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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楼云和季青辰安排在了公堂隔壁的一间小房间里,让他们可以隔窗细听。
季青辰坐下后,揭起了帽沿边的罗纱面巾,外面的惊堂木响起。
“堂下站立的妇人,报上名来!”
“贱妾肖氏……”
季青辰叹了口气。
楼云看着季青辰面带可怜之意,知道她是同情肖氏。
她一个书香女子,却要在大堂上抛头露面,告的还是自己的丈夫,在大宋这可是对肖氏极不利的。
他何尝不觉得可怜,柔声笑道:
“你放心。她不过是要和离,她父亲却病倒在床,她当然只有自己出头了。”
“就算是告赢了。判了和离,她以妻告夫,也是要杖责一百,下狱三月的。”
季青辰已经查过了大宋律。
她不由想起,肖氏有了这告夫的打算时,这无辜的女子在楼府里如此对她说着:
“如果我当初拼着名节受损,和那林宏志当面争论,咬定了他就是偷进我家,心怀不轨。在陈山长面前未必就吵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至少落得我自己心安。”
韩宰相闭门思过,接着就是林宏志被赶出太仓书院。
过了两月不到,肖氏回了娘家,侍候气极生病的老父。
她别的也没干,就是和父亲商量后,她亲自出面租了个以前挑好的老实妾室过来,让她照顾父亲。
她自己就一个状子把林宏志告上了大理寺。
她在状子上没写别的,就写了林宏志因为海路立功后,和同窗一起被官家亲自下旨,授了官。
他被授了一个太仓县的押司文职。
不过几个月时间,林宏志就在刑诉狱事里收受了四十亩水田,六百贯财物的贿赂。
“欺君罔上,辜负皇恩。”
肖氏淡笑道:
“他不肯和离,每天在家里喝醉了就打我。陈山长亲自出面,这人还说我是妾不是妻,他就算被夺了这吏职也要带着我回川地转卖他人。陈山长要是多说,他就在大街上吵着,说陈家要抢夺人妻。”
“就算告他两地娶妻,妻妾不分,官府也不会判我和离。”
“……”
季青辰有心叫家将去揍这人揍个半死,让他写和离书,但也不想给韩府留下把柄。
“这林宏志敢多次出海,又敢两地娶妻,本就是个胆大妄为的人物。他知道韩宰相只是一时受贬。他首议北伐,功劳至大,朝中又多有党羽。官家不可能随意处置。”
楼云叹着。
连他都不方便出面。
这就怨不得肖氏鱼死网破。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肖氏告状前那一天离开楼府时,这样轻语着。
……
隔窗只能看到正堂上的人影。
好在这衙门公房里本就有传声的装置。
季青辰和楼云在小房门里把这案子听得一清二楚。
这案子就如大理寺推官周大人向楼云所说,林宏志受贿的证据确凿。
按大宋律,欺君这样的大恶之罪,妻子可以要求和离。
大理寺周推官算是一审,只看诉状不用过堂已经判了和离,今日他是陪着大理寺丞在中堂上公开断案。
然后还要上交到刑部最后才能定案。(未完待续)