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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茗玥离场了。
可是她的歌声和最后的几句“深情告白”，却让全场人都忍不住一直议论纷纷。
关于姚茗玥弹钢琴唱歌的视频，现在已经被几个大学的学生给上传到校园论坛。
在这个流量还很宝贵的年代，视频的点击量却一直都在激增。
什么《气质白富美深情表白，却连名字也不敢说出口，恐遭渣男PUA》
《沪海大学校花疑似被渣男背信弃义，众人纷纷踊跃接盘…》
……
徐牧森没这些吃八卦的精力，他了解姚茗玥，可是今天的她也的确有了一些改变。
姚茗玥还是没有放弃他，甚至可以说又加重了这层执念，就像是徐牧森曾经说过的。
她真的好像开始好好感受爱一人个是什么感觉了。
只是，她的目标依然还是他。
她似乎改变了，但是从某种意义来说似乎又没变。
如变……
贺强想说点啥，但是看了看他身边的安暖暖。
他这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单身狗就不去当什么狗头军师了。
反正无论自己哥们最后怎么选，只要他过的好也就行了。
姚茗玥知根知底，家境优裕，虽然性格上太强势，但是多少人上赶着也没这個机会。
安暖暖，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小富婆，虽然看着呆呆萌萌的，但是对徐牧森有点百依百顺的感觉。
男生嘛，其实很多时候如果条件相同的情况下，都会选择一个能听自己话的小娇妻。
“贺强！回来！”
这时，一个明亮的嗓门又响了起来，和贺强一个班的女生又在人群中开始寻找他了。
倒是把三个人有点沉默的气氛给打破了。
“又来了。”贺强一听见就感觉头疼。
徐牧森轻笑一声：“我看这个女生肯定是对你有点感觉，怎么撩上的？”
“撩啥啊，我是想装中暑出去钓鱼，结果她也中暑了，我送她一起去医护室，医护室藿香正气水就剩下一瓶了，我正好不想喝就给她了，结果她倒好，还恩将仇报的天天盯着我！”
贺强一脸无奈，还补充了一句：“你说是不是藿香正气水太难喝了，她故意报复我呢？”
徐牧森听着，沉默了一秒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强子，你这直男的脑子还没有你的鱼竿会压弯。”
人家女生肯定是以为贺强忍着中暑的难受也要把药送给她，估计心里一感动就对这货有好感了。
结果贺强呢，这货估计要是不等着别人来追他，他非孤独终生不可。
“得了，不跟你聊了，省得她又回头告诉辅导员。”
贺强拍拍屁股站起来，最后又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你先处理好你自己吧。”
说罢，贺强就走过去了。
和那个女生站在一起说了几句。
“你以后别这么喊我，让我在我兄弟面前很没面子晓得不？”
“伱不乱跑我喊你做啥子，小心教官铲你一耳……”
看着两个人都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但是总感觉两个人还挺搭配的。
其实谈恋爱体验的就是这些过程。
这也是徐牧森一直没有感受过的。
没恋爱就直接结婚，那些恋爱中的刺激和冲动，也似乎因为青梅竹马的身份被抚成了一潭死水。
真是有点可惜。
徐牧森微微一笑，却感觉自己的衣袖被轻轻扯了扯。
低下头，是安暖暖。
她的清澈的大眼睛此刻倒映着夜晚的灯光，就像是天空时不时被乌云遮盖的璀璨星空。
“怎么了？”
徐牧森轻笑问她。
安暖暖抿了抿嘴唇，从来都呆呆对于任何事情都保持十分淡定的她。
此刻一双大眼睛里带着些以前没有的情绪。
“徐牧森，你和她，你们，就是……你现在想谈恋爱吗？”
安暖暖这一句话磕磕绊绊的，转了好几个弯才说出来。
徐牧森看着她，第一次从这个少女的眼中看到了一点点……慌乱？
徐牧森思索了片刻，最后轻声道：“我觉得谈恋爱不是想不想的事情，而是某时某刻，可能就突然觉得想谈了，这个时间点可能就在明天，也可能还有很久很久，或者说，是要遇到某个人，某件事之后才能有这样的冲动吧，但是一定要我自己喜欢才可以。”
安暖暖听着，她的小脑袋里似乎分析不了这么拗口的数据，但是她能听出来他现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悄然有一些变化。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坐着轮椅的双腿，又抬起头看着徐牧森，伸出一只小手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角。
“徐牧森，那你能不能也等等我啊…”
微风轻吹，少女的声音飘入耳中。
这个等待，或许有很多的解释。
徐牧森看着她，伸出手轻轻在她的脑袋上抚了一下，轻笑道。
“我又不会跑，除非是公司破产被人讨债了。”
“我不会让你破产的，我卖奶茶养你啊。”
安暖暖一脸认真的说着。
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说出我养你啊，这个听着就不那么刺耳了。
不过徐牧森还是笑了笑：“那个叫资助，不叫养。”
“不都一样吗？我也是被我家里人养着的啊。”
“……这样好听点。”
徐牧森无奈笑了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或许对她来说，“养”这个字就是如此简单。
就是可以不求回报的对对方好。
其实徐牧森也一直觉得挺奇怪的，安暖暖似乎对他特别信任。
安暖暖看着憨憨的，但是其实一点也不傻，只是脑回路有点不一样而已，要不然她家里也不会放心她一个人出来上学。
而且安暖暖对于别人还是很有戒备心的，想和她做朋友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赵怜麦都和徐牧森说过，她和安暖暖都这么熟悉了，但是赵怜麦要是给她拿什么零食吃，或者送一些发卡之类的。
安暖暖都会想办法还礼，或者给钱之类的。
别的人想要接近她也并不容易。
安暖暖很喜欢吃东西，但是一起出去逛街，别人老板送的她都不去接，一定要经过徐牧森同意她才会去吃。
徐牧森的意识里，他第一次真正和安暖暖接触，就是在那次广场上她正在卖自己扔掉的花。
而且听她的意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捡他的花了。
就现在他了解安暖暖这性格，她肯定是故意这么做的，也就是说，可能他们之前就有过接触。
“暖暖，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徐牧森忽然这么问道。
安暖暖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她摇了摇头：“我认得你，但你可能不晓得我。”
徐牧森想了想，他第一次给姚茗玥送情书表白就是高二，那个时候就弄的全校皆知了。
“是高三之前就认得我了吗？”
“还要更早一点呢。”
安暖暖的眸子在徐牧森这张脸颊上仔细的看着。
“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徐牧森以为她也是从高二就认识自己了。
安暖暖则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最后慢慢开口道：“那个时候，你和她每天都在一起呢…”
徐牧森呼一口气，那倒是，以前在学校眼里就只有姚茗玥，自己身边除了贺强能说上几句话，别的人在他眼里都像是透明的一样。
“那看来我以前错过了很多美好的东西啊。”
徐牧森笑着，他扭过头看着安暖暖：“你以前不会也嘲笑过我吧？”
自己当初当舔狗闹的全校皆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头衔被死死扣在头上，徐牧森都懒得反驳了。
安暖暖连忙摇着头。
“才不会呢，我只知道你那个时候真的很在乎她，最起码你能很勇敢的表达自己的心意……错的又不是你，只是没有得到回应。”
安暖暖抬起眼眸看着徐牧森，她的小手一点点拉住他的衣角，在他手腕的位置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