烛台具现的时候,楼梯里的样子就变成了那黄褐色石块堆砌出来的那一种。
他仿佛看到了一些人在楼梯间里彼此挤着,一点点的移动,却又看不真切。
忽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推搡着他往楼梯上走,而他的周围也仿佛响起了一些急促的催促声:
“喂,你在发什么呆呢,赶紧走呀!”
另一道声音也跟着道:“小毛,你怎么了?”
「等等!小毛……?!」林异心头一颤,浑身肌肉猛然紧绷。
他猛地看向了楼梯间拐角处的烛台,只见烛台已经变得无比真实的存在,连带着整个楼梯间都变成那种由黄褐色石块堆砌而成的通道。
紧接着,他就产生了那种梦中从云中跌落的感觉,明明自己就站在台阶上,却不知道为什么还产生了一种沉甸甸地脚踏实地的感觉。
与此同时,他的视界里开始出现一道道忙碌的身影,这些人全部都穿着类似巫师袍似的绿色校服,俨然是清一色的艺术生,而此刻,这些艺术生不知道为什么整条看起来空间非常大,可实际上却已经人满为患的楼梯间里往上走。
“快走!”
一道声音传来,林异感觉自己被重重地推搡了一下,还有一些满是恶气的声音接踵而来:“自己想死不要拖累别人!”
“喂!你说什么呢?!”「林异」身边的另一个人似乎是在帮他说话,直接抓着那语气不善的人的胸襟,将他一把拎了起来,“都是同学,有必要说这种话吗?”
“我……我……”那个叫嚣之人的气焰瞬间就下去了。
林异适才看向了身边的那个人,这时,牧大贤已经不知去向,拥挤的楼梯间里人头攒动,整个人流似乎都是在向着楼梯间上方的某个出口涌去。
“伱还好吧,小毛?”身边之人开口询问道。
“我……我没事。”林异下意识地想要开口,于是口中便出现了毛飞扬的声线。
「我鸠占鹊巢了?」答完之后,林异的心头既震惊又惶恐,还带着一些茫然,大有一种“我是毛子,我在艺术楼,但是我现在要干嘛”的感觉。
不过懵逼归懵逼,这个时候不需要眼力劲也知道该随波逐流,于是他就开始跟着人流往上走。
身边的那个艺术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小毛,既然贤哥吩咐了,我严谨明就一定会把你带过去的。”
林异深知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的准则,闭上嘴巴点了点头,默默地跟上了人流。
但这时,他却发现「自己」唯唯诺诺地开口道:“好的……严哥。”
「咦?」林异稍稍一愣,马上意识到并不是鸠占鹊巢了,而是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获取了毛子的视角,而刚才的那句“我没事”,恰恰就是因为他下意识的反应与毛子在反应上同步了。
这种视角出现的感觉,与之前的那种世界交互不像,反而和梦境的时候很相似。
他试着回忆了一下……
零点之后,毛子和牧大贤返回了艺术楼,然后艺术老师掩护了一下他们,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而就在他展开回忆的时候,却渐渐发现自身对于周围环境的“代入感”开始变淡了。
他开始出现一种轻飘飘的感觉,眼前的烛台和人潮又似乎变得虚幻了一些。
他赶紧中断了回忆,这才将代入感又重新稳住了一些。
「看来我随时可以退出这种状态!」
他突然有些兴奋,但因为目前他还不知道退出了这个视角之后还有没有办法再回来,所以他决定既然来都来了那么不如就稍微观察一下……
毛飞扬开始随着人流移动,而林异则是借此机会小心翼翼地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
这条楼梯宛若一条蜿蜒的大蛇,从地底深处盘旋而上,直至那高不可攀的黑黝黝的洞顶。
宽阔而雄伟的台阶上如今满是艺术生,四周则是散发着厚重又冰冷的黄褐色石块,不知道历经了多少岁月的洗礼,依旧坚固如初。
墙壁上,雕刻着精细花纹的古老烛台静静地悬挂在那里,烛光摇曳,烛泪斑驳,像冰晶似的垂下来了一些尖尖,看起来有种莫名瘆人的感觉。
摇曳的珠光将艺术生们蹿动的影子投影在了墙上,扭曲得像是沸水里四处乱窜的泥鳅,这种交错的光影与鼎沸的人声交织在一起的感觉,一下子就让人仿佛穿越回了古代某个兵荒马乱的时代。
可以肯定的是,这里是艺术楼城堡内的某个通道,而不是瞭望台那边的某个区域,至于是不是塔楼里的通道,林异就无法作出判断了。
此时的毛子还在跟着人流往台阶上方走。
遗憾的是,林异把周围观察了几圈,却都没有发现任何可以显示时间的装置。
校区里随处可见的摆钟,在这里却根本看不到。
随着代入感的加深,林异开始获取毛飞扬对于周围环境的感知,他开始感觉到猛烈的风在头顶上方黑漆漆的空间里盘旋激荡,伴随着风声而来的还有一些凄厉的尖啸声,像飓风撕扯着某种尼龙材质的丝带发出来的声音。
伴随着听觉的加强,他开始捕捉到一些来自于墙壁里的稀碎声响,像是用尖锐的指甲奋力、不断地刮着墙壁的后侧发出来的声音,而且不是一个,而是数不清的数量……
只是这墙壁不管是堆砌材料的从长宽还是从这个城堡给人的感觉来看,保守推测其厚度都至少有半米,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指甲,可以通过刮擦将那种令人感到骨头发酸,头皮发麻的声音穿透过来呢?
渐渐地,林异的触觉和对于周遭环境的震动反馈也开始变得敏感……
从理论上来讲,这种古欧洲风格的城堡对于踩踏有着超凡的承载力,不会像其他材质的楼梯那样出现「轰隆隆」的低沉震感,可现在他却感觉到了。
不止是来自于周围的艺术生人潮,更是来自于其他未知的区域。
「呼律律——呼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