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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筝坐下后,面上挂着浅笑打量着唐席的父亲,唐席的父亲也在打量着她。
唐席的父亲步入中年,脸上透着一股病态,头发一半白一半黑,看上去有五六十岁。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神情威严又透着丝丝凌厉。
“你就是李筝!”唐吉安打量着李筝问道,唇角往上勾起,下巴上凸起的胡须也泛着少许花白。
老人太过清瘦,瘦的甚至能看到两颊骨骼和额头颚骨。
李筝眉一挑,微笑点头,对老人非常尊敬,何况这是唐席的爸爸。
唐父把李筝约出来好似就为了见见她,一直询问两人相遇的情形。李筝挑着能说的偶尔回答几句,对不能说的缄口不谈,就算对方是唐席父亲也不列外。
唐父言语间诸多对儿子的维护,虽然口中是在骂骂咧咧,可李筝敏感的听出来唐父对唐席的喜爱。
两人围绕着唐席这个人说得兴高采烈,李筝也从唐父口中知道许多唐席小时的囧事。
唐父唇角挂着回忆的潺笑,面上神情温和幸福。
“臭小子不会心疼人,若是他欺负你,尽管来告诉我这个老头子,我帮你教训他。”聊到后来,唐父还拍着胸口保证,脸上发出爽朗的大笑。
唐吉安许久没这么高兴过了,和这个女孩谈下来,他发现这女孩的脾气非常对他胃口。
“熙哥对我很好!”李筝温柔的点头回答,熙哥对她一直很好,两人在一起从未吵过架。她的脾气不是很好,也会发火,可是熙哥一直都包容他,从没和她真吵过。她越和熙哥相处,就越会表现出自己的小脾气,有时就算无理取闹,熙哥也会溺宠的看着她,刮她的鼻尖,默不作声等她发作完毕。
这种平淡的相处和熙哥的缱绻温柔,让她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感觉,那是和安扇宇在一起时的激情不同的感觉。她想,她正在慢慢的容纳唐席,习惯有他的日子。
“熙哥?……”唐父突然惊讶的张大了嘴,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他连小时候的事情都和你说了?”
唐父端起咖啡细细的品尝,冷静的坐正,看向李筝的目光带着好奇,还有一种莫名的情绪。
李筝顿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唐父问的是什么事情?熙哥!这是唐席小时候他母亲唤他的小名。
每次李筝都唐席唐席的唤,觉着不妥当,就好奇的问唐席他有没有什么小名,唐席沉默良久才告诉他有一个,那是他母亲喊他的昵称。
当时她缠着问他是什么昵称,唐席神色别扭的说了句熙哥。
她以后就一直喊唐席熙哥,唐席也赞同,每次她喊他熙哥时,他的脸上都有一股孩子气和温柔。
“没有!他没和我说过他以前的事情!”李筝摇头,缓缓的说道。熙哥从未和她说过以前的事情,两人在一起时谈论公事的时候居多,更多时候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唐父望着李筝良久,在李筝都以为她脸上有花的时候,唐父终于移开视线。嬉笑着转移话题,和李筝讨论起别的话题。聊到后面,唐父才疑惑的把他今天的目的问了出来。
“我和臭小子因为他母亲的逝世,关系不怎么好,他经常和我作对。对我像对陌生人不假辞色,这种关系一直维持到前不久,他去趟京城回来,突然学会了孝敬,让我这个老头子受宠若惊。”唐父语气平静的说着,说到自家臭小子,唐父脸上始终带着自豪和宠爱。
他说道这儿,把视线凝集在李筝身上,目光深邃的注视着李筝的眼睛。“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对我来说是好事,我享受到了儿子的孝顺,可总觉着心里不安。小筝你知道臭小子在京城发生了什么事吗?”唐父目光期盼的看着李筝,期待着她的回答。
李筝听到这儿,心里一个疙瘩,熙哥变孝顺了,唐父是来询问熙哥在京城的变化。
李筝不笨,一下子就能猜得出来是为什么?听唐父的意思,熙哥对唐父误解很大。而缘由是因为他母亲,现在去趟京城回来突然变孝顺了,以前的叛逆也没有了,才引起唐父怀疑。
熙哥在京城被廖家人寻到,是廖家失踪多年的孙子,唯一的变化就是这个了吧!
他既然告诉他父亲发生何事,李筝也不会多嘴。她优雅的一笑,温柔清隽的说道。“伯父,能让你知道的,熙哥肯定会告诉你,他既然不告诉你,就一定有他的缘由。况且,熙哥对伯父没了误解还不好吗?他以前对你确实太过份了,以后伯父尽管好好刁难他,让他知道以前的自己多不懂事。”李筝开始给唐父支招,两人对望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唐父听进李筝的劝导,果真没在派人查儿子的变化,而是安心的享受着儿子的孝顺和服侍。偶尔想到李筝的话,还变相言语间讽刺唐席,刁难唐席。看着忍气吞声,不像以前一说一句就冒刺的儿子,唐父心里舒心的同时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感叹道。遇到现在的这个性格的儿子,他有火也没地发了。
寒假放假半月时,已到年末,家家户户开始准备年礼,准备过年。
李家今年准备回老家过年,去姐姐家一起吃年夜饭,李妈前几天就找到李筝和她说了情况。
坐在去老家的路上,李筝这才想起这回事。前世是有这么一件事,大一寒假过年,爸爸说一家人回老家过年,那时李筝非常反感农村,觉着那地方就像电视里看到的那样,脏乱,污乱不堪,素质低下。她不喜欢去那个所谓的只见过一面的姑姑家过年,爸爸说这件事时,她死活不去。
最后爸爸拗不过她,一家人就在家里过年,并没有去那个地方。而现在,由于她的没反对,所以她们走在了去那条老家的路上。
李筝陷入自己的思绪,这还是第一次听说父亲有亲属。
李爸并不是没有兄弟姐妹的,他有一个姐姐,大他十二岁。
李霍出生在一个叫清水镇的小河村里,如大多农村习俗一样,家里重男轻女。他出生时姐姐已经十二岁,这个年纪的姐姐已经承担了家里的家务活,父母对她是个女儿并不怎么欢喜。李霍的出生让父母把所有的关注和疼爱都放到他身上,对这位姐姐李霍甚至没有印象。
李霍五岁时,十七岁的李思就嫁人了,嫁给附近村的一户农户家。嫁人后的李思和李家的交集很少,几乎不怎么联系,李母却在家里有困难时就找上李思。李思对李家的印象只有李家无情的榨**的价值,所以对李家谈不上喜欢,甚至到冷淡的地步。
李霍从小在母亲的溺宠,父亲的期盼中长大,没长歪了真是件非常稀奇的事情。
不过从李筝前世的种种任性行为来看,李筝还是有李家这种遗传的。
后来李霍父母遭遇事故死亡时,镇上给了五千块的赔偿,这点钱在当时属于很多了。可是由于李思的贪心,这些钱在李思嫁的夫家陆家的眼馋怂恿下,大部分落入了陆家口袋,李霍还在读书,就拿着三百块钱。
李霍是个爱学习的孩子,三百块够他一年的学费杂费,他省吃俭用也只够一学期的生活费。
读完高一,李霍去找家姐,却被家姐刁难不认他,他咬着牙卖了家中的土地,踏上了去城市的路。
李霍来的地方就是山源市,凭着聪明的头脑在山源市闯出一片天地。
家姐的无情,让李霍没想过回过老家,可后来他结婚生女。村上的人都以为他死在外面的时候,李霍带着五岁的李筝和妻子回家上坟,也就见到了所谓的家姐。
那时候的李思看上已经很老,像四十岁的人。李霍却没跟她多说几句话就离开了小河村,他不是不怨姐姐的,不是怨姐姐吞了父母的赔偿钱,而是怨他最困难的时候去找姐姐,得到的是她的落井下石和袖手旁观。
就那次见过面后,他什么话都没拉下就匆匆离开和小河村。而这两年,有村里的人辗转反侧找到了他,说姐姐生病了,病的很严重,没有钱去看病。
李霍想着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姐,血浓于水,再大的怨恨经过那么久,也该消磨了。何况他们都年纪大了,子女也都这么大了,何必还为以前的一些事斤斤计较。李霍找到了家姐,并出钱给她治好了病。
至于联系,也就是近一年才有联系,和家姐的关系也才慢慢的缓和。
今年家姐打电话说无论如何都要带着孩子回去过年,她们毕竟是亲人,家里也还有这么多亲属。
她也要好好照顾李霍,弥补她对不起李霍的往事。
李霍年纪再大,心里也想着出来三十年了,他也该回去看看,那里毕竟才是他的家。
原本的那个司机小刘被李筝派到夏书冉在惠安市的公司里做了卧底,李爸换了个司机。司机大过年也要回家过年,就一家三口回老家。
清水镇距离山源市很远,坐飞机四个小时到距离清水镇最近的城市转车,也要开七八小时的车才能到。
李爸早前就让司机把自家车开到普安市去等候着了,一家三口坐飞机到中途,自己开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