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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雪鹊眼里充满了失望,抬手就向月轩璞那半张没有面具的脸庞抽去。
冷风贯耳,月轩璞一把紧紧扣住冷雪鹊柔嫩的手腕,阴森森地笑着,满满的讥意,“说你性子暴虐还不服。竟然比我还能。”
“你奶奶的!你性子才暴虐。”她挣了挣,未能脱出禁锢,身子一侧,那裙中的小足猛然凌空踹出。
他没闪开,气沉丹田硬生生地受了一腿,不痛,但比一般的女子力量大,便猝然一使劲,姿势变换,恶狠狠地一把环住她的纤腰,嘴里怒道:“口出粗言,还动手动脚。小火爆女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身子紧紧地被月轩璞环箍着,一股屈辱感漫上心头,冷雪鹊使劲地挣扎着,怎耐月轩璞力大无穷,没有内力的她根本滑脱不开,蓦然眼底一现坏意,另一只手闪电般地就去揭他那月牙形面具。
她想看看这面具后的真容?即便不能成功,也能迫使他放开自己。
月轩璞美目一瞪,敏感地唰一声向后跳开。
“哈哈……”她捂住小嘴一阵狂笑,心里一直憋着的怨气在这刻高涨,嚣张地上前一步逼去,飞扬跋扈地道:“你一家子自从我嫁进来就欺负我。明日就让我父亲当众在朝上奏你一本,说你不满意这门婚事,纵使府中人下毒、栽赃诬陷,一家人合起来伙要把我弄死,看你还怎么诬陷我与人私奔?还有,你老是戴着面具做人,不累得慌吗?是不是心中有隐痛,不敢面对现实?”
“你……”他脚步一跄,感到死穴被她狠狠制住,长臂一伸,两指霍地掐住她颈部,一使劲,咬牙切齿地道:“你敢胡说八道,我要你死。”
她被迫后仰着,出气不畅,小脸憋得青紫,心寒得无法形容,却竭力地表现出轻蔑,斜睨着他,艰难地道:“难道你不是这样的吗?”
他脸上飞腾着杀气,两指渐渐收拢,突然深吸一口气,大手闪电般地撤了,却仍是怒瞪着她。
她身子一软,伸手向坐榻扶去,咳嗽两声,气息平和了些,缓缓地扭过头来,眼里的他已经似初见时那般模样,冰冷而杀气横溢,恨视着她。
可就在刚才,她还心怀美好,把他之前所做的恶事全忘了,而他现在看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那英俊的外表下隐藏着的不过是一缕肮脏的灵魂。
一股悲凉窜上心头,她止不住眼泪哗啦啦地滑落。
那个恨,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深。
“你给我老实呆着。”他微微眯了眯眼,如风一般转身朝屋门走去。
她恨意难消地一直望着他消失在视线里,突然大吼一声,“闭月!收拾东西,我要与婉春回府。”
“你们打架了?”羞花一头扑出,一脸的惊恐,面对气极败坏的冷雪鹊僵直的站着。
“闭月啦?”冷雪鹊很是惊讶奔出侧屋的不是闭月竟然是羞花,而回来到现在头脑一直都是浑浑噩噩,还以为闭月一直在侧屋伺候婉春,因而也没问。
“闭月……”
羞花很快埋下了头,嗫嚅着嘴唇说道:“闭月……闭月姐姐没在。”
“什么?”
一瓢冷水当头浇下,冷雪鹊感到全身冰凉,很快忆起柴房里最后说的话。
那时,绝望的她要闭月再给她送来张氏的枕头,可闭月一走就再没有音讯。
她打了个寒战,一片阴云掠过头顶,感到闭月定是出了什么事,就紧张地一把抓住羞花的衣领,“她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