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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腾一边问案,内史府中的各种消息,迅速的传播到了外面。
毕竟这个案子,太轰动了。
先是有人状告自带流量的谪仙,然后又出现了真假刘季。简直像是连续剧一样精彩。
咸阳城中凡是有点时间的人,都在关注着案件的进展。
而大秦日报也顺应潮流,在伏尧的建议下,出现了一种新的方式。
不卖报纸了,报纸每天出一期,太慢了。
伏尧雇了几个人,骑上快马,马上插着一杆大旗,旗子上就写着短短的一句话,概括刚刚发生的事。
马上的骑士一边狂奔,一边用大喇叭广播,告诉百姓案件的进展。
现在就有一匹快马,上面竖着一杆大旗,上面写着:商君别院刘季为真,化肥刘季为假。
马上的骑士一边奔跑,一边举着喇叭喊:“大秦日报最新消息,大秦日报最新消息。刘季父子,久别重逢,在内史府团圆了。刘翁可怜,被人欺骗,冒认子孙,到今日方才真相大白。”
和报纸不一样,这些消息不收费,免费给百姓们听。
不过伏尧也不是一点钱都不赚,毕竟那骑士奔跑一阵,便会喊上一句:大麦糕点,甜而不腻,欲罢不能。吃上一块,狂奔八百里不觉得累。
显而易见,这匹马是大麦糕点赞助的。
现在伏尧主要是挣广告商的钱。
一座小小的酒馆中,一群闲人正在喝酒。
自从谪仙来了,田里的庄稼越来越多了,大家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了,所以百姓们竟然有了闲暇时间,可以聚在一块聊聊天。
有人听到外面的消息后,感慨的说:“我早就知道,那诬告谪仙的刘季一定是假的。”
“他连谪仙都敢诬告,这等忘恩负义之人,怎么会是真的?”
另一人说道:“正是!这等人往往胆大包天,冒认户籍,也是很正常的事了。”
还有人说道:“或许经过这件事之后,户籍会越来越严密了,对我们来说,不知道是好是坏。”
之前那人呵呵笑了一声:“我们不作奸犯科,有什么可怕的?再者说了,如今四海升平,生活富足,徭役也越来越少了,招工的地方却越来越多了。就譬如上次黄河水患,凡是去修河堤的人,都得到了不少赏钱呢。如此说来,便是户籍严密了也无妨。”
周围人都点了点头:“正是,正是。”
有人指着对面一个人说道:“你正是什么?你也好意思赞同?别人忘了,我却没有忘,数日之前,你还说谪仙的化肥是假的,谪仙的保险也是假的。”
这人指了指额头上的伤疤:“我和你争论起来,还被你打了一拳。”
对面那人脸色通红:“我当时,我当时……”
其他支持李水的人,顿时对此人群起而攻之:“你当时什么?你个忘恩负义之徒。”
那人灰溜溜的走了。
剩下的人,在他身后冷嘲热讽。
这一幕,发生在咸阳城中的很多地方。
那些支持谪仙的人,终于在今日扬眉吐气了。
…………
内史府的审问还在继续。
现在审问的重点,落在了刘季身上。
毕竟……项羽和刘翁刚刚认了亲戚,基本上算是证据确凿了。
至少表面上看来是这样。
赵腾因为嬴政的旨意,也懒得再深究这件事了。反正刘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让他受点委屈吧。
赵腾问刘季:“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冒充刘季。”
刘季快哭了:“我真的是刘季啊。”
赵腾呵呵笑了一声:“看来不用刑是不行了。来人啊。”
立刻有衙役应了一声。
刘季快哭了:哪有这样的?
樊哙和卢绾等人都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的想:咸阳城,真的太可怕了啊。以后再也不来了。
刘季被踹倒在地,旁边的衙役提着棍子就要打。
李水幽幽的说:“且慢。”
赵腾:“嗯?”
他以为李水今天只是看戏而已,没想到……居然要插手?
李水微微一笑,对赵腾说道:“内史大人,屈打成招,这可不太好啊。”
赵腾顿时很烦躁:笑话,不屈打成招怎么办?人家确实是真的刘季啊。老夫屈打成招,还不是为了给你收拾烂摊子?到头来还要被你指责?这特么上哪说理去?
赵腾在心里把李水骂了几百遍。
但是表面上,他依然保持镇定和淡然:“那么谪仙,有何高见呢?”
李水干咳了一声,说道:“内史大人问案的手段,肯定要比本仙厉害。本仙岂敢教内史大人?”
赵腾:“……”
特么的,这什么玩意?这就是一根搅屎棍嘛。你自己没有办法,却又否定我的办法?这不是给我添麻烦吗?
赵腾叹了口气,忽然很想押后再审,他想回去休息一会,这头疼得要命。
结果李水又幽幽的说道:“不过本仙觉得,无论这个假刘季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至少他诬告本仙的事,是证据确凿了。”
“咱们是不是先办完这件案子?打他几百杖再说?”
赵腾有点纳闷:“等定完所有罪名之后,一块动刑岂不方便?”
李水笑了笑:“本仙等不及了。”
赵腾不耐烦的向衙役摆了摆手:“打吧,先把假刘季诬告谪仙的刑罚用了。”
衙役有些茫然,小心翼翼的问:“打多少?”
赵腾还没说话,李水幽幽的说道:“打到他承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为止。”
赵腾:“……”
这不还是屈打成招吗?只不过换了一个说辞而已。
于是,棍子举起来,棍子又落下去。
刘季被揍得鬼哭狼嚎。
一刻钟后,刘季终于撑不住了,大叫道:“我招了,我招了。”
李水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本仙打你,不是要你招认什么,而是因为你诬告本仙,让你受点惩罚。”
刘季疼得冷汗直流:“是,小人名叫刘四。是冒名顶替的刘季。”
李水听了这话之后,立刻说道:“我觉得已经打得差不多了。本仙心软,看不得别人受刑。”
赵腾哦了一声,摆了摆手,让行刑者退下去了。
这次不用赵腾再问话了,刘季很干脆的说:“我叫刘四,楚亡之后,居无定所,乞讨为生。”
“走到沛县的时候,听闻刘翁丢了孩子,因此去冒名顶替,想要混一间屋子,有一口饭吃。”
“我的年纪,和刘翁走丢的孩子相差不小。但是刘翁或许思子心切,倒没有起多大疑心。毕竟多年不见了,我在外面风餐露宿,看起来老一些也是完全正常的。”
“因此,我就在刘翁家里面安顿下来了。小人实在想不到,刘翁的儿子居然还活着,而且在咸阳城中有了这样的成就。”
这番话,是他看着项羽,恶狠狠的说出来的。
刘季在看向项羽的时候,总觉得这人有点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似得。
不过刘季稍微思索了一番,也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