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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谋逆来说,在哪朝哪代都是重罪。
五马分尸说实话已经算是客气的了,更何况这还是草原。
草原上向来就要彪悍一些。
至于他们的反应,其实也正常,没有几个人能真正的做到视死如归。
真正不正常的,其实是李承乾!
他看了看那些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老百姓,这会儿一个个都是一副等着看热闹的模样,直接就傻眼了啊。
不是,这屈突部平日里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一个给他们开口求情的人都没有?
这他妈的电视里都是骗人的吧?
按照他看电视的经验来说,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有人站出来说两句么?结果倒好,上万人都他妈在那里看戏。
你逗我呢?
李承乾想杀人么?
肯定是想的,但绝不是灭族。
真要把屈突部全族给灭了,对李承乾有什么好处?
除了泄一时之愤,就只剩下一个暴虐的名声,这算个屁的好处。
再说了,难道草原上勾连慕容伏允的只有屈突部,怎么可能。
所以灭了屈突部全族对李承乾而言,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好处,甚至,还会让那些人更加坚定的跟着慕容伏允。
既如此,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为难啊。
这会儿李承乾是真的为难了。
别人不开口,他自己要是开口的话,那就有些朝令夕改了。
一时间,李承乾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一幕看在众人眼中,却是觉得李承乾不忍心,当下对屈突部的族人更加怨恨了。
至于求情,他们从没想过。
这些家伙,差点儿毁了他们来之不易的好日子,谁他妈还会帮这些家伙求情?
五马分尸咋了?
活该!
可他们越是如此,李承乾就越是无奈。
而且,来之前他也没向其他人表露过自己的心思,说到底,他还是在乎脸面的,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他的这些险恶用心,这也导致了现在连个配合他的人都没有,这就让他很难受了。
眼看着刘三和尉迟宝林都快准备好了,李承乾也认命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是没办法了,只能说这些人真的是活该有此一劫。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是杀一半留一半,即起到了杀一敬猴的目的,又彰显了自己仁善的一面,而且,死里逃生的那些家伙,未来只要自己引导得力,绝对是他最忠实的拥趸,这下好了,一个都留不下来了。
可就在这时,巢正却从后面走了出来,叹息了一声,说道:“可惜了。”
他本来是听人说李承乾的伤势又加重了,这才过来看看,再询问了春花之后,他也是摇头无语,但看到准备行刑的众人,也就随口感慨了一句。
不过他这话听到李承乾耳朵里却是顿时一喜,问道:“此话怎讲?”
“微臣最近和孙道长正在研究一些新药,正缺实验对象呢。”巢正随口说道,他其实也是好心,都说医者仁心,至少这个年代的大夫,对得起这句话,“殿下,要不让微臣挑选几个带回去做药人?殿下放心,做了药人,终究也是难逃一死。
也许,比五马分尸死得还要痛苦一些。”
他也不敢求情,也不是说不敢,而是他的立场就不应该求情,但他还是想试试。
五马分尸啊,对于那些女子而言,还是太残忍了一些。
让巢正意外的是,李承乾很爽快的便点了点头,说道:“你不说本王还忘了,还别说,本王最近也有些医道上的想法,比如缝合伤口,不过这些都需要大量的实验。”
“以前确实听闻过这方面的论述,但伤口真的能缝合?”一听到医道上的问题,巢正顿时就来兴趣了。
“理论上没问题,不过还是那句话,需要大量的实验才能佐证这一点,好了,这事你不用管了,交给本王来处理。”
清创缝合术早在酒精出现的时候就应该推广了,不过当时李承乾事情太多,倒是把这个给忘了,这会儿经巢正一提醒,刚好顺坡下驴。
跟巢正说完,李承乾看了看已经准备好了的尉迟宝林等人,又看了看惶惶不安的屈突部族人,这才说道:“刚刚巢医正告知本王,说是医馆缺一些药人,不知有没有人愿意试一下。”
一听李承乾这话,顿时不少人站了出来。
这会儿,他们就如溺水之人,哪怕是一根稻草也想抓住。
对于这一点,李承乾早就料到了。
“别以为成为了药人就能逃过一劫。”李承乾说道,“本王先让伱们看看什么是药人,刘三,把最前面那人带来,绑在树桩之上。”
他确实想留下一些人,但不是什么人都能留下。
说着,他又看向了巢正,问道:“可带了酒精、针线这些?”
“酒精有,针线我就……”巢正有些无语,我一个大老爷们带那玩意儿作甚。
一旁,春花立马说道:“殿下,我这里有针线。”
“交给巢医正。”李承乾说完,又看向了巢正,“如果不让他们明白什么才是药人,那么想做药人的会很多,毕竟谁都不想死。所以待会儿,本王要你切开那人的肚子,用酒精消毒后,再帮他把肚子缝合起来。”
“就用针线?”巢正一脸惊讶的问道。
李承乾则是点了点头:“对,就用针线,死活不用你管,本王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做药人,未必就比五马分尸要好很多,所以,你越是残忍越好。”
“可真要这么干了,还有谁愿意做药人啊?”巢正摇了摇头,活受罪的事儿,有几个人愿意干,还不如五马分尸,一下子死了,一了百了。
李承乾却是笑道:“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了,按照本王的吩咐即可。”
就在他两聊着的时候,刘三便将那人绑在一根树桩上抬到了李承乾的前面,李承乾见状,给巢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巢正无奈,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走到那人跟前的时候,这才说道:“还请刘将军将其衣衫解开,再在其腹部来上一刀。”
那被绑在树桩上屈突部族人顿时一愣,不是说做药人么,怎么还动上刀了?
但他还是没说话,如果只是挨一刀,他还是愿意的,至少比五马分尸要强太多。
刘三闻言点了点头,麻利的解开那人衣衫。
这活他熟啊!
一刀划过,那人还在咬着牙硬挺着。
这一幕,很多人都看到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他们都愿意做药人,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求存的时候,没几个会慷慨赴死的。
至少他们还没这个觉悟。
而同样看到这一幕的巢正却是摇了摇头,你们啊,还是太年轻,又看了看刘三,巢正问道:“绑结实了吧?”
“我做事,巢医正放心便是。”刘三笑呵呵地说道,说完,就煞有介事地蹲在一旁想看看巢正究竟要作甚。
巢正也不含糊,取出了酒精、纱布和针线,就准备忙活。
他也想知道,伤口到底能不能缝合。
而看到巢正蹲下身子取出了这些家伙事后,那绑在木桩上的男人终于不淡定了,这好像还没结束啊,一时间,额头上也是冷汗连连。
巢正没管那么多,用纱布在酒精中浸泡了一下后,就开始清理伤口上的血渍。
“啊……”顿时,那家伙疼的撕心裂肺的大叫。
一时间,现场就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叫声。
进入到了工作状态的巢正却是没管那么多,他知道李承乾没有救活这家伙的意思,随便清理了一下伤口,就开始用针线去缝合伤口。
第一针下去的那一瞬间,那被绑在木桩上的家伙顿时就拼命地挣扎了起来,巢正立马喊道:“快来人,给他摁住。”
钻心之痛,有几个能抗住。
刘三也是眼疾手快,瞅着这家伙准备在地上打滚,连忙就摁在了其肩上,跟着又有人帮忙摁着他的腰,这才让巢正有了继续缝合伤口的机会。
可那家伙疼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瞪圆了眼珠子,脸上,脖子上,手上都是青筋直冒,仿佛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拼尽全力的去挣扎!
嘴里更是大声地喊道:“啊……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我不要做什么药人,杀了我吧!
杀了我吧……”
一时间,整个现场鸦雀无声,只听到他在那里撕心裂肺的挣扎。
不管是看没看到,只要是听到他那凄厉的惨叫声,众人都是不寒而栗。
挨一刀他们不怕,但这一针又一针的在自己身上来回的穿插,谁他妈受得住?
而在不远处,屈突部刚刚还积极响应去当药人的众人,这会儿也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这哪是当什么药人,这完全就是在折磨人,生不如死啊!
与其如此,他们宁愿现在就五马分尸,至少不用受那份活罪。
当巢正最后一针落下,将伤口上的两片肉横七竖八的缝合到了一起之后,那家伙还在哪里哇哇哇地叫,被他吵得早就受不了了的刘三顺势一拳头就将其砸晕了:“呱噪。”
直到此时,现场才算安静了下来。
李承乾环顾四周,只见所有人都是一脸的心有余悸,这才说道:“还有人愿意做药人么?”
这一次,没人说话,一个都没。
这他妈是做药人么?
左右都是一死,还不如五马分尸来得痛快,真就应了那句话,长痛不如短痛。
就连那些从各地赶来的老百姓也是摇了摇头,这还用选么?
刚刚那一幕,已经让大家都有了决定。
巢正见这反应也是无奈,他有心说几句,做药人真没那么恐怖,刚刚都是殿下吓唬你们的……
可李承乾却是不在意,叹了口气,说道:“做药人的确是生不如死,甚至可以说是残暴无比,但为什么会有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