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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洌心下苦笑:被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家伙盯上了……
“我哪认得什么世外高人?穷酸文人还差不多!旧友落魄,我资助他还斤斤计较,非要我拿了他的字画去卖,才肯收银子。不嘱咐掌柜好生卖,他岂不得挨饿?”管洌敷衍过去。
齐允钧听得大笑:“确实够酸,你别说,今天要见的那几个,都挺酸……”一路笑谈一路离去。
当晚几人喝得酩酊大醉,管洌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才清醒。
睁眼看见书案上那一卷雪宣,方发觉妹妹交代的事还没办妥。
于是他赶紧誊抄了一份,连文章具体写了什么都没看清楚,就送去城西的字画铺子,嘱咐一通,才去查永国公次女的事。
而另一头,齐允钧却是一直好奇那雪宣的字画,想着若是个有几分功力的,买来送给母亲也不错,母亲向来喜欢好字;另外也可解了管洌帮人的麻烦。
于是乎过了午后人清醒了,他就跑去管洌的字画铺子“打秋风”。
“这两日有新东西吗?”齐允钧把管洌的字画铺子绕了一圈,却没发现特别出挑的东西,有些不甘心地问。
那掌柜也是有些年纪的了,眼力不差,立马看出这公子是个眼光高、出手大方的,连忙应道:“公子喜欢什么样的,竖轴横轴?库里还有几幅上好的笔墨,虽然不新,但应该能入公子贵眼,就是价钱不菲!”
齐允钧摆摆手:“库里的待会儿再看,我就问问这两日的新品!”
掌柜有些为难地赔笑:“这位公子,这两日,真没什么新字画!咱们铺子里的新东西,也只有时文了……”他年岁大,见的事多了去了。这等富贵公子哥,上街就算进笔墨书斋,也是看字画扇面、仕女金石;就算需要时文这等东西,也是家中长辈塞的,哪里会自己去淘?
果不其然,齐允钧一听“时文”二字,眉心微微蹙起:他又不举业,谁没事看这劳什子?
刚悻悻然想离开,心思一转:莫非,那个穷酸文人写的不是什么字画,而是时文?
也罢也罢,就当帮衬管洌生意,买了送给谢丕那家伙!那家伙会试很可能被李阁老点中,还得准备四月的殿试,权当帮他搜罗些文章。
“行行,来一份!”齐允钧掏钱拿了一份就走,吩咐车夫去谢阁老府。
马车上,百般无聊的齐允钧随意地摊开时文,瞄了几眼,却生生怔住。
这他妈是什么文章!
虽说他不是走科举路学问一等一的人,但好歹也跟着名师念过几年书,制艺的好坏大致清楚,就这样的文章,能拔得头筹?
齐允钧意兴阑珊地合上时文,旋即又想:书者若真能拔得头筹,早就在翰林院供奉了,哪里还会写这样的东西,更不会落破潦倒到需要管洌去救济。这文章,扔给谢丕让他随便看看也就罢了。
旋即吩咐小厮把文章送到谢府,让车夫调转马头回去。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但往后的变故,会让齐允钧大惊失色。
定远侯府东北角,二太夫人的惠安堂。
管沅坐在下首听母亲和二太夫人说寿宴的事。
“戏班子都请好了,连唱三天;到时候李阁老、谢阁老的夫人都会来,还请了颍国公、永国公、武康伯……”杨氏又说了些旁的安排,“婶母尽管安心享福就是!”
二太夫人眼角眯起,十分满意:“也别太铺张,图个乐子罢了。”
“五十大寿,这样子算不得什么铺张,也是儿孙辈的孝心呀!”杨氏嘴上说得漂亮,心里却清楚明白——
别铺张的话,二太夫人也就是说说罢了。若真简素了,二太夫人头一个不给她好脸色。
随即想到寿礼,那又是一笔大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