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63若有一天您容不下她,大不了,我不姓蒋(求首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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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开车,这么晚在漾日居附近也打不到车子,一时间有些后悔自己不该答应那个酒保的。

拿着手机翻了好久的通讯录,都没有找到一个适合的人帮忙。回想起曾经跟陶小陶还有工作室的伙伴一块去喝酒,回家陶小陶打电话叫过代驾,苏听晚连忙要来联系方式。耐着心告诉代驾地址,让他先打车去钱柜,至于她自己,拉了拉外套走了好一半路才看见一辆的士。

不是放不下心也不是狠不下心,就像她曾经站在这漾日居门口跟蒋磬北说过的话一样,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苏听晚告诉自己,不过是本着良心去,不为其他。

到钱柜门口的时候,代驾已经站在路灯下了,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苏听晚走上前去说了几声抱歉。

毕竟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也挺不方便的。反倒是对方,性格非常豪爽,说本来做代驾的就是这样,要赚钱的话,时间

早晚也就无所谓了。

苏听晚抿着唇,带着她一块进去钱柜,绕过形形色色的人,忍受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在很暗的光线下,艰难地用手机手电筒的光照着寻找前台,很快就看见了那个瘫倒在吧台的熟悉身影。

“少夫人!”

酒保还算是个眼尖伶俐的家伙,苏听晚虽然不是公众人物,不比蒋磬北的其他女人,动不动就是什么当红明星,都是在荧幕上看遍了的脸。但是经过了离婚时间后,闹得沸沸扬扬,多多少少也都知道蒋家三少夫人是谁了。

苏听晚走了过去,看醉得如一滩烂泥的蒋磬北,眉头皱得比烂了的桔子皮都还要难看。

“他喝了多少了?”

酒保很为难地看着苏听晚:“三少这几天日日夜夜都在这里喝酒,今天白天没有来,晚上七点多来的,喝了两瓶轩尼诗了。”

“那他怎么还喝不死。”

脱口而出的话让酒保跟身后的代驾都愣了,前者心里面腹诽的是——不愧是闹离婚的啊,都绝情成这样子了。

后者想的是——虽然说打是情,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但也没有必要这么狠吧。

“你能不能帮我扶他出去。”苏听晚把蒋磬北放在台子旁边的西装外套拿起来,从口袋中掏出车钥匙,递给代驾,“麻烦你了小姑娘。”

“没事。”

“哦少夫人,这是三少的东西。”

酒保递过来一张明信片,苏听晚接过来一看,心颤了颤。

上面是她的联系方式,是她在开了工作室之后,忍不了陶小陶的纠缠答应她印制的明信片。那时候有一大叠,苏听晚都没有给任何人,放一些在工作室,其余的就放在铂雅苑房间的抽屉里。

蒋磬北会有,肯定是从抽屉里拿的。

怪不得酒保会有自己的电话,苏听晚将明信片捏皱了放回口袋里,抬眼深吸一口气,恢复漠然的眼神。

几个酒保帮忙搀扶着蒋磬北出去,代驾已经在停车场保安的帮助下把车开出来停在了门口等着。

合力把蒋磬北推上车子坐好以后,苏听晚把蒋磬北的衣服丢在了后车座上,将铂雅苑的地址告诉代驾。

“小姐,你不上车吗?”

苏听晚摇了摇头:“我跟他没有住同一个地方。”

代驾小姑娘有些为难地看着苏听晚:“是这样的,这位先生已经醉成这样了,我送到家门口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清醒自己回家,要是还这样,您让我怎么办?既然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就一起好吗?我们离开的时候还能作伴呢。”

前面一堆话说得比较严肃,最后一句的语气显然就带着玩笑。

苏听晚忍俊不禁,想了想人家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是个小姑娘,让她大半夜出来做代驾已经有些不好意思了,现在……

最终,苏听晚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从钱柜到铂雅苑的路上也不寂寞无聊,代驾小姑娘很健谈,聊一些轻松的话题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车子停在铂雅苑门口,看着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地方,苏听晚心下感慨万分。

“谢谢你了,这个是代驾费用,你先回去吧,太晚的话我怕你拦不到车子。”

代驾怎么说都是陌生人,让她帮忙把蒋磬北扶进去的话,苏听晚觉得不合适,耽误人家事件也不好,就这么给钱让她先走,自己则试图去叫醒蒋磬北。

一路上开车的时候苏听晚是把车窗摇下来的,虽然被晚风吹得头发凌乱,脸颊也很疼,但不至于闻着那冲鼻的酒味想吐。

现在,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酒味扑面而来,苏听晚叹了一口气,伸手推了推蒋磬北。

“醒醒!蒋磬北!醒醒!”

鼻息间匀称的呼吸声让苏听晚头疼不已,看着眼前熟悉的男人,看着他的醉颜,意外地想起了从前。

他也曾经有过喝醉酒的时候,但那时,送他回来的并不是自己,而是绯闻女友,甚至于那个女人还留宿在铂雅苑。

当晚发生的事情,是苏听晚一辈子都不愿意提起的。

她从不说蒋磬北脏,是因为已经到了不屑于说的地步。

她也不能够理解,为什么一个人能够把痛跟恨带着那么多年,藏着那么多年,报复了那么多年。

耳边猎猎作响的风声打断了苏听晚的回忆,叹了一口气倾下身去帮蒋磬北解开安全带,却没想到,刚一靠近,就被他伸手一把拽到了怀里。

他明明闭着眼,他的呼吸明明那么平稳,可他居然是装的!

苏听晚奋力挣扎,狭小的空间里,酒味混淆着她的神经,当对上那双黑漆漆的瞳孔时,手中的动作僵住。

听得见蒋磬北沙哑的声音,呼吸带着酒气热热地喷在自己脸上——

“明明还在乎我,为什么不承认?”

苏听晚瞪大了眼睛,懊恼自己方才的失神,用力推开蒋磬北

,惯性太大,身子往后,重重撞上车门边缘,疼得直吸气。

蒋磬北解开安全带,坐直了身来,伸手一把擒住苏听晚的手腕,用力将她再次拽回怀里,因为喝了酒的关系,他脸色很红,眼睛也很红,嗓音沙哑地像含了沙子一样。

“你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跟蒋荆南在一起?因为他才是蒋家大少爷,他才是蒋氏国际的继承人?你是顾家大小姐,是不是也得跟门当户对的大少爷在一起才可以?”

事实上蒋磬北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在蒋家大宅,当他听见蒋荆南那势在必得的话时,他竟后悔了。

后悔为什么不要苏听晚。

在后悔了之后又恨,恨苏听晚的水性杨花,是她自己亲口说过爱自己,能够为了赎罪留在自己身边,如今为什么要为了另外一个男人离开!

蒋磬北把积压了好几日的不甘不愿跟恨交织在一起,手缓缓往上移,落在了苏听晚的脖颈上,忽而用了力。

“你们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是不是!”

苏听晚怎么都想不到蒋磬北会勒住她的脖子,在副驾驶这么狭小的位置下,她大幅度反抗跟挣扎根本就是在白费力气。脸色越来越红,呼吸上不来,血直冲脑门,眼泪立马被逼出来。

一颗一颗滴落在蒋磬北的手背上,滚烫地令他回过神,触电般收回手。

苏听晚全身瘫软,捂着脖子拼了命咳嗽。

“蒋磬北……你……你真是……丧心病狂!”

“呵呵……呵呵……”

蒋磬北冷笑地推开苏听晚,后者没有料到突然这个动作,一把跌坐在了地上,头磕在了打开的车门上。

“我就是疯了,才会不舍得你这个女人!”

蒋磬北的声音歇斯底里,苏听晚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跌跌撞撞朝大门跑去,佣人阿兰听见敲门声出来看见是苏听晚的时候还很是惊讶。

“少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听晚将凌乱的头发捋好,手随便往身后一指:“三少喝醉了,你扶他回去休息,我先走了,不要告诉任何人是我送他回来的,记住!”

最后两个字苏听晚特意加了重音,阿兰被她一瞪,连连点头。

的确是不能让人知道,若是说出去,蒋家人指不定还会怎么说自己,她都已经做决定,就不能够给蒋荆南还有顾家带来麻烦。

铂雅苑的大道漫长得看不见尽头,从前轻易不会在晚上出门就是因为知道这条路根本不会有什么车辆经过,要打车都要走上好一段路到大道口才能见到一两辆。现在,苏听晚一身疲惫地走着,反而体会到了从前所不会触碰的一个情感点。

这一路,仿佛是给她反思过去三年人生一样。

脑海里一幕一幕就跟放电影一样清晰地过,走到了大道口,看着灯火阑珊的公路,苏听晚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衣服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地响着。

“睡了吗?明天的飞机是几点的?”

平日里觉得低沉冷冽的男声此时听上去却是那么轻柔,苏听晚的鼻头一下子就酸了,攥紧了手机深呼吸,好半天才喊出一声——“蒋荆南”

“你在外面?你怎么了?苏听晚,你现在在哪里?”

在听见呼呼的风声后,蒋荆南确定苏听晚是在外面,前面两句话不过是在问她,确定自己的猜想,后面一句就是根据她嗓音里的情绪,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在报了地址后,苏听晚感觉得出电话另一头突然加粗的呼吸声,她有些后悔是不是不应该告诉蒋荆南。

“我自己……”

“你给我找个地方老实呆着!我现在就过去!”

九天。

蒋荆南豁地站起身来,差一点掀翻放在他面前的那杯红酒,亏得徐政厚眼疾手快地握住了酒杯。

“你这么慌慌张张的要去哪里?”元励琛抬头看着蒋荆南。

“有点事情,账记在我头上,你们尽情喝。”

拎起放在沙发背上的西装,大步跨过就朝门口走去,大门啪地一声关上,况明宇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元励琛:“什么情况?难得在我有时间的时候给面子聚在一起,还不到十分钟就被一个电话给叫走了,他什么时候事业心那么重了?”

坐在沙发上的徐政厚踢了况明宇一脚:“四哥,你耳朵被堵住了吗?没听刚才二哥怎么讲电话的?那么轻柔的语气,让对方找个地方老实呆着,一听就知道是私事,是女人,你还事业心……脑子都被数据给堵住了吧?”

“……”

元励琛摸了摸眉骨,声音显得有些轻疏:“我竟没想到,一个苏听晚,可以让他变成这样子。”

徐政厚耸了耸肩膀,怎么说,蒋荆南行事风格,他们向来不懂。

等蒋荆南以超了几个红灯的车速开到博雅大道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坐在路边花坛蜷缩着的身影。

那一

刻,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一样疼得一发不可收拾。

打开车门后,大步流星地朝苏听晚走过去,在她前面还有半米距离的时候停下,蹲下身,伸手触碰她的肩膀。

“听晚?听晚?”

梦里像是有人特别温柔地喊着自己的名字,拼命奔跑着去寻找却始终看不见他,像是隔着层层迷雾,怎么看都看不清。跑了一路,跑得很累,叫着自己名字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渐渐分辨出谁的时候,苏听晚睁开眼,对上蒋荆南那双深邃的眸子。

这是第一次,她从他深眸中看出了情绪,一种叫做担忧的情绪。

“蒋荆南……”

苏听晚伸出手来,蒋荆南将她一把拉到怀里,两个人紧紧地拥抱,鼻尖是熟悉的烟草味却让人特别安心。苏听晚把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膛,不说话也不哭,蒋荆南就这么抱着她,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时不时轻吻她的发丝,安慰她没事。

这里是铂雅苑,苏听晚大半夜会出现在这里绝非是偶然,或许一开始还会猜想她是有东西落在铂雅苑,准备回来取。但在看见她的人,闻到她身上的酒气时,就知道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恐怕也跟蒋磬北脱不了干系。

苏听晚会在这个时候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给自己,这是最让蒋荆南欣慰的地方,哪怕她真的跟蒋磬北有什么,他也愿意相信她。

情绪稳定了以后,蒋荆南扶着苏听晚上车,帮她系好安全带,抽出一张湿纸巾来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开车一路回到漾日居门口的时候,苏听晚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放在膝盖上的手被蒋荆南紧紧握着。

“明天的飞机是几点?”

“下午三点钟。”

蒋荆南解开安全带,将苏听晚搂到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嗓音沙哑:“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那是在江城了,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苏听晚攥紧了蒋荆南的衣服,睫毛一颤一颤:“今晚谢谢你送我回来。”

“嗯,早点休息。”

吻了吻她的头发,蒋荆南放开了手,苏听晚看了他几眼,忽而轻轻一笑:“你为什么不问我今晚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你猜得出来的。”

“我相信你。”

四个字如锤子一样重重落在苏听晚的心口,她的眼底出现一丝惊异,缓缓被雾气所覆盖住。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在蒋磬北身上奢求了那么久的东西,有一天会从蒋荆南身上得到,而他们,在一起不过一两天的时间。

“相信太重,你会后悔的。”

“我蒋荆南从不会做后悔的事情,我也从不会做出错误的选择。”

伸出手来触碰苏听晚的脸颊,温热的掌心掌住她巴掌大的小脸,语气中还带着轻笑:“你都不知道,今天蒋家闹翻了,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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